张飞听到这里,把脖子冲袁术一伸,道:“呀呵,真是奇了怪啦,你袁术部将打赢了,就摆酒庆祝,人家胡大打赢了,就不能庆祝吗?好像什么都是你袁术说了算啊,袁盟主还没说话呢,你凭什么蹦出来充大头!”
袁术面带微笑,这一回张飞和他吵架,他居然没脸红,胡大就觉得事情不妙了,毕竟袁绍和袁术是兄弟,虽说同父不同母,但毕竟血浓于水,人家兄弟自然会一条心。
袁术笑着对袁绍道:“盟主啊,你说一句公道话吧,到底该不该摆酒庆祝?”
袁绍笑道:“这摆酒庆祝嘛,也分时候,纪灵那次是盟军的首阵胜利,所以很有摆酒庆祝的必要,以此来鼓舞三军士气,同时也能气一气董卓,让他们士气受影响,此次嘛,就不必摆酒了,毕竟还让李封逃了。”
胡大见张飞气得脖子多粗,马上大声劝道:“翼德啊,你要搞清楚,人家可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怎么会听你一个外人的意见呢?所以还是乖乖的自己买酒去喝吧,他这酒咱们不稀罕!”
张飞本来还面子上挂不住,没想到胡大及时的给他解围了,心里虽还在生气,却还是哈哈大笑,道:“对!咱们买酒喝自在些,谁让人家亲兄弟呢,十八路诸候早把这兄弟俩看透啦,唯利是图,以俺老张之见,十八路诸候早点解散,也省得在这里人心不齐,徒伤钱财!”
说罢,张飞拉着胡大的胳膊就往外走。
弄得胡大一脸蒙圈,老子还没打算这么快走的,你这屠夫干嘛?
曹操脸上不好看,寻思着自己花好大力气,才把十八路诸候集齐,你老张凭什么说让解散?
李封刚一回到阵中,就疼晕过去了,路上只有手下把他衣服撕成条,把腿给简易的包扎了一下,本来董卓还给他派了随军大夫的,但是李封非常自信,说自己根本用不着大夫,干脆就没带,这一回算是尴尬了。
董卓一听李封受伤,气得肚子都大了,在议事堂内挺着肚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把文武都转晕了,终于,李儒忍不住道:“相国,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董卓听李儒这么问,马上就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说,这话应该是我问你的吧?
又转了三圈儿,董卓终于叹了口气,道:“李封这斯,被胡大刺伤了腿,居然还有脸回营,他怎么不死在那里,真是气死咱家啦!张超被杀,李封受伤,咱们连败两阵,叫咱家这张老脸往哪里放啊?诸位,李封走之时言之凿凿,跟咱家夸下海口,说什么让胡大关羽张飞一起上,现在好了,连一个胡大都弄法这,他还有脸回来!”
董卓说着话,就猛跺了一下脚,然后肚皮上的肥肉就跟着乱晃起来,咬牙切齿道:“不行!李封必须得死,咱家对他的期望很大,没想到他却打了个败杖回来,实在该罚,咱家向来是赏罚分明,出师不利,他就得受到惩罚!传咱家的令,赐李封鸩酒!”
众文武登时闭口不语,董卓眨眨眼,以为都要反对他,于是问道:“怎么诸位都不吭声啊?难道觉得咱家这么做不妥吗?”
李儒虽然觉得李封死得有点冤,但还是拍马屁似的对董卓拱手笑道:“相国如此做,极为妥当!”
说着话,给众人使眼色,于是众人异口同声道:“相国英明,此举甚为妥当!”
董卓听到这里,傻子一样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好,好啊,既然如此,那赐酒的任务,就交给李儒啦!”
李儒这时耗子一眼睛一转,非常乐意干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情,他好事做不好,坏事还是能办得妥妥当当的,于是拱手道:“谢相国。”
第二天一大早,李儒就带了两个随从,一壶毒酒来到了李封的住所。
李封这两天躺在床上,脸色煞白,毫无半点血色,吃睡不香,觉得吃什么都没味道,嘴里全是草药味儿,腿疼得难受,多少回都在睡梦中被疼醒的,有心恨胡大,但他知道,胡大的武艺,他这辈子就算不吃不喝的练,也是望尘莫及了,他就没见过那么高的武艺,穿着护心镜都不好使,他也只有认命了。
李儒笑呵呵的走进了屋中,李封还想起来行礼,被李儒劝住了:“李将军,不必多礼了,相国得知李将军为国受伤,特地让在下来探望一下。”
李封听到董卓派人传程来探望,顿时热泪盈眶,道:“相国对在下,天高地厚之恩,在下真是无以为报啊,等在下伤好之后,哪怕做牛做马,也得报答相国大恩大德。”
李儒才懒得跟李封废话,看来李封还是不了解董卓的为人,有用之人,董卓恨不得巴结你,没用之人,董卓想一脚把你踹飞,现在你李封丢了相国的脸,还谈什么报恩的事,直接去死就好了,于是嘿嘿一笑,道:“李封啊,你可有福了,相国得知你有伤在身,特意让在下送来美酒一壶,这可是相国珍藏了八十年的佳酿,相国自己都舍不得喝,特意送给你。”
李儒也是本着骗死人不偿命的原则,什么话都敢说,董卓才多少岁,就有珍藏了八十年的酒?不管怎么说,李儒已经满上一杯,然后他亲自递到李封跟前,道:“来吧,饮下此杯,在下也好回去交差啊。”
李封听到这里,还没听出李儒的话外之音,他只感动得要命,道:“相国赐酒,按说在下应该饮下,只是大夫交待过,说在下的伤势,不可饮酒动怒,所以在下为了伤势及早痊愈,能及早再为相国效力,还是不饮酒了,可以先放在末将这里,等伤好之后,末将必饮。”
李儒一看李封推辞,马上察觉到了什么,难道李封知道这是毒酒吗?于是再次劝道:“李封啊,这是相国的大恩,你岂能推辞,不如这样吧,你只喝一小口,在下也好回去交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