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鹿不客气的接过温屿州的水,在纪骞身边坐下,很顺手的把水瓶给纪骞,然后纪骞把瓶盖拧开又还给了叶鹿。
温屿州温和的对着钱朵朵笑了笑,“你们和纪骞是同一个班?”
“不是的,我们是设计系的。”
钱朵朵对于温屿州对她的搭话有些意外,听言连忙摆摆手,解释道。
温屿州见钱朵朵有些可爱的动作,不禁笑了笑,轻声说着,“金融系和设计系隔的也不远,倒是可以随时走动。”
“嗯。”
钱朵朵低声应道。
“设计系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子?我之前去听过一回课,教室里几乎都是女孩子的香水味,倒是惊到我了。”
温屿州作势回想了一下,主动说起话题,边说着边注意钱朵朵的表情。
他这人善于观察,又一门心思专研心理学与语言概论,遇到一个不熟悉的人就喜欢去攻破,已经成为习惯了。
“没有,男生也很多。”
钱朵朵老老实实的回答。
她性子闷,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人交谈,救助似的看了看叶鹿,可是叶鹿正靠着纪骞正说着什么。
“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温屿州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大概是觉得钱朵朵这副慌张又无法逃脱的模样太过好玩,那藏在金丝眼镜下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
“别欺负她。”
纪骞没好气的瞪了温屿州一眼。
“哪敢。”
“对了,钱朵朵学妹,找到了心仪的社团了吗?”
温屿州语速很慢,吐词清楚,又拿着他一向惯用的笑容看着钱朵朵,给人一种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走进陷阱的感觉。
“没有。”
钱朵朵摇摇头。
这会风倒是来的勤,舒舒爽爽的,之前耳朵上那股强烈的涨热感减少了一点,钱朵朵下意识的摸了摸耳朵。
“那你想进什么社团呢?”
温屿州面不改色看了一眼钱朵朵的耳朵,然后拉了一张靠椅到钱朵朵面前。
钱朵朵点头致谢坐下了,温屿州和人相处方式很放松,这种人体贴入微式,很难不让人去松懈,但是他的眼睛里总有
种更深层的意义,让钱朵朵不舒服。
“想学插花,但是学校应该没有。”
钱朵朵想了想,还是放假有时间就是花店里,找店员姐姐们学习。
虽然插花并不冷门,但是鲜有人会为专门建立一个插花社吧。
“插花?倒是一个陶冶情操的好方法。”
温屿州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并不止陶冶情操,更多的是一种热爱和期望吧。”
钱朵朵并不觉得自己对于插花理解的是前者的意思,他更倾向于后者。
“热爱可以理解,期望是指哪种?”
温屿州不解的问道
钱朵朵水眸看了看温屿州,这人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根本就不能结束话题。
“期望自己成为花店老板。”
钱朵朵一本正经。
她的期望。
她的期望是想像钱言启一样用自己亲手种植的花,裹成美丽的插花艺术,然后送给自己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
钱朵朵垂下眼眸,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就晃过了江漾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