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涛皱皱眉头,显然他已经很不高兴了。不过,自持的修养却没有让他立刻爆发出来。
杨云涛告诉保安:“我来这里找人,她叫吴丽,你们打电话去问问,浪费时间在这里跟我说乱七八糟的事情儿没用。”
保安拿眼从头到脚打量着杨云涛,见他穿得不过是普通的t恤加裤子,马上以为杨云涛看着人模狗样的但骨子还是有骨子穷酸劲儿。
高级场所最见不得的就是向杨云涛这样打扮得跟讨债鬼一样还偏要往高权贵处钻的小虫儿。
“搞不好又是个拿鸟枪当大炮的!”同事儿压低声音在保安耳边嘀咕。保安看着杨云涛的视线更加轻蔑。
因为这里都是大佬出入,但凡有个位高权重的都不稀奇,求人办事的更是驱之不尽。
平常他们在这里接待过不少自称是来这里找人的,更夸张的有有一次来了一个男人说自己是某某亲戚,说自己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马上要死了,说是特意来见自己最亲的人最后一面,那儿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保安一时心软答应了给进,结果却发现不过是假的,自己被责罚了不说还差点儿没了饭碗。他们也是给别人打工的,当然不敢再掉以轻心。渐渐的便也开始以貌取人。
今天吴丽特意交代过,里面来的是位重量级人物,一定得小心招呼着,安保当然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恨不得眼睛都装成x激光灯把过往的来来回回扫视一遍。
“我们不去问吴总,就问你,不说清楚别进去!”
语气硬邦邦扔下一句,保安把手里的电枪往前一横,牛逼哄哄地就是不让。
“不让?”视线从保安手里模样像微型手枪的电枪上移过,杨云涛鼻子里轻轻哼了哼,错身从保安的空档挤过去里准备朝里面走。
“哎哎!”保安伸手去揪杨云涛的衣服蛮横拖拽,话说得更难听:“脑子有病吧你?说了不准进,再进我tm叫你尝尝电枪的滋味!”
“咔嚓!”
骨头断裂的脆响声响起。
“哎呦!我c……”
保安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处巨疼袭来立
刻惨叫一声。
“上上!”
旁边的几人连忙就操起电枪围住杨云涛,手里的电枪蓝火噼里啪啦一阵乱响,纷纷招呼着往杨云涛身上来。
杨云涛稳如泰山不慌不忙,一手灵巧地在保安手腕上一拖再一带,冲劲儿让那保安身不由己就撞上身后的人,电枪打到身体俩个人跟得了羊角风一样浑身一抽双双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杨云涛这边动作没停身法奇快,左右一扫一踹,动作潇洒得跟电视剧里的侠客一般,就看见几道影子惨叫着飞出去,几秒间周围顿时清净了。
“好俊的功夫!”
身后传来一片喝彩掌声,转身看见一群人包围着一个年纪半百的老人,老人对杨云涛露出和煦的笑容。
“亲爱的!”紧跟着,一道倩丽的身影扑了过来,吴丽娇俏的声音带着嗔怪:“死鬼,怎么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有天大的事情等着你来呢?”
杨云涛感受到怀里娇美的躯体散发着清香,心头微微一动,脸上漫不经心地说:“你在电话里又没说清楚,到这里还拦着不让进,我能怎么办?”
吴丽拉下脸看着地上躺倒的几人恨铁不成钢:“还不赶紧给我滚下去,一群饭桶!”
保安扶起同伴,连忙夹杂尾巴灰溜溜下去。
吴丽收拾完手下,拉着杨云涛走到老人面前,亲切的口吻说:“嗯……这个是杨云涛,就是我给您说的圣手。这个……”
犹豫一下,还是没有告诉杨云涛面前的人是什么名字,只告诉杨云涛他的身份是第一药枭,身份显耀,不仅仅是富甲一方,更重要整个药业行业的命脉全掌握在这个人手里。
听起来好像挺不错的。杨云涛眉头挑起,打量了这个老男人片刻,什么也没说。
“暂且就叫大佬吧。”吴丽想了想说。
“你好啊,你是杨云涛?”大佬发福的脸上假式的笑容一点儿都不真诚。
杨云涛已经听过无数次这样开头的打招呼,忽然生出不耐烦的意思:“你叫我来跟我介绍这个,难道想要我改卖药?我没时间……”
说完推开吴丽挽着
的手掉头往外走。
“不是不是……是我生病了,所以需要杨大夫帮我看看!”这一次吴丽还没说话,大佬坐不住了急忙开口恳求杨云涛。
他是实在没办法了,病情已经不能再等了。
“什么病?”杨云涛停下,头也没回:“我看病看心情,没意思的不看。”
大佬这下子终于郑重起来,认真地看着杨云涛一字一句:“麻烦你了杨先生,帮我看看病,要不然我会死的。”
……
屋子里,所有人都紧紧盯着把脉的杨云涛,大气儿也不敢出。
良久,杨云涛收回手静静看着大佬一会儿后,抽出了几根针在大佬身上施针,同时又刺破他的手指头开始放血。
于是大家的清清楚楚看见那血竟然是黑色的。
大家不可思议瞪大眼睛。
男人起先绝得杨云涛跟个骗子一样,拿着针忽悠人,没想到几针下去他顿时感觉身体里那种疲倦感消失不少,胸口处的闷疼感也轻松了不少。摸摸胸口,他带着灰败的脸上泛着讶异,吃惊地动动身体不由得喜出望外:“不怎么难受了?”
“我就说了杨大夫一定可以。”吴丽忍不住心头一松,看着杨云涛笑起来:“你他一定可以治好您的,您放心吧。”
不过,杨云涛不接话茬,似乎在想着什么,直到吴丽得不到他的回应过来拿手肘杵他,杨云涛如梦初醒砸砸嘴确定一件事情,看着他:“你之前说什么?”
之前说什么?他是一代枭雄,但是却在最辉煌的时候发现自己得绝症,去过很多医院看过很多名医大夫,就是无从根治,只能眼巴巴等死。
“不对。”杨云涛又是两个莫名其妙的字。
大佬微微错愕,突然反应过来:“不是绝症吗?”
旁人具是一惊。
“你平常都吃什么?平常吃饭都是谁给你做?”杨云涛不回答反而开始细细询问起平常他的一些生活方式和习惯。
那些手下福至心灵地一一说了出来。
听到大佬基本时时刻刻都严谨到位,根本没有可能下手的机会时,杨云涛抽出一根银
针在大佬耳边的一处穴位扎了一下。
针拔出来发现上面是黑的。杨云涛解释:“针上是试毒的药,所以能够看得出来毒颜色很深,不是突然,应该是日积月累。那么你可能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个人。”
不是从食膳上,那么衣食住行又不可能,那应该可以从哪一个地方下毒剂量小却能够时刻侵蚀呢?
杨云涛站起来绕着男人来回走,目光跟菜市场买菜一样上下打量着大佬,视线飘忽不定突然落在他手腕处挂着的一串佛珠手链。
“把那个给我……”
男人不敢怠慢连忙递过去。
杨云涛拿过去了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思索几秒又翻找出一个瓶子从里面捏出一些小药粉溶在水里,再将手链放进水里。
“咕咕——”
水里起了化学反应,转眼间变了颜色。
“拿手链回去查查里面是什么,还有你应该回去好好筛查一下你身边的人,里面大概有人可能早就想要你命了。”杨云涛话每一句都是一个定时炸弹。
男人一开始已经明白了,听到最后脸都变黑了,跟个锅底一样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