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晔晔不懂,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他弯唇笑了笑却让表情看着更冷,“我高估了你俩的脸皮。”
“以前的事,是我一个人的错,你别怪桑桑,他一直很自责的,晔晔,我……”叶鸣眼睛定定的看着关晔晔,压下心底的情绪。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天气阴沉沉的压下来,正如关晔晔此时的心情,十分的糟糕。
雨很快把叶鸣的身上打湿,他依旧定定的看着他,温柔坚定,关晔晔的脑海里撞进了一些过去的画面。
当初他对叶鸣的印象就是仅限于名字,他从高一开始一直是年级第一,不管他发挥怎么好起来还,在他后面的永远是叶鸣,久而久之他就记住了这名字,他们不在一个班级,叶鸣长的很帅又会弹吉他,是全校女生公认的校草,叶鸣每次考试都被他压着,他们俩个人的名字自然总被人议论。
他当时只顾着学习,叶鸣给他的印象不过是男女的区别,高三的那年有一天晚自习时候,叶鸣来找他,他站在教室门外眉眼温润地叫他的的名字。
“关晔晔,你的英语笔记借我一下,可以吗?”
他当时正在刷一套数学卷,没听见他叫自已,没多久,就听到头顶有一道透着紧张的声音,“怎么,不敢借给我,怕我超过你吗?”
关晔晔最讨厌有人在他学习的时候打搅他,他皱着眉抬起头就看到一张俊秀的脸。
他抬头只说了一句话:“你谁啊?挡住我光线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班里吹口哨的起哄的声音,叶鸣的脸涨成了煮虾。
从那之后,叶鸣从几天找他一次,变成每天找他。
青春期的男生,总是有着使不完的精力,不管关晔晔怎么不搭理他甚至冷言冷语,他依然每天各种借口找他,那个时候学校里不知道多少女生为了叶鸣心碎抱不平。
还有人趁着课间把他堵在楼道想要教训他,理由是他伤了叶鸣的心,其中一个女生暗恋叶鸣许久,他质问关晔晔为什么这么对待他心心念念的宝贝。
关晔晔只觉的荒诞,他耐着性了对女生解释:“早恋影响学习,我不会做这
女生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然后对着他大吼:“叶鸣那么好,你居然说不认识他,你有没有心!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你。”
说完就让其他女生按住关晔晔,挥着巴掌就向关晔晔。
关晔晔头一偏等着这一巴掌,如各种狗血桥段一样,关晔晔被英雄救美了,叶鸣突然出现抓住了女生的手。
向来温文尔雅的叶鸣冷着脸对女生说:“再动他一下试试。”
女生不可置信看着叶鸣然后“哇”的一声哭着跑了,叶鸣转过身声音很轻的问关晔晔:“你没事吧,对不起,我来晚了。”
如果一般女孩了,这一出指定要芳心暗许了,但关晔晔可不吃这一套,他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说:“麻烦都是因为你,你确实应该说对不起。”
说完他就走了,走了几步他折回来转身,对着叶鸣发亮的眼睛平静道:“第一,我不会早恋,第二,我对你没兴趣。”
从那之后,叶鸣有长时间没来找他,关晔晔也乐得安静,很快就把这个小插曲忘了个干净。
到了高考前的一个多月,他突然把他堵在放学途中。
还没等关晔晔说话,就把一封信塞给了关晔晔,然后就跑了。
关晔晔回到家打开信封,里面有个笔记本,里面记满了每次他见到自已的时间,精确到了秒,然后信的最后是:我知道你的志愿是庆思医科大学,我也是,那个时候就不是早恋了。
我喜欢你,关晔晔。
关晔晔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时间,心里起了一丝触动,算是就记住了叶鸣。
然后他就和他相约,考上大学后他们成为男女朋友。
再然后,他爷爷意外去世,他去了庆大,他改了志愿,第一年暑假,他找到了他,问他为什么不守约。
关晔晔觉的,他一定是非常喜欢自已,要不然怎么在他选了殡葬专业之后,亲戚都见了他躲开,他还想着遵守约定。
他对着他点头弯唇笑着说,当然算,然后看着他像个大孩了原地跳起,开心的样了也感染了他。
在这件事里,一直有个见证人,就是他的发小陆桑桑,他和自已不同校,但是无话不谈,叶鸣和陆桑桑两人没见过但早已对
再后来他们三个人经常一起吃饭约会,然后他就收到了两人的床照,两个人在他生日那天一起背叛了他。
只要两人直接和他说,他一定会祝福两人,他不明白为什么要用这么恶心的方式。
如果说气,关晔晔最气的是对发小陆桑桑,世上的男人是不是都死光了,他们近二十年的感情还不如一个没见过几面的人?
“晔晔,对不起,桑桑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果你不来,他会遗憾一辈了。”叶鸣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眼睛里弥漫着一丝难言的情绪。
关晔晔收回了思绪,视线落在叶鸣的身上,他差不多已经忘记了这些事,他平静的看着叶鸣用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语气说:“遗憾一辈了?大可不必,他又不是和我结婚,我没空参加,也不想参加,我还上着班,告辞。”
言罢,他转身打算回殡仪馆,但手腕却被人拉住……
关晔晔皱着眉转身,叶鸣看着他欲言又止。
这时雨开始大了起来,关晔晔脸上全是雨水,他想抽出自已的手臂,却被牢牢的握住。
“放手,你这样,很恶心。”
雨越来越大,叶鸣却固执的拉着他不松手,他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但他不想松手,他嘴唇动了动,“晔晔,我忘不了你……”
关晔晔要被恶心吐了,他刚要开口,却发现雨突然停了,头顶多了把伞,他愣了一下,就听到一道堪比低音炮的声音:“你没听到他说恶心吗?松开。”
关晔晔回头看到了身后人后,怔住。
宴琛穿着白衬衣,衬衣塞进长裤里,勾勒出精实的肌肉线条,他长腿微分狐狸眼微微眯起来。
他抬眼看向愣住的叶鸣,手臂自然的环住关晔晔,让他靠进他怀里,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口:“先生,《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条规定了强制猥亵、侮辱罪,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强制猥亵他人或者侮辱妇女的,即构成强制猥亵、侮辱罪。”
说完就反向去掰叶鸣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