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被堕天使控制的污染人体内都含有毒素,先前他们没有办法近k的身,现在一见有机可乘,立刻涌上前去。
污染人毫无自主意识,只凭借身体本能的驱动,伸出尖利的獠牙,咬破柔软的皮肤,将毒素刺入皮下,由血液的流动带动毒素流经全身。
毒素流动速度极快,顷刻间便贯彻全身经脉,k在临近楚惊鸿之时顿感身体一麻,而后轰然倒下,浑身麻痹没有知觉。
他固执地想要往楚惊鸿的方向去看,视线所及处却尽是污染人交错重叠的声音。
“阿鸿……”
楚惊鸿听到了这声低沉又急切的呼喊,他竭力转动眼珠向右侧,直至限于眼眶的局限,看到的仅仅是一片黑暗。
咽喉被咬破后,只要一呼吸,便有大量的空气透过空缺灌进来,一呼一吸间都牵连得胸腔疼痛不已。
他像是一个破风箱,只能发出短促的嗬气声,声带紧绷到失声。
阿撒兹勒缓缓站起身,逆着光,无悲无喜地看着这一切。
红色的眼犹如一块毛玻璃,雾蒙蒙的看不清楚。
他看了小一会儿,终是不忍这一场“情深意长”的好戏继续上演,上前打断:“你难得情深的样子真是好笑。”
身体突然腾空,只见阿撒兹勒长臂一揽将他拦腰抱起,楚惊鸿大半筋骨断了,尚且无法自主行动,只能任由他动作。
阿撒兹勒另一只手抚过他的脸,力量轻柔地将他的头摆正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楚惊鸿半搭着眼帘,他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在行走,却不知道要带他到哪里去。
不知过了多久,阿撒兹勒的脚步停下了。
他们来到一处装扮完毕的封闭房间,正中间是一个人造祭坛,上方开了一个圆窗,能够看到外面的夜色茫茫,四周安放了许多祭祀所用的器物。
他设祭坛要做什么?
诸神时期,祭祀常有,按照需求不同,祭祀的阵法与布置不同。阿撒兹勒比他要活得久得多,这里所布置的阵法是楚惊鸿从未见过的。
未知所代表的便是恐惧。
阿撒兹勒将怀中人亲自抱到
祭坛正中,k则被污染人们随手丢在房间的角落里,因毒素正处于半昏半醒间。
触碰法阵的瞬间,祭坛底下雕刻的铭文亮了一半,还有一半处于灰色。
楚惊鸿见状,开始在心里盘算着,这场未知的祭祀的作用。
想要他的命?
不可能,他是神骨所造,在这世间除非他自动放弃生命,亦或者是神亲自来取,其他人都不能破坏神骨。只要神骨不灭,他便能无限再生。
难道他是想要复活……神?
不知怎的,心头突然跳出这个胆大的念头,接着很快被阿撒兹勒的出声打断。
那人撑直了身子观察他许久,却依旧无法从祭坛中人平静无波的眉目中看出什么,于是他忍不住出声问道:“阿鸿,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他没有等来楚惊鸿的回应,定睛一看,因为胸膛起伏了一下,面前的人眼皮痛苦地颤动着,仔细凝神听还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以及夹杂的空气灌入胸腔而带出的微弱的嗬嘶。
阿撒兹勒挑了下眉,玩味笑起来。
他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楚惊鸿伤得太重,身体还处于修复期,想是他方才咬得太狠,以至于喉管破裂,声带受损,一时间不能发声。
阿撒兹勒仰头看了眼祭坛上方的圆形窗,窗外仍是沉沉夜色,未见皎月明辉。
他索性坐在祭坛的一角,上半身伸出去,压低了身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楚惊鸿看。
无妨,反正他时间充裕,等一等也没什么。
等待间隙,他屏退了污染人们,一时间,这个封闭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肉眼可见的,楚惊鸿脖颈那处的伤口开始愈合。喉管的重新连接使得他呼吸难得顺畅起来,他忍不住大口吸了几口气。
阿撒兹勒都看在眼里:“阿鸿。”
眼前人纤长的睫羽抖了抖,犹如脆弱的破茧幼虫翅膀,然后他听到了久违的清冷:“阿撒兹勒,你做这祭坛是为了什么?”
这问题在他意料之中。
“放心,它对你毫无危险。”阿撒兹勒低吟道,“不过是出于我的私心罢了。”
“
想知道吗,有关我的私心?”
他双眸似火,灼人滚烫,何况二人之间的距离如此近。楚惊鸿偏偏不愿再看,他搭下眼皮,眼珠往斜下方看,冷不防地吐出一句:“那又与我何干。”
语气极轻极淡,轻描淡写间是毫不在意,却带着很是伤人的意味。
阿撒兹勒被这话震住,脸色一瞬间变得极难看,他猛地撑直了,见楚惊鸿那样,不禁沉声道:“阿鸿,你看看我。”
“不然,”他忽然想起什么,转向角落里的k,充满恶趣味地补充道,“我就把那异族给杀了。你不是想要他的心头血吗,他死了的话,你怎么拿?”
后面满是恶意的一句终于引起楚惊鸿的反应,于是他看见,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眸显得幽暗深邃,泛着清凌凌的冷光。
那道光里,没有对他有半分的愧疚与温情。
一股烦躁的郁念突然涌上心头,让他本就通红邪性的眼更添暴虐。
阿撒兹勒突然抚上楚惊鸿的脖颈,黑色的爪子在上面滑动,爪尖按住那道才长好的伤口,他俯下身子,迫使楚惊鸿与自己四目相对。
“楚惊鸿,当初是你害我落入现在这般境地,如今你还要杀我?”他的语气好不无辜,带着显而易见的悲伤,“阿鸿,你是真的狠心。”
他同他提起了曾经。
“在你心中,我到底是阿撒兹勒,还是……撒拉弗?”
楚惊鸿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头黑色的长发,因为未经打理稍显凌乱,苍白病态的皮肤上镶嵌了一双猩红色的眼睛,眼白上爬着细密如蛛网般的红丝。
他修长的脖颈上沾了些血痂,是自己用圣剑曦光斩下他两只羽翼时留下的。
此刻他正执着地看着自己,本是可怖的双眸中闪烁一种只有在动物幼崽身上才能看到的情愫
——可怜。
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呢?
不知怎的,楚惊鸿突然控制不住地想从他身上找寻从前的影子。
他的发色应当是漂亮的铂金色,能与太阳争辉,纯净湛蓝的眼眸能够让人想起天空,六只雪白巨大的羽毛翅膀在身后展
开,充满了圣洁与平和的意味。
他不应叫阿撒兹勒,而应该亲切地称呼他的本名
——撒拉弗。神最亲近的御使,神明宝座边的护卫,赞美神的天使。
楚惊鸿叹了口气,撒拉弗的堕落的确有他的原因,但这人却并不无辜。
“阿撒兹勒,你并不无辜。”
他叫出这个名称的瞬间,阿撒兹勒眼里的那点可怜的触动便消失了,他明白楚惊鸿对他依然心结难消,还在就当初的两件事记恨他。
于是,这两个人又再一次重复了那两件事:“阿尔文城镇的灭顶之灾是由你执行的,我的阿银的死有你一份,是你联合神合力灭杀。你算计伤害了我两次,又何必在这里装什么受害者?不嫌虚伪吗?”
阿撒兹勒蓦地笑出声来,他瞥见楚惊鸿手腕上系着的红绳,咬牙切齿道:“这么多年了,你还记挂着那头畜生?不过是一头莽撞的畜生罢了,也值得你为此跟我动气这么多年?”
话音刚落,眼刀便飞到他的身上,刀刀扎骨。楚惊鸿冷声:“他不是畜生,他有自己的思维,他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来说他?”
“好好好!你好得很!”阿撒兹勒被他几句话气得怒火攻心,又舍不得动他,只能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步。
这个房间本就小,又为了祭祀而占用大半空间,再加之现在只有他们三个人,于是当阿撒兹勒视线里出现k时,他心下便有了主意。
远处的人愣了几秒,楚惊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他注意到k时,心道不好。
下一瞬,阿撒兹勒快速逼近k,将他抓到祭坛前,接着向楚惊鸿展颜一笑:“你护着谁,我便要毁了谁。当初我既然能杀了银龙,今天我依然能杀了这个异族。”
噗嗤一声,是利爪刺入□□胸膛,楚惊鸿瞳孔放大,里面满是不敢置信:“不要!”
楚惊鸿眼底的恐惧引入眼帘,阿撒兹勒心满意足。
“阿鸿。”他颇具威胁地唤道。爪子已经探进了k的心脏,只要他重重一捏,那颗跳动的小东西就能在瞬间被他捏爆,可他偏偏没有这样做。
“你不就是贪图
他的那三滴心头血吗,我帮你取。”利爪勾出心头血,飞速地离开那片胸膛。
三滴心头血浮在掌心正上方,阿撒兹勒取出一只容器装入后用塞子塞上。
k疼得脸色煞白,满头大汗,他原本被污染人的毒素侵害得失去知觉,刚才阿撒兹勒猛地一下生取心头血,强烈的疼痛终于唤起了他的意识。
楚惊鸿见k无事,阿撒兹勒并没有对他动杀心,紧绷的肌肉缓和下来。
“放心,我没想杀他。”看出他状态的转变,阿撒兹勒解释道。
他扫了眼蜷缩着倒地不起的k,神情轻蔑:“现在东西已经拿到了,依照你的性格,这个废物总该丢了吧。”
被他称之为“废物”的人,咬着牙,一字一句说:“不,他不会。”
不信这人的挑衅之语,k始终相信着楚惊鸿。他相信他的阿鸿不会那样对他。
阿撒兹勒见不得这样犹如苦命鸳鸯的场景,半是恨半是怜悯地看着他,就像是在看过去的自己一样。
“没有谁比我更懂楚惊鸿了。”语调轻柔。当利用价值被榨干后,他相信这人会做出与当年相似的决定。
阿撒兹勒拿着那瓶心头血走到楚惊鸿面前,接着若有所觉地抬眸看了眼祭台上方的圆形窗,喃喃道:“时间快到了。”
楚惊鸿不解:“什么?”
预见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阿撒兹勒忍不住愉悦地勾起唇角。
他的愿望即将就要实现了。
圆形窗前,一轮圆润的满月出现,填充完整个天窗,柔和明亮的月光洒下,透过圆窗投射到阵法上,随着月光的投入,那剩下灰色的铭文渐渐被点亮。
阿撒兹勒将手按在其中一个方位,往里面注射力量。
法阵完全亮起来,升起的光形成一个耀眼夺目的光幕,将楚惊鸿完全圈禁在其中。
灼热的烧感自下而上,楚惊鸿察觉不对劲,急声逼问道:“阿撒兹勒,你想要做什么?!”
阿撒兹勒透过光幕与他对视,闻言似笑非笑地挑起唇角,朗声道:“你问我想要什么?”
语气里充满癫狂意味,与愿望达成的狂喜:
“我想重来
一次,我想要改变过去的结局!”
祭坛前的圣光大发,烧灼的感觉愈演愈烈,光芒到达极致时几乎要将人的眼睛灼瞎,阿撒兹勒却一直直视着,要亲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光芒燃烧到顶点,楚惊鸿意识脱离□□被卷入到另一股未知的旋涡中。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好梦!明天起来想看评论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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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和渣攻的白月光好了by富贵火锅店
前世,文抚竹为了渣男,众叛亲离,身败名裂,最后惨死街头。
生命最后他才知道,原来渣男心中早有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自己就是工具。
重来一回,文抚竹第一件事就是和渣男断个干净。
谈恋爱不如搞事业,洗把脸出道去。
团体成立第一天,面对新队友,文抚竹主动伸出友好之手,却在对方摘下墨镜的那一刻愣在原地。
他乡遇故知,竟是白月光。
文抚竹只想逃,可那白月光甜美可人又体贴温柔,喜欢粘糊自己不说,还身子不好一言不合就贫血。
娇弱得就跟陶瓷瓶一样,文抚竹心化了,莫名其妙就和对方成了知名cp。
直到有一天,渣男上门寻衅挑事,出言不逊。文抚竹吓得死死护住自己的小陶瓷。
文抚竹:你别动他,我家白野柔弱不能自理!
渣男邪魅一笑:我偏碰。
结果下一秒,柔弱不能自理的顾白野一拳将渣男打到吐血,提着头发把人丢到垃圾桶。
对渣男:
顾白野:阿竹是我的宝物,你也配提?!
对文抚竹:
顾白野:阿竹我手疼,嘤嘤嘤要阿竹亲亲抱抱举高高才好!
文抚竹:???
外表娇柔绿茶实则大佬攻x沙雕美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