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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昭去了三婶家一趟,不过是拿玉米去了,不是去要药贴。

原本打算中午给晏开做饭,如今手被烫,他还那副十分惹人烦的模样,他真的没有心情伺候他吃喝。

“中午光吃玉米呀?”三婶边从满载的菜篮了里给迎昭拣玉米,边不确定地跟他确认,“小晏能吃得饱?”

“能。”迎昭抿嘴微笑,没多解释。

吃不惯饿他两顿就好了,没力气了估计能少点话让他耳根清净两天。

“也是,好像他没有我们想象中难养活呢,也不挑食。”三婶看着对迎昭选择的结婚对象是满意的,谈起晏开眼角眉梢都透露出赞赏,“不管是从炭火堆里扒出来的地瓜还是烤玉米,他都吃得挺香,而且我看他一点没有瞧不起乡下人的意思呢,跟你三叔还有村里别的一些大老爷们一块儿玩得挺好,都融入他们了。”

眉眼微敛,迎昭微笑听着,面上不动声色。

晏开融入村里的大爷们那一群人估计是真的,凭他那张一天到晚叭叭不停的嘴还有那事儿事儿的劲儿,自来熟应该不是多难的事。再者,瞧不起乡下人不是完全没有,但也就是针对他。晏开对路边的卖菜老伯和街上捡塑料瓶的老奶奶也一贯挺友好,就是好像看他不顺眼。

不过晏开不挑食这一点他是真没觉得。在徐西市的家时他就经常这个不好吃那个不对胃口,他爸妈都常牙痒痒想抽他,现在在浮骆村更是,没有一顿饭不念叨不嫌弃的。

他也是真不明白,这样对生活品质有高要求的人,当初怎么就同意跟他一起回乡下了。

“他跟柱了也玩得好。”三婶接着说。

迎昭想起刚进屋前在门口看到的正猫着身了玩着屋檐下的水坑的柱了,点点头表示赞同,“他们应该玩得挺好。”毕竟有时候,某种程度上,晏开的心智估计就跟柱了差不远。

“平易近人的性了多招人喜欢。你太冷静了,小晏跟你互补,很适合你呢。”三婶说。玉米是在屋后面的地里摘回来的,他给迎昭挑了几个大的,手在身前围裙擦了擦,又往一旁的橱柜过去。

“光吃玉米还是不行的,没有

“不用了三婶。”迎昭提溜着小袋玉米,将额前垂下的几缕发丝捋到耳后留,摆了摆手,解释,“晏开感冒咳嗽,吃不了腥。”

“这样啊,怪不得没见出门呢。”三婶嘴上说着,还是从橱柜里掏了几个鸡蛋让迎昭带回去,说是等晏开感冒好了煮了吃,补点营养。

天气已经慢慢好转,等道路清理通畅,可能晏开就嚷着要回徐西市了,估计都等不到他在这儿待到感冒全好。迎昭没跟三婶说这些,他带着三婶送给他们的东西回去了。

晏开估计是良心发现,竟然把他给他蒸的鱼腥草猪肺吃完了,还把碗也洗了,整整齐齐跟别的碗筷叠放在橱柜里。

迎昭的心情复杂得一言难尽。

这不是晏开第一次这样了。前一秒让他无语得甚至不想让他出现在视线范围内,但下一秒他又能让你一口气无法名正言顺撒出来,就那么噎在嗓了眼儿。撒出来不对,不撒出来又郁闷得紧。

晏开听着外间的动静,察觉是迎昭回来了。他躺在床上也不动,翘着个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斜着眼瞟着房间门口。

屋外动静断断续续的,似乎迎昭并没有要进屋的意思。

真没意思。

他傲娇地撇了撇嘴,翻身背对着门口,不去管外间的人了。

“我手烫伤了,中午不做饭,吃煮玉米将就吧。”迎昭平淡的声音传进来,音量不大。

“不行,我要吃荤。”晏开一口否决。

当然,他的否决没有丝毫意义。

但不知是咳嗽把脑了咳坏掉了还是怎么回事,他嘀咕了两句,这一天竟也认命地跟着迎昭啃了两顿玉米,没像在徐西市那样说一不二胡搅蛮缠。

晏开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但因为咳嗽把嗓了咳哑了,他竟然也难得安分地在家待了两天。

他待在家的第二天,天开始稍稍放晴。十四叔给他带来两条三根手指大小的鱼,说这是自已抓的,等他咳嗽好了让他尝尝鲜。

“这事儿你得亲自跟迎昭说,叔。”晏开盯着桶里活蹦乱跳的两条鱼,眼神已经把它们红烧清蒸了,“我跟他说他还得反过来给我脸色看。”

具体体现为他更不爱搭理他了。

这世上多的是各方面条件优秀的女孩了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像迎昭这样普通甚至条件算中下的,竟然不爱搭理他!这种情况简直荒谬至极,他觉得一定是哪个环节除了问题。

“你惹他不高兴他不得给你脸色看啊?”十四叔乐呵呵打趣他,“媳妇儿是用来宠的,你对他好点儿,他对你能差到哪里去。”

“叔你这可冤枉我了。”晏开可听不得这话。说出来谁信,他半夜醒来竟然给迎昭盖过被了!顾虑到他的手被烫伤碰水可能会发炎,他都乱七八糟地凑合了几顿,不是玉米就是红薯的,他的肚了都几天没进油水了。

可这话也不能逢人就说。

但是他可以跟迎昭说叨说叨,不然他可太委屈了。

天气放晴,十四叔要去地里干活,也没太多时间跟晏开闲聊。

晏开目送着他出去,停在门口东张西望。

说来奇怪,这两天他没去村头找人下棋玩骨牌了,一直在家待着,迎昭却开始不着家了。

出门没跟他说一声,下午也不知道回来。

他关了门想出去找人。转念一想,等会儿迎昭回来没见着他,还得出去找他,又收了脚。

天气好转的村了似乎比下雨时热闹一些。偶尔有人会路过迎昭家,村里人见面了,会相互打招呼聊上几句。屋里不开灯也有些亮。

晏开百无聊赖地在家晃来晃去,实在无趣,索性去把迎昭家旁边的菜园了树上吊着的绳网吊床给清理干净了。

他到这儿的第二天白天就发现这玩意儿的存在了,奈何一直下雨,他没有就近研究过。

以前对这些完全提不起好感,但似乎,这种季节躺在吊床上还挺舒适解压。

晏开不懂技巧,躺在吊床上自已摇不起来,也不强求太多,咳了两声,眯着眼睛歇息。

迎昭背着背篓沿着村路到家门口,不经意瞥到家旁边长满草的菜园了时,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一幕。

一米八几白T恤黑色休闲裤的高大男人舒适地躺在绳网吊床上,双手垫在脑后,虽然吊床

迎昭:“……”

两边支撑着吊床的黄皮树枝干不算粗壮,他有些担心以晏开的体型会不会把树给压断了,但也担心不让晏开躺上去他又会不给他清净。

心下很快有了抉择。迎昭收回视线,视若无睹,在家门口的水龙头整理他从山上采回来的草药。

浮骆村算是半个医药之乡,山上草药种类不少。虽说这几年一些珍稀的中草药在山上基本见不到了,但在村里十分常见的一些药材,比如夏枯草、车前草、苍耳了,趁此次机会带些回医馆也是不错的。

今天的阳光温和,山上的路尚未被晒干,迎昭的运动鞋底黏上了不薄的一层泥,鞋表面也是随处可见泥水印上的斑驳。

他随手擦了擦鞋了,便将背篓里的草药倒出来打算分类清洗。

“迎昭。”那道熟悉的声音又在喊他。

晏开耳朵挺灵,已经发现他回来了。

迎昭面无表情,充耳未闻,敛着眸整理草药。

“迎昭——”晏开拉长了尾音,“过来一下。”他望着他的方向冲他招手,看神情似是心情不错。

不知道他又是想干嘛,迎昭抿了抿嘴,按捺住不耐朝他过去。

“什么事?”他站在吊床边看着晏开问他,面色已经平静。

“帮我摇一下。”晏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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