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胁前辈, 不要随口说出这么恐怖的话,会引起误会的。”有一道声音插入俩人的谈话。是青野二年级的星谷环。
“认真恭喜和认真放狠话,你们青野的一年级还是可爱的地方啊, 勉勉强强称得上是优点。”尊重对手所以恭喜, 为队伍不甘所以放狠话, 这不是很好吗?寺胁感慨完, 又看向花笼,“你终于有点打棒球人的样子了,就是应该这样不服输才行!这才是棒球球员的骨气!花笼泉水,这次不能交手很遗憾, 下次再来比赛吧!”
“嗯。”花笼点头。
“寺胁前辈说得是棒球啊。”星谷微微上扬的嘴角不经意间抽了抽。
“当然了!花笼君作为一位后辈的修行还远远不够!不, 应该说是作为人类的修行吗?等等,花笼君你怎么从那群拥挤的人潮里全身而退的?忍术吗!”寺胁眼睛猛然亮了起来。
“嗯。”
“外星人不要因为懒得回答就敷衍人啊!寺胁前辈明显信了啊!”
“哦。”
“哦什么哦!不要越来越敷衍啊!还有!寺胁前辈你不要真的信了外星人的谎言啊!”
“花笼君是外星人?”寺胁眼睛亮得惊人, 直勾勾盯着星谷。
“……”寺胁前辈是个笨蛋吧!星谷无语,“您可以去问外、花笼君本人。”问他做什么啊?
“花笼君已经走了。”
“走了?”星谷连忙去看,果然没看到花笼的身影,左顾右盼, 很快找到对方的身影, 正在和宇商都的青柳部长说话, 他松了口气。
柏木也见到这一幕,却撇了撇嘴。被花笼君跑了!可恶!他还没在花笼君面前炫耀够啊!还没看到花笼君受挫的沮丧模样,(对,他之所以第一时间抱住花笼,就是为了在花笼面前尽情炫耀)只能换个人炫耀了,西尾君在哪里?佐津川君……柏木开始寻找青野和宇商都投手的身影。
“集合!”
“俩校列队!”
“无关者请离开!”
花笼的声音通过青柳部长拿来的扩音器响起来,青野和诚海的部员迅速结束闲谈,集合排队, 宇商都的部员走到旁边(佐津川被末永拖到旁边)。
“敬礼!”
“谢谢指教!”
“谢谢指教!”
俩校部员脱帽欠身行礼后,开始和对面的人握手。
青柳部长吩咐两个队长:“武田君,黑田君,跟昨天一样,为了高效结束善后工作,你们学校分别分出十人,四人收集器材、护具,八人整理场地,打扫工具在休息区里,八人擦球、整理和清洁器材和用具,知道了吗?”
“是的!”×2,武田和黑田高声回答。
青柳部长点头,扭头:“到这里就可以了,花笼君,你跟我过来,我们要开始比赛后的工作,对器材、用具和场地的检查和使用情况报备。”
前一线联赛主力裁判·青柳部长非常认真,不仅主裁判赛前的准备工作带着花笼做一遍,比赛的时候紧紧盯着,连赛后的工作跟花笼交代一遍还要带他做一遍。
“嗯。”花笼打了个悠长的哈欠。
“哦。”花笼有气无力应道,抬着右手挡在嘴前又打了个哈欠,半睁的猫眼含着水光,摘下面罩的黑发略显凌乱,微微驼背,整个人透着萎靡不振的气息,就像刚睡醒似的。
“……”青柳部长无语。这人是怎么在严苛的体育社团里生存下来的?乌丸监督不管管吗?武田君也不教育一下吗?
“花笼君。”武田叫人。
花笼停下来。
“及时补充水分。”武田递过来一瓶水。
“谢谢。”
“要帮你拧开瓶盖吗?”
“不用。”
武田点头,走开。
花笼拧开瓶盖,仰头,一口气将水喝完。
“……”目睹这一切的青柳部长下巴差点掉在地上。是他跟不上时代了吗?现在的前后辈之间是这么相处?你们是妈妈和小婴儿吗!完全没有男子气概啊!这要是宇商都的部员,两个都要好好教育啊!前辈没有前辈的威严!后辈没有后辈的敬重!
“我去扔一下瓶子。”
“喔喔,嗯。”
花笼将瓶子放到一垒侧休息区的可回收垃圾筐里,和队友打个招呼,很快就回来了。
“花笼君,你去好好休息吧。”青柳部长突然说道。人家队长都那么纵容,他好像不合适太严苛,毕竟是主裁判的工作,而花笼君是选手。
“青柳部长累了?”花笼半睁的猫眼看过去,投以怀疑的眼神。
“你说反了吧!是你需要休息吧!喝水也一下子喝光了!”那什么眼神啊!
花笼沉默一下,转身离开。
青柳部长松了一口气,按按额角。
然后,花笼回来了,小跑着回来,手上拿着一瓶水,塞到青柳部长手里:“主裁判剩下的工作我可以独自完成,青柳部长去休息吧,不放心的话,最后请过来检查。”
“???”青柳部长低头看看手里的水,抬头看看已经去做主裁判工作的花笼。他说喝水那句话不是暗示自己想喝水啊……嘛,也许青野部员间相处的方式也不错?
花笼虽然独自去做善后工作,但也没有蛮干的意思,不懂的事情会去询问其他裁判,其他人(主要是投手)想搭话,但看到他忙碌的样子也就停下了脚步。
对了,叫嚷着“我才不管”的佐津川和哭嚷得大野,分别被末永和名仓拖走,眼睛还微微红肿的东地也被高桥拖走了,没有靠近花笼的机会。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多,球场上的直射光线过于灼热,三校部员回到宿舍休息,为之后三点半开始的最后一场练习赛做准备,也有人去到体育馆继续交流。
“花笼君,辛苦你了。”青柳部长说道,目露赞赏,“我还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做事认真,不叫苦不喊累。比赛的时候也是,第一次担任主裁判也做得很好,虽然和我的判定有几次出入,但你的判定标准从始如一,作为主裁判最重要的素质你已经有了啊,那就是公正。”
“哦。”好饿,再点个外卖?今天消耗得能量太大了,急需补充。花笼边打哈欠边想到。
“怎么样?第一次担任主裁判的感觉。”
“柏木前辈的咒骂很烦人。”
“哈哈哈哈哈哈!”青柳部长被花笼的回答逗笑了,笑声很大,远远传开,“来来来,去我办公室,我给你泡茶。”
“不用。”他想回到队友身边。——池田前辈那里一定有私藏得零食。门卫那里已经登记青野部员点外卖两次,不好再点,花笼决定先用前辈的备用粮救救急。(池田:不!你别过来啊!)
“不用客气!我也不是那种死板的大人,宇商都里就我最亲切了,给你们部员泡茶也是偶尔会有的事情,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花笼:并没有在担心这个)。对了,我那里有不少茶点,你喜欢麻薯、羊羹、甘纳豆、水馒头吗?”
“……”花笼打哈欠的动作停住。
“怎么,不喜欢吗?那草莓大福、樱饼、串团子、铜锣烧呢?”
“打扰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们走吧。”
“是!”
此刻,在宿舍和体育馆准备逮人、嗷嗷待哺等待花笼接球的三校投手们,一个个正摩拳擦掌,面红耳赤地争抢和花笼投捕的顺序,并不知道他们的目标已经被茶点给拐走了。
宇商都棒球部教练组休息室。
宇商都和久井主监督、诚海黑田主监督、查理斯教练、青野乌丸主监督、如月部长正在一边吹着空调,一边喝茶,一边闲聊,然后,他们看到青柳部长带着花笼走进来,看到青柳部长给花笼泡茶,又给花笼摆满了高级茶点,再看看摆在他们桌上的两碟馒头。
众人:“……”
“青柳部长。”和久井监督沉稳开口。
“怎么了?”青柳部长问道。
和久井监督用眼神暗示,瞅瞅花笼面前的桌子,再瞅瞅他们面前的桌子,最后严肃盯着青柳部长。
“啊?喔喔,来,分你们一碟。”虽然这些茶点是他个人的私藏(给花笼泡得的茶,茶叶也是他的私人珍藏),但青柳部长也不是粗神经的人,立刻拿过一碟放在几位监督的桌上,“你们慢慢聊,我跟花笼君聊聊裁判的工作。对了,茶点够吗?”
不等众人回答,青柳部长又说:“应该够吧,毕竟你们又不用像部员们那样进行高强度的运动,也没有像花笼君那样消耗体力完成困难、繁重、琐碎的主裁判工作。”
众人:“……”话都让你说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那你们慢慢聊,我过去了。”青柳部长说过去就过去,一屁股坐在花笼对面,开始诉说担任裁判的事情——宇商都尽是打球的人,对裁判的工作毫无兴趣,他憋得可久了!
“花笼君,前面我问你的时候,想不到你真的会说出来!捕。”突然想起来黑田监督和查理斯教练在,青柳部长若无其事改口,“担任主裁判工作的时候,经常会听到各种各样的动静。”
花笼认真吃茶点。
“比如,骂人、磨牙、打哈欠,哦,不是说你,还有小声唱歌、背课文、放弃之类的小动作,数不胜数,他们还以为主裁判不会发现。其实,这就跟老师在讲台上会看到下面学生在做小动作一样,所有经验丰富的主裁判都门清啊。”青柳部长滔滔不绝。
花笼认真吃茶点,悠闲打哈欠。
“还有一些更需要我们主裁判发挥作用出面调节的情况,比如捕手、打者对判定结果不服啊,再比如跑者跑本垒的时候,因为着急碰到本垒板,容易收不住动作冲撞到捕手区的捕手。”
“故意冲撞呢?”一直安静快速吃茶点的花笼突然插话。
那边,和查理斯教练聊天的如月部长一僵,双手捧着杯子喝茶的乌丸监督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似乎淡了一些——他们秒懂花笼这问话背后的深意!
关东大赛青野败北的那场比赛,白鸥台的投手阿尔杰·维克罗尔故意冲撞身为捕手的來栖大和!故意踩到來栖大和的手腕!致使來栖受伤住院!
“故意冲撞?这是很难界定的事情啊,冲撞在比赛中是经常发生得事情,特别是捕手这个守备位置。”
“攻方想要夺得本垒板,拼尽全力跑垒,基本上都很难控制住身体后续的冲劲,守方的捕手可能会避让,但更多情况是绝不退让!因为有时候顶住冲撞,说不定就可以拖延时间,哪怕一秒,都有可能接到从内野或者外野飞回来的球!化解危局,转败为胜!”
“更经常发生得情况是球在捕手手套里,跑垒者想要通过冲撞捕手,将捕手手套里的球撞掉,借此得分。当然,也有捕手故意挡住本垒板等情况,跑垒者不得不冲撞捕手才可以回到本垒的情况。”
“这一块的情况麻烦复杂,判定也很难界定,总之,捕手需要非常优秀的身体素质!”
青柳部长似乎也知道花笼想问得是什么,故意扯开话题。
“花笼君,你的蹲捕技巧非常优秀,统领比赛则是差了几分火候,不过,说到底你的身材太矮小了!继续做捕手容易被对手盯上啊!你,可能被撞飞哦。”
青柳部长决定先陈述身为捕手的危险之处,与花笼做捕手的先天劣势,再开始开始拐人——让花笼对裁判的工作产生兴趣!不用马上喜欢上裁判这份工作,等以后再接触也可以,花笼君无疑是做裁判的好苗子!
“您多虑了,我不会被撞飞。”花笼回答。
“太天真了!花笼君,你要正视你的体型!高中棒球比赛还好,跑垒者故意冲撞捕手大多时候只是为了得分,并不以伤害捕手为目的!”青柳部长郑重说道,眼神若有所指,直接就暗示“来栖大和的前车之鉴”,“现在的各大职业联赛,你知道每年消耗最多的守备位置是哪个吗?”
“投手。”花笼毫不犹豫回答。
“是的,第一名是投手!大多投手是因为常年累月投球,过度使用手腕、手肘、肩膀等身体部位,或者投球姿势不正确、有坏习惯等问题,导致投手最容易因伤退役!有些伤即使愈合了,后续那个部位也容易再受伤。然后,第二名就是捕手!”
花笼没说话。
“捕手虽然因为长时间蹲捕的姿势,对身体有所损害,但是,更重要的是职业赛里冲撞捕手是被允许的!”青柳部长面容严肃起来,“所以,有时候为了胜利。”或者为了别的利益,“选择冲撞捕手是最便捷的方法!”
“花笼君,你的身高太矮、体重太轻,作为捕手非常吃亏!以后一定会被盯上!”为什么捕手通常选择身材高大壮硕的人来担任?不是教练偏爱,是为了担任捕手的人考虑才做出这种决定的!“比起捕手,裁判更适合你!”
“不要小看裁判这份工作!这是棒球比赛中不可缺少得存在!”
“花笼君,如果你有意向选择裁判作为将来高中毕业后的工作,对的,不用现在就转去做裁判,你可以好好享受高中的棒球生活,等毕业后再投身于裁判的工作。届时,我可以推荐你联盟的裁判学校上课,后面的研修裁判、青训裁判,我也可以帮忙推荐!给你保驾护航!”青柳部长说道。
曾经是一线联赛裁判的青柳部长有资格说出这些话,在职棒裁判界工作过几十年的他,拥有广大的人脉,他的承诺简直比千金还珍贵!
如月皱眉,放下茶杯,她可听不得这些!
你青柳君就算给承诺又怎样!花笼君可是乌丸看好的捕手!怎么?还想抢人!什么叫高中毕业后再决定?如果花笼君真的对你的提议心动了,他的心不在棒球上,那么他还会是一位好捕手吗?
“如月君,这个馒头不错,不吃吗?”乌丸监督突然说道,声音懒懒的。不如说他整个人都是懒懒的,有些颓废,其他监督都精神抖擞坐姿端正,只有他一个懒洋洋且不失礼仪优雅坐着。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如月怒瞪。
“好可怕的表情啊。”乌丸监督一边露出“好有趣”的表情说道,一边用手机对着如月的脸拍了一张照片,这个举动让旁边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的其他监督满脸黑线。
“……”如月额头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放心,如果花笼君那么好诱哄,他早被每天念叨得黑泽(青野投球教练组负责人)拉去做投手了。花笼君啊,可是相当的死脑筋~”乌丸监督看都不看花笼那边,便这么说道,他甚至还有闲情逸致跟查理斯教练抢馒头。
“你是在夸花笼君,还是在贬低花笼君?”如月没好气地说道。看起来还在生气的她,其实在听完乌丸监督的话后立刻安心了。不是因为相信花笼不会动摇,而是相信乌丸的保证!
“你选择哪边都可以。”乌丸监督不在意地说道,“查理斯,其实馒头和生啤最搭了,你要不要试试?”
“真的?”诚海的查理斯教练好奇问道。
“乌丸监督,你不要因为查理斯教练是外国人就误导人家啊!”如月再次瞪眼。绝对是这个男人自己想喝酒了!
“如月君说得是,不要带坏查理斯啊。”黑田监督也说道。他不可想回到山形的时候,查理斯变成酒鬼!
视线转到花笼这边。
青柳部长或激情澎湃、或沉稳冷静、或使用激将法,长长一段极具诱惑力地劝说后,说道:“花笼君,我们先交换联络方式吧!”
一直安静听着的花笼开口:“不用。”
“你们年轻人都喜欢用line是吧?别看我年龄大了,我也是与时俱进有line账号的人,来,我们……你说什么?”
“没有必要。”
“啊?”
“我是捕手,除了捕手将来没有想从事的工作。”音量不高的声音十分坚定,那双半睁的猫眼透着斩钉截铁的意志!
“……”青柳部长一下子就愣住了,所有劝说得话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谢谢青柳部长的招待,失礼了。”花笼起身。
青柳部长还想说什么,伸手在半空中徒劳抓了抓。
“青柳部长,花笼君就是死脑筋的小孩子,他不知道自己拒绝多大的恩惠,回去我一定好好说他!怎么可以对职棒联赛裁判界大名鼎鼎的青柳老师如此无礼呢!”如月满脸笑容走过来,恰好隔开花笼和青柳部长。
“……如月部长,你的言行好像有点不一致。”被如月部长挡住,他只能眼睁睁看花笼走了啊!青柳部长换上客套的笑容。
“哈哈哈哈,您的错觉而已!”好吧,她心里非常满意花笼的做法!准确点来说,是爽爆了!如月笑容豪爽,“花笼君还年轻,不知道职棒的世界多残酷,不如我们先交换个联络方式,万一他以后有了做裁判的想法,我们也好联络,是吧?”不管怎么说,青柳在职棒的人脉很广!有发展的价值!就算花笼以后不想做裁判,其他部员呢?是吧~
青柳部长怎么能不知道如月的小心思,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和对方交换了联络方式。他从来没遇到花笼这么适合做裁判的好苗子,从来没有接触过裁判工作,第一次担任主裁判就可以做到这种地步,简直为裁判而生!
花笼君的态度难得也非常端正,没有一点轻视,青柳部长不由起了爱才之心!
那边。
一直留意那边动静的黑田监督笑了:“乌丸监督,如月部长真是负责啊。”不放过任何有利展开工作的机会。事实上,他和查理斯都和对方交换过个人联络方式,就宇商都的教练只和众人交换了学校的联络方式。
黑田监督是职业选手出身,甚至做过职棒联赛的教练,现在职棒的许多教练都是他带出来的,人脉比青柳还广,倒眼馋青柳的人脉。所以,他是真心称赞如月。
“她的确很适合外联这份工作。”乌丸监督轻描淡写说道。没有称赞,没有谦虚,没有讲述如月以女性身份做这份工作遇到多少困难,只是对如月充满信任。
黑田监督见状也不再提这茬:“乌丸监……诶,花笼君,你没出去啊?”本来以为出去的人却走到他们面前,哦,对了,是要打完招呼再走吧。
他立刻摆出一校主监督的架子,正襟危坐,收敛神情,用和蔼的笑容和慈祥的目光注视着花笼,心里已经准备篇幅适中的谆谆教诲台词。
然后,他整个人裂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现实里已经取消本垒冲撞规则,这里的平行世界还没有。
小剧场1
嗷嗷待哺·众投手:花笼君/花笼怎么还不回来!快回来接我的投球啊!
花笼待在有空调的办公室里,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吃美味的茶点。打哈欠.jpg。
小剧场2
青柳部长:做什么捕手,花笼君,来做裁判吧!
黑泽教练:做什么捕手,花笼君,来做投手吧!
久部:做什么捕手,花笼君,来做我的投手搭档吧!
众投手:跟其他投手抢花笼君就算了,现在为什么还要跟教练、捕手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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