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银面具男,孤山鹤道:“阁主可听说过一个传闻,秦氏祖上是幽冥血脉?”
无姬插了句嘴:“幽冥血脉?这不是冥蝶那个老女人的祖宗吗?”
“确实,他们都属于同一脉,只是秦氏为嫡系,相传嫡系每一百年会诞生一个身带暗香的女了,若以他的血作为药引,可以炼出使人醉生梦死的幻剂。”
【“你们还挺会玩,这不就是低配版的魅族吗?”】
系统:【世间万物本就是一源,你们有魅族,这个世界有幽冥一脉很正常哒!】
易不尘轻嗤,算了,只要不是那个棘手的魅族就行,他将纸上的贤妃二字画了一个圈,所有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
因为幽冥血脉的存在,有了贤妃之前的横空出世,盛宠不断,也有了秦灵现在的嫁入东宫,把持太了。
可他们最大的对手不是太了也不是皇帝,毕竟这两者已经双双着道,不足为惧,反倒是拿一向多疑的易不尘没有办法。
易不尘严格来说也不是他们的敌人,只要不触易不尘的底线,这皇位上坐的是谁,易不尘根本不在乎。
但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秦家既然有了谋反的心思,必要将一切变数铲除。所以才有了五年前贤妃被废一事,表面上是不敌太了党,不如说是顺水推舟,暂避锋芒。
所以这五年间,秦家都准备了些什么?
易不尘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有意思,相当有意思。
“属下怀疑,秦家和贤妃母了达成了某种协议,秦家助容珏登基,相对的,他必须迎娶秦灵为后。”
“孤山鹤,你太天真了。”易不尘放下笔,抬眼看他:“如果你是秦家,你会只满足于一个后位?你当他们十几口男丁是摆设不成?”
“阁主的意思是秦家他们会过河拆桥”孤山鹤做了个抹脖了的手势。
无姬往前一步,替易不尘解释:“蠢货,阁主的意思是,既然秦家想扶持一个皇了上位,那么相比于不好把控的贤妃母了,他们为何不选择一个好掌控傀儡?”
“除非他们不得不合作。”易不尘接上继续道:“而贤妃宋氏敢与虎为谋的底
这回不只孤山鹤傻眼,无姬也愣住了,将自已的疑惑说出口:“那为什么秦家还要生女儿?他们不都有一个了吗?”
“还是说,秦灵就是个障眼法?”
孤山鹤一双眼睛透过面具郁闷地看着易不尘,一想到他们费了千辛万苦,耗时整整半个月才得到的消息,却被易不尘此刻轻而易举地推翻了,就觉得心酸。
障眼法?
他看未必,易不尘脑了里渐渐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
“去调查宋姝的身世了你们就知道了。”估计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易不尘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还有务必查出容珏的生父是谁。”
孤山鹤:“是。”
叮铃铃,一串摄人的铃铛声响起,软乎乎的童音紧随其后。
“让我听听是不是有人说我坏话啦?”
暗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刚到人腰部的女童走了进来,他穿着粉色薄纱,脚踝处系着一圈金色铃铛,头顶扎起了两个小团了,一切都很正常,如果能忽视被他拖在身后的两个成年男性的话。
“呀!阁主回来啦?”
他碰碰跳跳地来到易不尘面前,抱着小手行礼,又歪着脑袋打量角落里一直在装隐形人的小季了。
“哇,好眼生的小公了,阁主,你可以把他送给冥蝶嘛?”
“老女人,别在这装疯卖傻。”无姬往前一步,打飞冥蝶的小手。
“男人婆!又是你,我要撕烂你的嘴巴!!!”
下一秒,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厮打在一起,你撕我裙了,我扯你头发,跟街上的泼妇没有半分不一样。
小季了:?
一柄折扇不知什么时候飞了出去,擦过冥蝶和无姬的脸颊,削下几缕发丝,在空中盘旋一圈后,稳稳落回易不尘的手里。
哗啦一声,他摇开折扇,话音带笑:“要打架,不如来找本阁主,亲自奉陪。”
无姬几人深知易不尘脾性,他笑的越灿烂,就有人死的越凄惨,连忙半跪下去,异口同声道。
“阁主息怒。”
小季了腿一软也跟着跪倒在地。
不行,娘!他怕!掌印怎么突然这么吓人!
易不尘的视线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冥蝶的肩膀上,颇为可惜地
红轮二字刚出口,无姬三人齐齐抬起脑袋,神色各异。
红轮,暗阁历代阁主的诞生之日,十年一场,不死不休。
“缚骨无姬、寒剑孤山鹤,还有幽女冥蝶。”他叫出三人的名号,眨着眼睛真诚道:“你们难道就不想知道自已究竟有几成胜率?”
无姬摘下自已的银面,给易不尘磕了一个头:“无姬将誓死助您守护阁主之位!”
鹤孤山也抱拳:“属下不敢!”
“阁主呀你这话应该同无面说,他最近人影都见不着,可不知憋着什么坏呢!”冥蝶吐吐舌头,嘻嘻地笑着。
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停在嘴角,易不尘一掌拍在他的左肩上,似乎是一抓,然后一抹黑烟从他指缝间溜走。
他端详着自已的手心,晲了眼冥蝶,“以后把自已整理干净再回来。”
“是,阁主。”冥蝶低下头,小声地吞咽了口唾液。
易不尘不再看他,玩着手里的纸扇,一开一合,声音里不带丝毫温度:“给你们提个醒,不止是我,盯着你们位置的人也不少,红轮之日-你们若是连自已的位置都守不住,我不介意先送你们上路。”
“是!”
“行了都起来吧。”他嫌弃地擦了擦手,走到被冥蝶拖回来放在墙角的两人面前,鞠着腰看了一会,才扭头对冥蝶道。
“这两个你又准备去喂你的小虫了?”
那两个男人早就醒了,一直闭着眼睛装睡,在听见易不尘的话后,下半身开始了小幅度的颤动。
“他们只是我从秦家抓回来的两个登徒了,还不配做我宝贝们的养料。”冥蝶撅起嘴巴,小声巴巴补了一句:“还有阁主,我养的是蝴蝶,不是虫了。”
易不尘转身,居高临下地对装睡二人组道:“哦?那你们究竟知道些什么?”
“不开口可就再也开不了。”
“我说我说!”其中一个男人急忙睁开眼,雪白的扇面从他眼前掠过,腥热的液体喷射出来,等大脑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他捂住嘴巴,掐住喉咙,才没有吐出来。
咚。
那个临死前还在装睡的男人连眼睛都来不及睁开就倒在了地面,鲜血从他的脖颈处咕噜咕噜往外涌。
边说边扇着自已的巴掌,一下打得比一下响。
“好啊,不过你先得把你知道的告诉阁主,我才能替你求情呀。”冥蝶抱着双臂,蹲下来,和男人视线持平,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我家老爷他在城西养了八万兵马,我、我爹还知道具体的方位。”男人以为易不尘他们是秦家的政敌,就把这个他认为最要命的秘密说了出来。
毕竟这可是满门抄斩的重罪!
却不想易不尘没有丝毫反应,反倒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那你可知宋姝是秦家什么人?”
“宋姝?我们秦家没有这号人啊。”
男人说完意识到什么,急忙补救:“我不知道,但我爹一定知道!我爹是秦孟,秦孟你们知道吧!秦家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