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屌丝还敢跟我顶嘴!”陈总听见了那句败絮其中的话,也不知道是想在那女人面前逞能还是怎么的,挥起拳头猛地向杨云涛冲了过来。
此时的杨云涛,岂是原来的杨云涛?
他只是稍一错闪,就躲开了陈总的攻击。
陈总哪里料到杨云涛就这么轻易躲开了,现在,他已经来不及收势,趔趄着像是狗爬一样的向着前面扑去。
“砰~”
终于停了下来,趴在地上,连话都没来及说就晕了过去。
“陈总!”那女人捂住自己的嘴巴,尖叫着跑了过去。
“哎呦,你看这人怎么下手这么重,把人都给打晕了。”
“是啊是啊,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动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论道着杨云涛,说这是他的责任。
杨云涛刚才那一闪的速度过快,就连赵晨霞也是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所以她现在也认为是杨云涛误伤了陈总。
“哎,要是这家伙死了事儿就大了,为了这么个混账,搭上云涛的前程太不值得了,云涛真不该跟他动手的。”赵晨霞正懊悔着刚才为什么没有及时拦住杨云涛。
“我根本就没有碰他!”杨云涛淡淡道。
“没碰难道是他自己摔的?”
“就算是他自己摔的,一个年富力壮的人这么摔一下就能晕过去?你把我们当傻子吗?”
众人自然还是不信。
“各位,他不是摔晕的,这是假酒中毒。”早在刚才说话的时候,杨云涛就已经觉察到陈总的不对了,这也是他没有动手的原因之一。
一阵嘎达嘎达的韵律由远及近,一个穿着一袭红裙的女人走了过来,“这位先生,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陈总是什么身份,在场的各位哪个不知道?虽然不是本市的龙头,可是家里好酒总有一些的吧?难道会到了喝假酒的程度吗?”
这话说完,众人也一起哄嚷起来,纷纷指责杨云涛伤人还满口胡言。
“哼!”杨云涛只是冷笑,他不想在白费口舌了,真相就是真相,事实就是事实,从来不会因为人多而
迁移。
“呜哦呜哦呜哦…”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刚才那个女人已经打了医院的电话,不一会儿,几个医护人员带着担架和急救箱过来了,众人纷纷让路,随后又围了过来。
“医生,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伤到了内脏?刚才他可是被人打昏的。”在场的一个人问道。
护士转过头看了那人一眼,“请肃静,结果待会儿就出来,我会告诉您的。”
其他人原本还打算问话,护士这么一说,商谈会里顿时安静下来。
三分钟过后,护士摘下了听诊器和口罩,“是甲醇中毒,也就是俗称的假酒中毒。”
吁~
众人一阵惊叹,看向杨云涛的眼光也纷纷由愤怒质疑转为了惊讶敬佩,当然,还有一丝崇拜。
护士说完,就把陈总弄上担架,那女人和陈总的秘书也跟着去了,商谈会终于回到了原来的秩序。
原本是商谈会,现在大家的重点倒是放在了杨云涛身上,几个老总围了过来,给杨云涛敬酒,
“想不到我们市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我竟然不知道,真是白住了那么高的楼了。”
“赵总藏私,原来也不说给我们引荐引荐。”
“崔总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也是不太清楚…”就算是公司最辉煌的时候,也没见这么多老总来敬酒,赵晨霞都感觉有些未饮先醉了。
崔总连连点头,“哈哈哈,懂,懂!”
一边说着,一边给夫妻俩人敬酒。
杨云涛明白这是诚心敬酒,也就一口喝了下去。
接下来,老总们就开始请杨云涛释疑了,尽管这几个老总都不是做医药生意的,但是人总是有好奇心,像杨云涛怎么一眼就看出来陈总是酒精中毒的,怎么看都有点儿占卜算卦的味道。
虽说古代中医也讲究望闻问切,但那毕竟是传说,中医已经没落了几十年了,在现在这个社会,中医除了死守着一些老方子,就是给人提提养生建议什么的,哪里还有望闻问切这一说法?
慢慢的人们也就相信,那也只是一个传说罢了。
“杨老
弟,我想请教一下,你刚才是怎么看出来陈总是假酒中毒的?他脸上也没写呀!”崔总开口问道。
“哈哈哈,崔总,要是他脸上都写着,那你不就看出来了吗?”另一个老总半开玩笑地说道。
崔总没有去理会他,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杨云涛,期待着他的解答。
“崔总,请教二字不敢当,不过崔总竟然想知道的话,我就说下,其实刚才在陈总说话的时候,他口里吐出的气息里,味道就已经不对了,还有就是她的脸上已经呈现出了肾衰竭的痕迹,这些都是中医里望闻问切的范畴,其实并没有什么神秘的。”杨云涛道。
“那…究竟是什么气息?而脸色上又是怎么看出来肾衰竭的呢?”看起来崔总倒是对中医颇有兴趣。
身份高了,也就容易生出傲慢,像崔总这样有了钱还能够这么虚心的也是不多见,因为这个,杨云涛就做了认真的解答。
“肾属水,水为黑,所以肾衰竭的时候,脸色往往会透出一股黑色,至于味道,这个很难说清楚,我只能说是一种腐腥味了。”
黑色?
几个老板面面相觑,纷纷不由的摸起了自己的脸,作为老板,他们每天出门的时候必然是在镜子面前比平常人多站一会儿的,一是整理自己的着装,二也是整理自己的神态,所以对自己的脸色他们自然是十分了解的。
我想自己的脸几个老板都是面露惊色,担心自己是不是也会不知不觉中中了毒,甚至严重到肾衰竭,毕竟他们也是每天都喝酒的,会议不能少,酒场自然也是不能少的。
“杨老弟,你能不能给我看看?我怎么感觉我的脸色也是黑的?”
“杨先生,也给我看看。”
“还有我,杨总。”
杨云涛在心里暗暗发笑,平时不多注意自己的身体,看到别人倒下才担心起自己来,不过这也是难能可贵了,有的人甚至愚蠢到,见了医生还要避讳谈起自己的病症,甚至因此讨厌医生,与那种人比起来,这几个老板还不算太愚蠢。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跟着陈总来的一个小老板,神色突然
不对,转身就要往外跑,却被眼疾手快的杨云涛一把拉住。
“你…你干嘛拽着我?”小老板转过头惊慌的看着杨云涛。
杨云涛并不说话,只是两眼冷冷的盯着小老板。
“我…我我之前给陈总送礼,就是买过一些保健药酒的礼品,我怕是那些东西的问题,我…”小老板支支吾吾的说道。
看杨云涛不说话,小老板还以为杨云涛是要把自己送到派出所,于是哭丧着脸求饶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假酒啊,我知道的话,我打死也不会把那当做礼品,况且我自己也喝过的…”
小老板的话刚说完,其他几个老板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铁青。
说起这保健药酒,其实在市场上并不是太出名,但是不出名并不代表就便宜,相反他还很贵,几万块钱一瓶,也因此它只在上流圈子里流行,就好像是他们才能享受到的特有的贡品一样,因此越是想显摆自己有钱的老板,有时会买这种东西。
有了钱当然就喜欢显摆,刻意的也罢,无意的也罢,总之这几个老板几乎都喝过这个牌子的保健药酒,只不过是有多有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