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钱夏熟悉,正是上次来姜毅家里,准备离开时听到的那个妇人的声音。
村长脸色微变。
他看向钱夏与谢池目光有些歉意。
每次贵客上门都遇到这种事,真是不好意思。
钱夏笑笑,“没事的村长,我们一起过去好了。”
得了下台阶的村长连忙应了。
踏出姜家大门时已经是六点多,不过南方向来是天黑得晚,就算是六点多也没有天黑,只是天上不见夕阳踪影,成了霞光一片。
那位陈伯的住处距离村长家有点距离。
乡村小道有些是不像大城市那般铺有水泥的,幸亏最近没下雨,路面不泥泞。
随着七拐八拐逐渐深入,先前一直能听见的鸡鸭鹅的叫声慢慢隐去。
“等下如果陈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请你们不要见怪,自从唯一的孩子死后,他就这样很多年了。”村长道。
似乎想起什么,稍顿之后村长继续道:“陈伯家里可能有些奇怪,你们不用怕,那真不是什么大事,别怕。”
最后两个字端是有些意味深长。
谢池目光微闪。
他想起之前姜毅说过的邪门事情。
家里没人,却会莫名发出响声。
明明被关掉的电视在午夜重现开启,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钱夏也若有所思。
大概走了五分钟后,钱夏看到了一间有大半隐没在茂密树丛中的小房子。
“那里就是陈伯的屋子,他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唯一的侄子有空就来看他,其实也挺惨的。”村长道。
唯一的孩子溺水身亡后,妻子一声不吭的消失。
后面没有再娶的陈伯就自己一个了。
走到那间几乎半隐在树丛中小屋前,村长敲了敲门,喊道:“陈伯,我来看你了。”
屋里呯呯嗙嗙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村长注意到门没关,喊过之后就去推门。
“咯、吱——!~”
站在稍后一点的钱夏眉头一皱。
屋门被推开,一股像是潮湿后腐朽木头的味道扑鼻而来。
村长似乎也习惯了,目光落在屋内。
这屋子很明显是上个世纪建的,以前条件没有那么好,都是用瓦片搭的房子。
现在钱夏面前的这间房,就是瓦房。
这里很古怪的一点是,在房门彻底被推开后,屋内那些呯呯嗙嗙的动静截然而止。
忽然间就没有了。
村长眉心一跳,但可能是以前也遇到过这事,所以还算镇定。
而先前来喊村长的那个农妇可能胆小一些,吓得往后退一步,同时口里念念有词,“观音菩萨玉皇大帝......”
后面就听不清了。
钱夏:“村长,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村长一愣,回过头来,只见眼前皮肤软白的女孩儿神色认真。
她面相生得能嫩,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些,一双大眼睛分外讨喜。
村长迟疑,“孩子,这里头可能有些奇怪的东西。”
斟酌半晌,村长还是决定将实情告之钱夏。
“以前陈伯的侄子曾经请过一个有名的神婆来看,但那神婆连屋子都没有进就掉头离开了,说里头......有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