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国原和银苏看了看陆釉,最后叹了一气,两夫人相扶持着走出了病房。
陆国原家里的事暂时处理完以后,病房内,陆白拽出一个微笑,冰冷地看向陆章原一家,气氛再度回归紧张,仿佛一触即发。
陆白扫了眼旁边病床上的陆老,问他们,“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在爷爷的病房里处理你们的事么?”
“哼!”
陆章原别过头去。
陆岑道,“陆白,有话就说吧。”
“你不愧是我的堂哥,果然在三叔家里,你这个堂哥才是最该防。”陆白道,他身边的陆庸也冷冷盯着陆岑,无法想象他们居然将向陆老下毒的事栽脏到他妈头上。
陆白又翻了一下那个账本,冷声哼笑说,“因为你们最对不起的,不是我,也不是主家,而是我爷爷,对你们一家来说,爷爷是你们最大的恩人。但你们非但不知恩不图报,还向爷爷下毒,指使他人杀爷爷,并且还企图杀害其他人栽赃我父亲。”
说到这,陆白抬起冰冽的眸子盯着他们,“虽然我跟我父亲的关系是不怎么好,但如果有人敢用这种方式,挑战陆家主家以及我的权威,那我是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睛。”
“陆白,你是说这些事都是我们做的么?”陆岑道。
“难道不是?”陆白笑道,“我今天就是要当着老爷子他的面,亲自处置你们一家,你们的所做所为,不值得老爷子再护着你们。”
“护?”陆章原哈哈地笑了两声,又速度乌黑起脸,“让我家拿着百分之三的股份,那叫护吗?连陆庸他家里没有人从商都可以拿百分之十,你爷爷有没有收回他家里的股份?陆老他护着我家?陆白,你们爷俩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啪!
陆白突然将那账目摔到他身上,一秒变脸怒道,“好好看看这些年你们一家私吞了章元集团多少钱,老爷子有处置过你们?还是以为主家不知道?如果不是老爷子护着你们我知道的话还会饶你们?!”
虽然章元集团是陆章元家里在管理,但其实,章元集团也律属于陆氏旗下,每个月每个季度的市场份额都要上报的。
陆章元被陆白摔过来的帐目砸了一下,脸色虚了一下。
他看着地上那翻工的账目,眼里腥红了起来!
突然,他猛地捡起地上的帐目就开撕——
“三爷!”金管家几个大步过去,抓诠陆章元手中的帐目,警告说,“你放手吧,你就算毁了这个账本,大少爷也已经让我们拍照取证了!”
陆章原这才哼了声松了手。
陆白又笑道,“这账本是可以证明三叔你们商业犯罪的证据,你觉得,我会不让人做个备份?”
“陆白,这账不是我爸妈做的,是我舅舅做的。”陆岑马上说,“我爸妈只是受了我舅舅的教唆,并且每个季度我舅舅做假账吞了多少钱他们也不知道,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去查看过自己的账户。我爸妈对于陆家的股份分配本来就不满,所以才会受了我舅舅挑拨!”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陆章元也知道这个小舅子保不住了,顺着陆岑的意思说道,“就是这样,其实这个账本我和利妃都没有看过,只知道孔利珉做了这么一本账。在陆老寿宴的那一晚,利妃是想保住他的弟弟,所以才说这账本是我们的!”
陆白不紧不慢道,“你们说的,是这个人么?”
陆章元立即一愣,便见陆白便对金管家说,“把昨晚你们抓的那个人带进来。”
陆岑拧了拧眉。
不一会,外面传来孔利珉的声音,“你们放开我!”
听到孔利珉的声音,陆岑心下直道糟糕!
外面两个保镖将昨晚押着孔利珉进来,往地下一扔,孔利珉立即栽了一跟斗,他挣扎着起来,看了看周围,看到陆章原和陆岑他愣了一下,之后抬头又看到前面的陆白,更是连魂都像吓飞了,低下头不敢再叫唤什么也不敢再说什么!
他进入陆氏工作这么多年,连见陆老的机会都没多少,更没别亲眼看到陆白了。
但就算没有见过陆白本人,也不会不可能不认识陆白,这个全世界都认识的男人。
陆白怎么在这?坏了坏了……他心里直呼完蛋。
“这就是你说的你那个舅舅?”陆白问陆岑。
陆岑不回答。
陆庸道,“陆岑,主家在问你话,你敢无礼?”
陆岑站直,回答陆白的话,“是。”
“金管家,说说看,你们是怎么抓到这个人的?”陆白问金管家。
“大少爷,昨晚这个人冒充医生来到医院,以给陆老做例行检查为由,进入病房后要杀害陆老。”金管家说道,“当时我们就将这个人给拿下了,昨晚打电话回陆家里,大少爷你刚好到家,大少爷你说先不要报警,等今天你来处理这件事……”
旁边安夏儿听着,昨晚?
那就是说昨晚她睡着后,陆白就已经到了帝都?没有来到医院,而是先回了趟陆家?
那这么说,小宸小玺他们现在是陆家?
想到这,安夏儿松了口气,总之陆白将他们三个孩子安排妥当了就好。
金管家说完后,陆章原立即大步过去踢了一脚孔利珉,“好你个废物,敢来到医院向陆老暗下杀手,你怎么不去死?”非但把账本的事给泄露,连暗杀陆老都没成功,没成功就算了,居然还被抓住了!
“三爷,这个人我们还要问他。”金管家挡住了陆章原,“他想来杀害陆老,无论如何,我们也会将他送到警方那边!”
“哼。”陆章原这才收了手,整了整衣服,气败地站一边了。
“陆岑堂哥?”陆白看着他,“你们是说,昨晚这个来医院想杀爷爷的人,是你的舅舅?”
“是。”陆岑再次回答,“账本也是他做的,但他想来暗杀陆老的事,与我们无关,而且昨晚回去后知道这账本是他做的,我已经报警了,警方应该也在抓他。我们不知道他还跑到了这医院想杀陆老!”
“陆岑!你——”
孔利珉立即扭头看着这个冷血的外甥。
而陆岑站着,居高临下,用眼神提醒着他昨晚他说过的话,“既然这些事都是他做的,那么警方就应该抓他,当然,如果说我爸妈知道他做了假账而不举报的话,该有什么样的处罚或责任,我爸妈都会承担。”
蓦地,他又道,“不过,现在陆老没有被他下手杀害,也就是说,他事实,他毕竟是我的舅舅。”
后面这段话,他是说给孔利珉听的。
只要将账本的事一力承担了下来,那么也顶多住牢,以后出来,该分给孔利珉的那一笔钱,他们家也一定会分给他!
孔利珉听明白了陆岑的警告。
他一咬牙,恨恨地道,“对,账本是我做的,我姐和姐夫只是听我提过一次,并不知道账本的详情。是我认为只要杀了陆老,陆家的股份就能重新分配,只要陆老不再醒来,也就不会将我姐姐一家赶出陆家,陆白!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让警察抓我就抓吧!”
魏管家看着孔利珉,对陆白说道,“大少爷,看来他猖狂得很呢,还敢叫你名字。”
“猖狂。”陆白一声轻笑,“我就喜欢对付猖狂的人。陆釉,你先出去吧。”
因为陆釉是警察,陆白让他先回避了。
陆釉没说什么,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