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落,你看看这个!”
君篱落疑惑的接过,打开瓷瓶细细闻了闻。
没药,升丹,香白芷……
“王爷,这可是当今京中本草园卖的那种金创膏?”君篱落大惊。
他除了是太傅的孙子,慕九云手下听云卫首领,其实还有一个不曾示人的身份,那便是当今药谷传人,赛华佗的大徒弟,因着手底下的兵士经常受伤需要医治,所以他一直在研制并关注更好的金疮药。
而京城中最近忽然出现的金创膏就有治疗外伤的奇效。
“我注意这种金疮膏很久了,但是因为本草园每月只销售15瓶,因此花了很长时间才买到。”君篱落一边研究手里的小瓷瓶,一边说道。
这种金创膏的配方与药谷的配方十分相似,但是又加入了一味新的药材,使得人的伤口恢复得更快!他研究了许久,却始终不得其解。
“那里有一马车,大概有100多瓶。”
慕九云指了指君篱落身后,小一和小二驾过来的马车。
说着这话的时候,慕九云脸上闪过一丝心疼。
100瓶啊,如此浩大的工程,不知道叶知画是如何避过镇国公府那些耳目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做成的。
一定辛苦极了!
“这是叶小姐送过来的?”君篱落震惊的看着慕九云。
“难道那金创膏,是叶小姐……”
“嗯,这是配方,你且拿去,本王命你这几日多做一些出来。西庆如今不太平,本王需要送更多的金疮膏到丰庆去助太师一臂之力。”
君篱落颤抖的接过药方,“这药方,竟然是多加了血蝎,竟然能想到如此巧妙的方式。”
配方和药谷的十分相似,又有如此精彩绝伦的巧妙构思。
一道光忽然闪过。
“难道她是……”
君篱落颤抖着身体十分激动。
是的,一定是她。
半年前,师傅飞鸽传书给他,说他老人家又收了一个小弟子,这次这个弟子还是个女娃娃,天赋极高。
当时他还在疑惑,到底是怎样的天赋才能让已经决心归隐山林的师傅决定再次收徒。
如果是她
的话,那么现在他就能理解了。
果然,能入了慕九云法眼的女娃娃,哪里真的会是平凡人呢。
前段日子师傅飞鸽传书,说什么小师妹回京办事,让他全力相助。要是不帮忙就不认他这个大徒弟了。
君篱落苦笑的摇摇头。他等了许久也没见小师妹找上门,还以为小师妹不是害羞就是丢了。没想到师傅让他找的人,竟然就在身边。
慕九云没有再看君篱落,根据君篱落的态度,他已经能猜出她另一个身份了。
慕九云双手背在身后,眼光看向远方。
叶知画,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在等着我。
“哈啾。”
叶知画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小姐,你可是冷了?”
玉竹赶忙紧张的问道。
叶知画戳了戳玉竹的小脑袋谷瓜子,笑道,“你这丫头,紧张什么,一天天的瞎操心。”
“哎呦,是的呢。小姐心里这么暖,怎么会被冷到呢。”玉竹一脸揶揄的笑闹着。
“不过,小姐,王爷待您可真好,瞧这衣服,真是真好看极了,比府里做的哪些衣服好看多了。”
叶知画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如今她刘兰芝得势,这妮子跟在自己身边真是苦了,她还没为她置办过一件好东西呢。
唉,缺钱的苦!
不行,她要挣钱!叶知画握拳!
仅仅是靠卖金创膏已经不能满足开销了,那要怎么样才能挣到更多的银子呢?
叶知画随即陷入深思!
马车行到小巷,正要拐弯,前面却被一伙人拦住。
“柳氏,你丈夫张忠在我这里已经逍遥了一个多月了,欠了我们三百多两银子,现在他跑了,父债子还,张忠跑了,用你女儿抵债怎么啦?我还嫌弃不够呢!”
一个头上挽着高发髻,插满金钗,身上穿得花红柳绿的大盘子脸中年妇人一边摇着团扇,一边指挥着几个壮汉从一个妇女手里抢夺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娘亲,救我,娘亲!”
女孩哭得撕心裂肺。
“刘嬷嬷,求你了,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吧,我会凑出银子的。”妇人苦苦哀求。
“
凑钱,怎么凑,柳飞燕,我可是听说,张忠带着小桃红那小蹄子把你这铺子卖了跑了,你现在去哪里给我凑钱。我今儿要是把你们娘俩放了,大周这么大,我去哪儿找你们啊!行了,行了,你们几个麻溜的,抓个小孩还磨叽什么,实在不行,把大人也抓了,我瞧这也有些姿色。”
刘嬷嬷刻薄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
柳飞燕?可是前世那个将胭脂水粉卖遍了大周的奇女子,柳飞燕,柳娘子?
哎哟,挣钱的机会来了!
叶知画招呼着车夫停下马车,玉竹瞧着叶知画竟然要对上几个壮汉,不免有一些着急。
但是叶知画已经率先下了马车,生怕她吃亏,玉竹只能壮着胆子哆嗦着腿跟了下去。
“刘嬷嬷是吗?”
叶知画淡淡的开口。
刘嬷嬷正要指挥着壮汉将柳娘子母女全部装进麻袋带走,忽而听到一清冷的声音,宛如黄莺鸣翠柳,心中一动,回了头。
这一看不要紧,简直惊为天人。
“哎哟,这是哪家的小姐啊,怎的,你也对我这里的生意感兴趣。”
刘嬷嬷笑眯眯的将叶知画上下都看了个遍。
这脸蛋,这身段,这气质,这要是他们天香楼的姑娘,铁定是头牌,摇钱树啊!
刘嬷嬷一见到叶知画,顿时心生恶念。
“大胆,你个贱婢,竟然这么看镇国公府大小姐,当今太师的外孙女,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玉竹气势汹汹大声的呵斥,实在有气势得很,叶知画都忍不住为她举起大拇指。
嗯,历练多了,见识多了,果然本事也涨了,
“什么?镇国公府?老太师?”
刘嬷嬷立马被唬住了,吓得瞬时腿软,哪里还敢有什么邪念。
虽说她的天香楼做着些皮肉生意,平常经常招待达官显贵,但是她也只是敢欺负些平头老百姓罢了,若是真的在京城惹了不能惹的人,那些个官老爷可没发也不会保自己一个老鸨啊。
直往自己甩了几个巴掌,嘴里道,“大小姐,贱婢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原谅,请您原谅!”
“刘嬷嬷,我瞧着今儿
个正好遇到这对母女,想来我们也是有缘,不知刘嬷嬷是否可以割爱呢。”
叶知画笑眯眯的开口,看着温柔,实际上说出来的话却不容反驳。
刘嬷嬷苦着一张脸应是,虽然说这柳娘子被城南家黄公子看上了,可是这黄公子再怎么有钱,也不过是一个商人,哪里比得上有权有势的镇国公府。
唉,只能委屈黄公子了。
大不了再给黄公子送一个更貌美的女子过去!
刘嬷嬷一阵肉痛,黄公子可是说了事成之后还有三百两定金的啊,唉。
“嬷嬷莫要丧气,知画也知道一些江湖规矩,也不会让嬷嬷吃亏了不是?这是一千两银票,你看够不够?”
叶知画财大气粗的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了刘嬷嬷的手掌心,只把她乐得喜笑颜开。
“哎哟,够了够了,绝对够了!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现在这柳娘子是您的了。”
接过银票的刘嬷嬷立马欢天喜地的带着壮汉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