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她脸上的红疹已经逐渐消退,现在只剩一些微不可见的印子,自打脸被毁这一个月以来,姜瑜痛定思痛,将自己冲动的性子给磨平。
这一次,她定要将丢失的脸面,从姜素身上加倍的讨回来!
姜家的闹剧传得人尽皆知,不出片刻的功夫,便传进了姜素的耳朵里。
徐子其正在院子浇花,姜素一手捧着葵花籽,边嗑边倚着门框说道:“我说,你这招也未免太损了。”
她吐下一嘴瓜子壳在簸箕里,“你看啊,你这次让她们狗咬狗,办法呢倒是不错,但要是被识破了,很容易遭报复的。”
且不说姜瑜母女不好惹,就是得罪了孙大娘跟张大嫂这两个八婆,日子也清净不到哪里去。
生活小打小闹也就罢了,被搅和得鸡飞狗跳,那就没必要了。
“你害怕了?”
徐子其淡淡出声,把浇水的水壶给放下,拿出剪刀来修剪杂乱的花枝。
“怕是不怕,我只是嫌麻烦。”
之前自己可以用武力解决任何威胁自己的对手,但现在只能靠口舌跟智取,确实令她很是头疼。
“做好你自己的事,其他的由我解决。”
徐子其专注于眼前的盆栽,至今都未将眼皮抬一下。
姜素将手上的瓜子嗑完,扫掉地上洒落的壳,轻叹一声:“就怕到时候倒霉的是我不是你。”
一想到姜瑜对徐子其的倾慕之心,她又添了一句,“兴许在她们眼里,我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徐子其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来直视向她,深邃的瞳孔里透出几分认真,“即便如此,我也定会护你周全。”
见他这般神色,姜素心底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但脸上依旧是如往常一般平静。
“我跟你只是假扮的夫妻,你不必那么当真。”
姜素收拾起扫把,“而且我自己也有能力可以保护得了我自己。”
说完这些话,姜素转身进了屋去。
翌日。
用过早膳,老高跟纸伞大叔伙同几个商贩带着些礼品来登门拜访。
“姜小姐,托了你的福,我们每个月的税钱已经减了不少了
!”
纸伞大叔激动得手都开始发抖,脸上洋溢着朴实的笑容。
“对,若不是你啊,那个梁阿勇现在还是在欺上瞒下的坑害我们老百姓呢!”
“既然问题已经解决了,那证明我前几天吃的那点苦头也没白挨。”姜素笑道。
“是啊是啊!像你这么好的人,肯定吉人自有天相!”商贩们跟着附和。
说着说着,还纷纷给姜素献上了带来的礼品。
姜素摇头婉拒:“使不得,千万使不得!大家挣点钱也不容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他们执意要送,被姜素拒绝多次,也只能作罢。
老高趁此感叹了一声,“姜小姐,你跟县令大人,可都是天大的好人哪。”
“县令他,已经辞官了。”
“啥?辞官?”老高闻言,眼底浮起一抹惊讶,“前些天,他还专程来找我们,不仅道歉,还凑了些银两分给我们作为补偿,这么好的一个县官,咋说辞就辞了呢?”
“兴许是他自己良心上过不去吧。”
姜素也不由得扼腕叹息了起来。
毕竟此事是因为县令对下级疏于管教,才会导致现在这个局面。
能够避免诛九族,已然是天大的幸运。
在这沉闷的气氛当中,纸伞大叔突然顺嘴提了一句:
“对了,再过两日,就是咱们县一年一度的云鹤花灯节了,这一路上,我们听说,姜小姐你新开了间衣坊,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拿着你的这些个衣裳出去售卖呀!”
“这不是中秋也不是元宵的,哪儿来的花灯节?”姜素疑惑问道。
“怎么?你不知道啊?”
纸伞大叔讶于姜素的不知情,一面又向她解释道:云鹤花灯节,是我们这个县独有的节日呀!难道姜小姐从小就没听说过?”
姜素经这一问,笑道:“我自幼在村里长大,是孤陋寡闻了些。”随即又问了一句,“那这花灯节,是又什么典故吗。”
对于姜素的回答,老高等人也没多想,向她道起了由来:“传闻两百多年前,在靠石鼻村的那片湖里,有只仙鹤名为云,有一日被顽童用箭射伤,被一青年所救,为
了报恩,云化作人形,与青年成亲,相伴百年。”
他稍停下片刻,继续道:“当年周遭几个浚县都遇了洪灾,唯有我们这儿安然无恙,这也全是因为云的庇佑,直到现在,我们这个地方依旧是风调雨顺呐。”
“这个节日,就是为了纪念那只仙鹤所设立的,离这儿二十里的地方,还有个云鹤庙呢!”
古代关于神仙妖怪与人类的故事,个你也真是,明知道你男人不行,你还跟他这么多年,要换做是我啊我早给他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