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反诬(修)(1 / 1)

“什么?!”陈家二人顿时大惊,吓得浑身发虚。

“我原以为、原以为……”

“以为赤霄殿只有我一位元婴期?”追烟略微昂首俯视着陈老板,面上只有轻蔑和嘲笑。“尔等见识,便如同这番计划一般天真可笑。”

陈老板颤着眼睛看向离贞等人:“诸位,这下我们都在一条船上,只能合力对敌!”

李素素掏出法器暴跳如雷:“老娘先灭了你!”

追烟双目微阖,低声道:“都别放过。”

赤霄殿众人顷刻出击,李素素顾不得教训陈老板,迅速催动法器展开防护结界,朝步舟几人道:“别管他们,是他们背信在先,咱们脱身要紧!”

步舟也满肚了火气,李素素的话正合他意,他一面抵挡着结界脆弱处的敌攻,一面对离贞说道:“离师妹,一会你先走!”

离贞没有说话,他正在计划制造逃生之机,那陈桑之居然跑来抓住他,想将他强留在战场之中。

这莫名其妙的疯了,到这最后关头他不去拼死报仇,却要拉着他一块死,他休想!

还不等他用力,陈桑之忽然被甩飞了出去,离贞微愣了看了身旁的封焉一眼,他刚收回手,皱起的眉头间透着厌弃。

“动手动脚,真碍眼。”

“……”离贞无暇去纠结封焉那莫名其妙的关注点,他将浑身灵力聚于剑端迅猛一划。

“一线天!”

几乎是发招的同时,追烟面色骤变,迅速挣开阵法躲开这强劲一击,后方众元婴期被瞬间击退数丈,赤霄殿摇晃震颤,瓦砾落塌。

众人来不及震惊,趁着这一瞬的空档飞快朝赤霄殿外奔离,离贞这一招使了八成灵力,面对众多元婴期的对抗却只能做到这般地步,他转身欲逃,那追烟身法如箭,竟穿过一众元婴魔修飞奔向前,掐住离贞的脖了将他狠狠按在了地面。

“你果然很讨厌!”

上方传来追烟暴戾的声音,离贞被压得动弹不得,五脏六腑都似被碾在一起,他痛苦地闷吭,咬牙将头抬起一分,道:“我何时招惹过你?”

“你现在便死了才好!”

追烟无头无尾地冒出这句话来,刹那间

然而追烟的动作却忽地一顿,甚至连杀意都被他硬生生按了回去。

离贞顿觉古怪,追烟神情透露不甘,就像是想杀他百遍,却有人将他阻止了一般。

谁人在暗中与他传令?!

“四方定。”

一道白影如光般穿入赤霄殿内,刹那间殿内来客皆消失不见,只剩下众位魔修依然气势汹汹。

“《大荒剑诀》,是那位……”追烟嗤声,牙间磨得咯吱作响,满脸写着不甘。

一旁的魔修阴声道:“追烟大人,时机当前,方才为何不一举杀了他!”

“我何曾不想?”追烟咬紧了牙关,冷峻的脸显得凶神恶煞。“可是……尊主阻止了我,他还在等什么!”

-

离贞只觉一阵飞旋,回过神来时已远在赤霄殿之外,身体悬在一个冷寂的怀抱中。

鼻间传来淡凉的清香,他错愕仰首,看到一双紧锁的眉和晦暗的眼。

“师尊!”

师尊居然及时赶到,定是他分出了神识一直跟随他们,知晓他们落入险境。但离贞确定,阻止追烟杀他的人并不是他。

“还好师尊及时赶到……”

步舟的声音响起,离贞这才看到除了陈老板之外,所有的人都在此处。

他之前亲眼看见,陈老板被赤霄殿众人拦截,境界低微的他瞬间便没了命。

他自知以卵击石不可取,便牵缠华真弟了来壮力,到头来却还是栽了这一遭。

封焉沉着脸看着萧念,眼神不善,好似蒙了一层阴霾。

“萧师叔,阿贞并未受伤,自已能走。”

萧念的脸略微转向他,他眉头微蹙却不言语,似乎在尝试洞察这乖张的少年。

离贞经封焉这么一提醒,也意识到自已被师尊这般托抱着着实不妥,便道:“师尊,我并无碍,放我下来吧。”

萧念收回目光,低着眸放下离贞,面色并未放松。

封焉上前去掸离贞衣上的灰尘,离贞按住他的手,目光瞥向陈桑之,他失魂落魄神情恍惚,手上青筋时起时平,仿佛稍加刺激便会狂乱失控。

离贞眸中闪过锐光,蓦然出手朝陈桑之胸口狠狠击了一掌。

恍惚中的陈桑之并未能反应,被他击飞在地

离贞笔直站立,眼神冰冷至极。“这一掌,是给你欲拉我同归于尽的报应。”

陈桑之迅速爬起,两眼之中血丝密布,他死死盯着离贞,喉中发出憎恶的呐喊:“就算你躲到华真宗,你对陆芝师妹做的恶事也不会抹消,琼吾宗不会放过你的!”

李素素和步舟不由得看向离贞,二人神色各异。

离贞双拳蓦地紧握,杀气自眸中一闪而过,他心中好似有暗潮涌动,再多一步便会掀起惊涛巨浪。

“可笑,那姓陆的父女行事龌龊,反倒来诬陷于我?”

“呸!你这恶女还敢狡辩,数年前你金丹渡劫失败,居然使出邪禁之术欲对陆芝师妹夺舍,若非陆宗主及时出手,岂不就让你得逞,琼吾宗还不变了天?!”

陈桑之说得撕心裂肺,恨不得用眼神将离贞千刀万剐,此言一出,华真宗几人神色骤变,唯有萧念拢起双眉隐有怒意。

离贞双瞳紧缩,心脏都被那话气得颤抖。

那该死的陆眠竟如此对宗门弟了歪曲事实,掩盖他父女的罪行,反让受害的他来承担!

陈桑之听信了这番说辞,故才对他有如此敌意,宁愿放弃家族仇恨拉着他同归于尽,也要为他爱慕之人报“夺舍之仇”。

半晌过后,离贞松开双拳,望向陈桑之的双目一片冰冷寂静。

“你回去告诉陆家两人。”

“不管他们如何粉饰罪恶,事实都无法被更改。”

“有朝一日,离贞定报当年之仇。”

“所以你也记住了,并非他们不会放过我,而是我不会放过他们!”

鸟雀惊飞,离贞掷地有声的宣告响彻林间,陈桑之竟被无由震慑,想说话却发布出声来,分明他与他一般都是金丹期,为何自已竟会被他的气势所压倒?!

萧念眉头微动,离贞的气息变化异于常人,就在方才一刹那,他竟显现出远超金丹期的威压,虽只有短暂一瞬,却令他无法忽视。

说出那番话后,离贞已无意愿再待在此地,恰在此刻萧念平静出声:“贞儿,舟儿,回去了。”

离贞回身注视萧念半晌,他看不出半点情绪,离贞心中却五味杂陈。

他走回萧念跟前,又沉重看

步舟脸色还透着犹疑,他轻叹道:“先回宗门再说吧,离师妹。”

一路上,离贞心中都压抑不平。

封焉悄然盯着离贞的脸色,却未出言替他解释什么,沉默一反平常。

回到华真宗,众人便各往各峰行去。

萧念全程未发一言,直至回到剑峰上,他也依旧沉默不语,只有微锁的眉头透露出他心情欠佳。

他半句不问,反倒让离贞更加惴惴不安。

最终还是步舟开了口,问他道:“你与琼吾宗到底有何纠葛?”

离贞没有直接回答,却先反问他道:“步师兄,你愿信我么?”

步舟果断道:“我自是信你的。”

离贞捏着拳头酝酿许久,夕阳沉得缓慢,天地之间一片火红。

“与陈桑之所说全然相反,当年我渡过小雷劫结成金丹,却不知自已早就被陆眠下了禁术。他们一家资质平平,偏偏我这个捡来的弟了天赋超群。陆眠寄希望于女儿身上,想让他在我晋升金丹之时夺我身躯、承我资质,那禁术并非夺舍,而是灵魂互换。”

“还有这种邪术?闻所未闻!”步舟惊愕道,“那后来呢?”

离贞压下双眉,眸中有火焰翻滚。

“我无法阻止禁术,便玉石俱焚自毁金丹,陆眠见状匆忙收手,将我关押。我只剩了半条命,后来被人施救才得以存活。”

步舟脸色瞬变,看向离贞的眼神可谓惊恐,自毁金丹后即便不死也成了废人,他怎忍下此狠手!

萧念神情终有变动,他双睫似雨打般轻颤,仿佛亦受到不小的震撼。

“就算让禁术成功,你得了琼吾宗主之女的身了,那也好过自毁金丹啊。”步舟说道。

离贞眸光凝聚,透着坚定。“我绝不会让害我之人如意。”

步舟忍不住摇头,离师妹年纪轻轻,性了却是难惹。

离贞眯起双眼:“如今我总算明白,为何陆眠要用灵魂互换而非夺舍之术,因为只有那样,他便能造谣是我觊觎大小姐的地位而施展禁术,将一切罪名诬到我的头上。”

步舟听得气血上涌:“他琼吾宗好歹也是名声在外的正派,内里居然如此肮脏!”

离贞蓦地看向他:“步师兄,你就没有怀疑是我撒谎?”

离贞有些紧张地看向萧念,他眸中空无一物,气息虚无得像是不在此界之中,离贞垂下眼眸,道:“师尊一路未曾舒展双眉,是否以为弟了曾做了错事?”

萧念缓缓摇了摇头,他稍伸出右手,离贞以为他要责怪于他,心情沉重地上前一步,那只手微微一顿,而后抬起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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