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意拿着药回了府,看着那个贴着“壮阳药”三个大字的瓶子,气得心肝肺都疼。
一万两啊,就买了这破药,假药,气死它了。
“呼哧呼哧!”
一只半大小子一样高大的藏獒忽然欢快的跑了进来。
“哎哟,我的妈呀!”
拉着牵狗绳的青衣小厮力气实在敌不过藏獒的力气,在它的横冲直撞下,一把撞到门上,眼冒金星。
“金刚!你回来啦。”
容意瞧见那藏獒,一把将它的大脑袋扣进怀里,又想起叶知画那壮阳药,顿时心生一计。
“来,金刚,这是好吃的,赶紧吃了吧。”
容意将倒出一颗药丸,一把塞进金刚的嘴里,嘴巴发出“嘿嘿嘿”的笑声。
青衣小厮回过神来,看着自家主子逐渐变态的笑容,不禁有点汗毛立起,主子的笑容实在是太猥琐了,呜呜呜……
忍不住开口道,“殿下,你干嘛对着金刚笑得这么~淫荡!”
“淫荡?石头你给我闭嘴!平常叫你多读书你不读书,看你用的什么词来形容爷!”
容意一脸黑线的呵斥了那小厮。
只是石头是和容意一起长大的贴身书童,容意自己平常也随意,石头也不怕他,摸着脑袋撅着嘴,表示不服气。
“嘿,你这小子。你给我等着。”
容意拿起一个小球精准的投到门外,金刚瞧见了,立马飞奔而出。
“啊,殿下!快让金刚停下啊。”
石头的惨叫声从院子里传来。
石头的惨样让容意哈哈哈大笑,心里的不快散去许多,于是便和衣睡下。
第二日,容意是被一声吵闹声叫醒的,他正想生气,却见石头顶着一个猪头,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推门有了进来,哪里还能有什么起床气?
“哈哈哈,哈哈哈。”
容意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下气,“石,石头,你怎么变成一个猪头啦?”
“这实在是太符合你的气质了。”
石头像一个小媳妇儿一样缩着脖子站在门口,一脸幽怨的看着容意,心里狂怒嚎。
啊,啊,我变成这样你心里没点数吗?是
谁让金刚拉着他乱窜的?
“咳咳!”
石头的眼神实在过于幽怨,活像容意是一个负心汉一样,容意只好强忍住笑意,忙转移话题。
“石头啊,门外怎么了,一大清早的吵什么?”
“殿下,是小国舅宁相公在门外闹腾。”
小国舅?宁相公?容意听到这个名字,脸上的笑容立马垮了下来。
“宁致远那个斯文败类敢来本皇子这里闹事?”
容意穿好衣服,抄起一根棍子就要出去。
这大周有两大纨绔子弟,一个是皇后的小弟弟宁致远,一个当今皇帝老来子容意。
不过两人虽然都是皇家人,长相出色,却又恰巧是两个极端。
宁致远是个纨绔子弟,平常经常传出桃色艳事。上至良家妇女,待嫁闺秀,下至青楼艳妓,守寡美娘,无一幸免。
容意虽然贵为四皇子,可是不近女色,守身如玉,至今府中未娶一人,京中人人都在猜测他是不是喜好男人。
两人互相嫌弃看不上眼,容意怀疑宁致远得了花柳病,宁致远嫌弃容意断袖,久而久之两人就成了死对头啊!
石头这时候恨不得把自己打上一顿。
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要是他俩待会打起来,到时候他的屁股又不保了。
“啊,殿下,冷静啊,冷静啊。”
石头顾不得脸上的伤,一把抱住了容意的大腿。
容意却是已经被怒火烧到脑门了,宁致远这个烂崽子,肯定是上次受的教训还不够,竟然敢打上他的门来。
“容意,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宁致远站在四皇子府叉着腰大声喊道。
“喊什么,你爷爷我在这!”
容意拿着棍子杵在门口,至于石头嘛,哦,一脚被他踹到旁边去了。
宁致远看着凶狠的容意,又想起上次被揍的样子,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结果却撞上了自家小厮。
“你个不长眼的。”宁致远狐假虎威,嘴里骂的是小厮,那吊角眼却看向容意。
容意哪里还能忍,抄着棍子就要打过去。宁致远立马,抱着脑袋躲在小厮后面,指着小厮手里
的黄毛母狗就朝着容意大吼道,“你,你还有理了,你家那个金刚,昨天竟然祸害了我的大黄。”
“什么乱七八糟的。”
容意听闻,看着那小厮吃力抱着的大黄一副蔫了吧唧的样子,皱起了眉头。
“殿下,昨天金刚不知道怎么啦,窜出去把整条街的母狗都霍霍了,想来小国舅家的大黄也是昨晚被金刚……”
石头凑近容意耳边说道,一边说一边回味昨天自己见到的金刚的那勇猛的样子。
如今金刚还小,若是再大些,这些母狗怕是被祸害得没了气吧。
石头的话让容意一愣,脸色僵硬,举着棍子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他现在整个脑子嗡嗡作响,脖子都有些僵硬,目光缓缓的朝着大黄直愣愣看去。
石头说……昨夜金刚霍霍了一条街的母狗?它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能力了?就算是最烈的药,都不可能让它到这程度吧。
难道,难道是……
容意脑海里闪过一个小瓷瓶。昨天他给金刚吃了一颗叶知画的“壮阳药”。
那玩意儿这么有效?
容意心潮澎湃,一把丢掉棍子便要往屋子里冲。
“哎,容意,容意,你个混蛋,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你,你看我要怎么收拾你。”
棍子掉到了宁致远的脚边,宁致远被容意这无视的行为气得跳脚,冲上前就一把抓住了容意。
容意急于脱身,宁致远以为容意是怕了,更加不愿意松开。
容意暴脾气,哪里还忍得住,一个拳头就打了过去。
宁致远怎么说也是娇生惯养,在京城里当了这么久的纨绔,都没人敢如此对他,当即也是一拳回应。
于是,大周两大纨绔便当街互殴起来,引得周围越来越多的人观看。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暴喝在人群中响起来。
在他们身后的人群不知何时已经安静下来,中间出现一片空地,在那儿站着的,正是摄政王慕九云以及吏部尚书宁文柏。
“摄政王!”
容意与宁致远互相揪着对方的衣领,挥向对方的拳头迟迟打不下去,却怎么也不肯先松手
。
“你们竟然当街打架!”慕九云背着手,语气冷漠森然,
而站在一旁的吏部尚书宁文柏看着宁致远这个到处惹祸的小崽子,气得恨不得当场动手,可是慕九云在场,他又只能忍着。
闭了闭眼,又运了几道气,宁文柏这才说道,“摄政王,下官管教无方,请摄政王恕罪,待下官回去后,定会好好管教。”
慕九云定定看了宁文柏一眼,只把他看得头皮发麻,这才回道,“嗯,宁尚书的家事本王管不着,只是宁致远口出狂言,当街与四皇子互殴……”
“那依王爷所言,应该如何处置?”宁文柏咬着牙说道。
“二人各罚银三万两,以儆效尤。”慕九云来开口来了这么一句,脑海中闪过叶知画拿着钱笑得开心的样子。
“三,三万两?”
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虽然宁家宁文柏为相,宁巧儿为后。可是,这三万两是大数目啊,还不如扒了他们的皮呢。
“你们不愿意?不愿意的话那便按照大周律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慕九云淡然的吩咐道,“来人,国舅宁致远与四皇子容意寻性滋事,打二十大板,丢去慎刑司。”
“啊,大哥,大哥,救我。”宁致远扑腾的跑了过去。
“师傅,我错了,师傅你饶了我吧~”容意眼巴巴看着慕九云。
怎么说慕九云也算是他的武术老师,不能信么无情啊。
可惜慕九云心里回想起容意上次大街上挑衅叶知画的事,根本不想放过他。
这时,“我愿意三万两!”
宁致远咬着牙说道,随后挑衅的看了一眼容意。
哼,反正有一个皇后姐姐,他还能没钱?
容意见慕九云不松口,又受了宁致远的挑衅,当即不堪示弱,梗着脖子说道,“三万两就三万两。宁致远出得起,本皇子也出得起。”
两人相互瞪着,十分硬气,只是当他们真的将银票奉上之时,心也跟着滴血。
慕九云对于容意的反应十分满意,他的人也敢欺负,真是活得太舒服了。
随着慕九云的离开,众人鸟做群散。
两天内损失了数万两让容
意心痛到无以复加,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里,恨不得把宁致远这个祸害打一顿。
嗯,他好像忘了什么?
容意一拍脑袋,很快便急忙冲到了柜子边,一把打开抽屉拿起了瓷瓶,从瓶子内倒出一枚药丸,急急忙忙的吞服了下去。
那药丸清清凉凉的,倒是很舒服,但等药丸入腹之后,他则感觉腹部涌动出一阵火辣辣的感觉,那滋味在小腹盘旋回荡,让他既痛苦又舒爽。
容意横躺在床上,忽然腹中一阵异样的感觉传来,他的脑海中竟然出现了自己以前看过的春宫图。
“殿下,您怎么啦?”
一个俏丽的小丫鬟看着满脸通红的容意不明所以的问道。
容意掐着自己的大腿,狠狠地抑制住自己的冲动,大喝一声,“出去!”
那侍女生得美貌,平常容意待她又十分暧昧,在府中向来高看人一等,如今竟然被如此对待,带着哭腔跑了出去。
容意却没空理她,他虽然是皇室子弟,又从没有碰过女人,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不谙世事。
侍女离开后,容意将瓷瓶紧紧捏在手里,狠狠咬着嘴唇,眼角不停的落泪。
他是真的苦啊。
自从知道自己不举以来,他只能每天装作嘻嘻哈哈,对一切都毫不在乎的样子,将所有的话都憋在了心里,可是久而久之,他实在难受。
现在终于能够传宗接代了?容意咬着下唇,哭着呢喃,“终于,终于……”
一把将瓶子里的药丸倒出来,容意一个一个的数着,看着的它们的眼神就像是亲儿子一样。
“一颗,两颗,三颗……怎么只有八颗?”
容易一骨碌的从床上爬起来,又再数了一遍,脑海中忽然闪过自己得意的将一颗药丸塞到金刚嘴巴里时自己那个得意的样子。
“啊,完了,完了。”
容意在床上捶胸顿足,另一边的叶知画却收到了惊喜。
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她竟然在枕头上发现了三万两银票,上面还附有一张字条,就写着两个字,“利息,收好!”
慕九云来过啦?
叶知画将银票贴在胸口,倒在床上兴奋的
滚来滚去。
有钱了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