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恭弥从小到大都是个又酷又硬的拽哥。
十年前独揽了并盛中学风纪委员会的大权,十年后又在委员会的基础上建立了风纪财团。
完美地完成了从小地头蛇升级为超级地头蛇的华丽蜕变。
所以当格安跟在沢田纲吉的身后下了彭格列的轿车。
站在向两边延伸出去的围墙一眼都望不到头的和式宅邸的大门口的时候。
连惊叹的情绪都没有了。
宅邸高大的木质门头被漆上了墨色的木纹,厚重的木门上绘写着大大的“风纪”二字。
带着极具个人喜好的传统古朴特色的同时又尽显肃穆威严。
祖孙二人一高一矮两只站在人家大门口,都显得渺小起来。
“格安好厉害,”沢田纲吉对着气定神闲的少女赞叹道,“我第一次见到云雀学长的宅邸的时候下巴都快惊掉了。”
“嘛……怎么说呢。”格安挠了挠脸,这样的派头她或多或少能预料到。
作为一个afia重量级人物,能一点都不虚的把自己的宅邸或者是基地做成这种在地图上一眼就能找到极容易被打击的对象。
只能说不愧是他了。
毕竟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会跑来摸老虎的屁股。
坐在沢田纲吉的车上,一路走并盛的城区过来,总是能看到三三两两的穿着黑色长袍制服的飞机头在巡逻。
可以看出来风纪财团已经将这一片的势力全部都承包了下来。
“等我一下哦。”沢田纲吉一边说着,一边脱下戴在手上的黑色皮质手套。
“嗯。”
格安乖乖站在原地看着沢田纲吉走到那厚重的木门边敲门。
不一会儿木门上出现了一个正好能露出一个脑袋的小方格,一只飞机头在里面探出头。
“你好,我来见云雀学长。”沢田纲吉将右手上的大空指环给门内的人看。
那飞机头点了点头,刚准备把脑袋缩回去开门。
又被沢田纲吉喊住了“那个,我这里还有一位友人想要见云雀学长,麻烦你帮我问一下。”
飞机透露出为难的神情,向格安投来打量的目光。
格安迎上他的目光,对他笑了笑。
【飞机头一好感度50。】
“好,那我去请示一下恭先生。”
“嗯,谢谢。”
“……”格安一时间竟分不出谁才是家族的首领。
飞机头说完就把小方格关上,看来是去请示上级了。
站在门边的沢田纲吉回过头朝格安投来一个安心的眼神,格安也朝他笑眯眯地勾起嘴角。
二人站在门口等了许久,才见刚刚那只飞机头一号鼻青脸肿地打开了木门上的方格。
吸着鼻涕有点委屈地说道“委员长说最烦你这种仗着自己和他有几分关系就想引荐乱七八糟的弱小家伙去见他的人。”
“让你也滚。”
“诶?!”沢田纲吉震惊地后仰半步。
他有想过云雀恭弥会对格安的到访产生抵触情绪,但没想到格安会连门都进不去,顺带着自己也被一同赶出来。
嘶、最近云雀学长心情不太好么……
那这样可有点不太好办了啊。
自己在这里等两天,等云雀学长心情好一点的时候再去见云雀学长也不迟,但是格安却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见到云雀学长。
比起自己,沢田纲吉更担心的是格安。
少女火急火燎地从柳洞寺的山上追过来找自己肯定是有着要紧事情想找云雀学长帮忙的。
一路上飞过来,沢田纲吉虽然什么都没问格安,但是靠超直感和自己的推测基本能猜出来个七七八八。
正当沢田纲吉站在门边思考着该怎么办的时候。
熟悉香暖的气息笼上他的鼻腔。
本来站在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到了他的身后,微微前倾探出自己的身体。
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洁白的信封,信封的封口处还贴了一只粉色的心形贴纸。
沢田纲吉知道这封信,在飞机上的时候,就看到这小家伙神秘兮兮地趴在窗户旁边刷刷刷地写着。
一边写还一边露出有些恐怖兮兮的笑容。
就那粉色心形的小贴纸还是刚刚经过市区文具店的时候,特地喊他停车下来买的。
沢田纲吉没当回事,帮她把钱付了就随她去了。
少女的声音软软甜甜地响起,她将那封信用双手捧到木门的小方格边“不好意思,能麻烦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云雀先生嘛?”
“……”拿冰袋敷脸的飞机头盯着那封信,难以置信地问道,“这是情书吗?”
虽说自家委员长从小就长着一张帅气逼人的校草脸,但是从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女人对他起过那种心思。
只因为那个人完全是野兽一般的男人,一心追求与强者的对弈。
又极其任性,阴晴不定。
见到有人群聚就抄起浮萍拐上去爆抽人家是常有的事情。
情爱和喜欢这种事情是完全和他不搭边的。
飞机头小弟想着,自己真的很难想象自家老大那一天会坠入爱河的模样。
怕是见到太阳从西边出来的那一天能更早到来。
听完飞机头的提问,沢田纲吉瞪大眼睛,他的脸色也后知后觉地变得微妙起来。
“……情、书?”他将这两个字放在嘴巴里咀嚼着。
诶?那原来是情书吗,是给云雀学长的?
这种带着自家奶奶绿自家爷爷的诡异桥段是怎么回事啊!!
等等,他在格安写信的时候,可是丝毫的爱意都没有感受到啊。
照常理说,一封包含爱慕之意的信件沢田纲吉完全可以凭借超直感感受出来。
但是他现在不仅没有感受到爱意,还能隐隐约约地感受到有一种诡异的气息从那封信件中渗透出来。
“嗯?情书?”听到别人这样问自己,格安也吃了一惊。
少女清丽娇俏的小脸一红。
她羞赧地捂住嘴巴,另一只空闲的手在半空来回摆动着表达着自己的否认。
“哎哟不是啦不是啦,你想象力这么这么丰富啊,这是战书啦~”
“啊,是这个爱心贴纸的缘故吧,单纯是我自己觉得好看才贴的啦。”
“既然这么容易误会的话,就摘下来吧!”
说着她动作利索地把封口处的粉丝爱心贴纸扒了下来。
然后握起沢田纲吉的左手,把那还有粘性的爱心贴在了沢田纲吉的指甲上。
沢田纲吉也不挣扎也不反抗,任由格安幼稚地对他胡来,兴许是从小带蓝波带出来的耐性。
闻言,飞机头和沢田纲吉同时松了一口气。
嗐!原来不是情书啊,吓死个人了。
等等……
飞机头和沢田纲吉同时注意到了不妙,沉默地对视一眼,对着少女异口同声地大喊道。
“战书?!”
“战书?!”
“好吵。”格安抬起双手捂住耳朵,露出袖口下一截莹白纤细的手腕,看着面前两个聒噪的家伙。
“啊抱歉,”沢田纲吉捂住嘴巴下意识道了歉,随后立刻意识到了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不对,格安你真的要给云雀学长下战书吗?”
如果非要这样,这里还是建议你给他送情书的生还几率大一点呢。
沢田纲吉继续苦口婆心地劝格安“你可能不了解云雀学长,云雀学长是个很恐怖的男人……”
“喂,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委员长呢!”飞机头小弟不满地反驳道。
“哈?你在说什么啊?”格安危险地眯起眼盯了他一会儿。
眼神里满是“看看你自己满头的包你怎么好意思说我家孙孙呢”的意思。
更何况阿纲还是意大利最大afia家族的首领,说什么也轮不到他来指指点点。
刚刚还和煦有礼的少女幽黑如稠墨的眼眸中渗出不悦的威压。
饶是在云雀恭弥手底下待惯了的飞机头小弟也被盯得冒起冷汗偃旗息鼓了起来。
磕磕巴巴地道歉道“对不起,彭格列的首领,刚刚是我失言了。”
沢田纲吉意识到身边的小家伙是在为了维护自己而发脾气。
虽说他向来不是很在意这些,但他还是忍不住抿嘴无声地笑了起来。
他将视线从格安的后脑勺上收回,对着那人微笑道“没关系,也确实是我失言了。”
格安伸手将信封递到了木门内。
随后展会原地,充满气势地抱着手臂说道“还请你现在帮我把这封信送到云雀先生面前。”
“我就在这里等他。”
“好。”
在飞机头小弟二次去通传的时间里,沢田纲吉还试图劝格安放弃走这条危险的道路。
“格安要是想找云雀学长帮忙的话,我可以帮你从中间周转,犯不着……”
“你知道我在战书里写了什么吗?”格安嫌他啰嗦,打断了他。
沢田纲吉顿了片刻,咽了口唾沫问道“什么?”
格安刚打算说些什么,一直紧紧闭合在一起的高大而厚重的木门突然就轰隆轰隆地开启了。
沢田纲吉还处在震惊中,鼻青脸肿的飞机头小弟就毕恭毕敬地从门内走出。
他走到格安的面前停下“恭先生说你有种,让你进去。”
“不过,作为你胜利后就要使唤恭先生做一天小弟的相对条件,”
“你要是输了,就要做恭先生一生的奴隶。”
“这什么生意啊,他会算账么?”格安无了个大语。
一天和一辈子差了多少去啊。
“不愿意的话,就不必进去见恭先生了。”
“哎好吧好吧,我愿意我愿意。”
这还强买强卖上了。
不过格安不会认为自己会输。
“……”沢田纲吉觉得自己聋了。
他是在什么婚宴现场听结婚誓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