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不错的功法,很适合他现在的境界修为外出,夜澜按照着功法修炼起来,果然效果显著。饶有兴趣的转换几种容貌后,夜澜便收了起来,不再玩闹驾驭法器离开了城头,他还需要去的几个地方,今年因天灾南境受灾最是严重。
返回途中,夜澜没有刻意的以法器飞行,而是骑着马匹。然而,就在他途经一个村庄之时,残忍的一幕映入他的眼帘。一个小女孩的尸体被丢弃在荒野之中,任由野兽啃食,已经看不清了样貌。但是小女孩的手里死死的攥着一个小拨浪鼓,这个拨浪鼓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大哥哥送给她的,歪着的小脑袋望着的方向正是哪位大哥哥离去时的方向,她到死都还在在等待着。在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长生牌位,上面刻写的名字正是夜澜两个字,两个字上沾满了小女孩的鲜血。
这块长生牌位显然做没有多久,但是被小女孩天天抱着,如怀抱希望一般,如今还未等来希望,反而成了绝望。
而在小女孩的不远处,她的父母伸着手似乎要抓住自己的孩子护住,然而却被一刀劈在后背,到死都没有能够护住自己的孩子。
“啊!”夜澜纵身而至近前,悲痛在他的胸腔内如炸药爆炸了一般,他仰天咆哮。体内的真气无由的宣泄而出,让那些野兽惊惶逃散。
村庄遭到了屠戮,房屋破败,再无一丝的生机,四横遍野,惨状可怖。这种残虐的行径,显然是盗匪所为。
“抱歉,大哥哥来晚了。”夜澜的双目赤红,语气低沉,充满了自责的懊悔,如果不是时间紧急,他必然护送小女孩一家人到他们的亲戚家。
而且,夜澜之所以放心,因为他一路上并未发现有什么危险,想不到这一离别却是天人永隔,那么天真烂漫的孩子就惨死在盗匪的手上。小女孩的灿烂笑容宛如昨日,而他却再也见不到了。
怀着沉痛的心情,夜澜将小女孩的尸体与其父母收拢起来,选了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埋葬。
将村庄中的百姓尸首火化,超度安葬后,夜澜御风而行,他要将那恶贯满盈的盗匪,清洗罪恶。
两天后,入夜,一座建立在山崖边的山寨,依山而建,陡峭无比,属于易守难攻之地。但是今夜他们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险峻的地方,似乎对这名青年没有形成任何的障碍,月华下的不速之客,一身白衣,手提长剑,凝着一身杀气登山。
“什么人!找死吗?”山寨上的哨塔一名喽啰发现了这名不速之客,大声喝道。
白衣男子停下脚步,终于抬头,那名喽啰对上那名白衣青年的目光,整个人的身躯一僵,心内的恐惧在一点一滴的蔓延,而白衣青年足下一点,瞬间消失在原地。
那名喽啰脸色大变,想要伸手拿起旁边的长刀之刻,寒夜中惊现寒芒,,那名白衣男子站在那名喽啰身后,剑上染血,那名喽啰捂着喷涌鲜血的喉咙,无声倒下。
跃下哨塔的白衣青年,再次迈步前行。
“何人擅创威虎寨。”在门内的几名悍匪正在饮酒,发现了那名白衣青年走过来。
酒劲上头的悍匪,喷着酒气:“哪来的富家公子,这是自动送上门的肥鱼,弟兄们给我拿下。”
“嘿嘿,这个小子似乎没有听到你的话啊。”旁边身材清瘦的男子笑道:“这么白嫩的小子,卖了定然值不少钱。”
“是值钱,但是在这之前,先把他给老子拿下狠狠蹂躏一番。”那名身材魁梧的悍匪语气中透着戏谑:“给他在老子身边好好调教一番。”
“嘿嘿,就是就是。”
几名悍匪跟着猥琐的大笑起来,其中一名悍匪朝着那名白衣青年围上去。
“噗嗤!”
剑光一闪,一名悍匪被斜肩斩下,带着错愕的表情,倒落血泊。
几名围在火堆边的悍匪神色一惊,但是在刀口的行当行走,这样的一幕还不足以将他们吓倒。
“阁下来此作甚。”魁梧的男子瞳孔一缩,来人是高手。
白衣男子不语,持剑而立,身上的杀气不曾减弱半分。
魁梧男子眸子深处寒光一闪,道:“寻仇!”
“不错!”白衣男子终于答话。
“哈哈----。”
“就凭你一个人,自不量力。”
几名悍匪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放肆大笑起来。威虎寨屹立在这里的时间很长了,干的刀口舔血的行当,仇家不计其数。不是没有遇到寻仇的家伙,或者自命不凡的江湖客带着为民除害的高大上口号上山,但是最后都被乱刀砍死,或者被吓傻了,跪地求饶。
那名身材魁梧的男子,灌了一口酒,大笑起来:“好家伙,还是个练家子,兄弟们宰了他。”
“刷!”
魁梧男子的脑袋飞离了脖子,血浪冲天而起,头颅飞出去六七米远,那名白衣青年动作之快让所有悍匪彻底醒酒了,但是他们迎来的便是数道剑芒,剑芒将他们的心脏搅碎,彻底死亡。
威虎寨的大门前,刺鼻的鲜血弥漫。
“敌袭!”
适夜,威虎寨大乱起来,只因两个字敌袭,白衣男子手持长剑,如入无人之境,剑起剑落,头颅如豆子般滚落。
“噗嗤!”
长剑横空,剑光如天上的皎洁月光般,数名悍匪被长剑拦腰斩断。
“啊!”
悍匪们大惊失色,多少人都挡不住那名白衣剑客,恐惧瞬间淹没了他们。惨叫声此起彼伏,这些亡命之徒肝胆欲裂,在这乱世中他们就是最冷酷无情的刽子手,但是眼前的白衣剑客比他们更残忍,一剑寒光出必有数人殒命,冷酷如炼狱里的修罗。
夜澜怒剑出鞘,十步杀一人,面无表情,想到那与他有一面之缘的小女孩惨死的模样,以及那些孤苦的百姓,天灾已经让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但是他们都在努力的活下去,然而这些强盗,却将无辜之人的最后一点希望夺走,这些人都都该杀。
穿越过山寨大门的夜澜眼中冰冷,单枪匹马,一把来自地狱的长剑,自山寨内杀去,刹那间,一声又一声惨叫传来,惊破了夜空的宁静,这是一个流血的夜晚,整片威虎寨都被死亡所笼罩。
“当!”
火星砰溅,终于,一口大刀拦住了那口无匹的长剑,一名和尚冲出来,脸上刀疤醒目。虽是光头的和尚,但是他哪里是佛家中人,反而上无恶不作行走人间的恶鬼。
“阁下闯我山寨杀人,当真欺我山寨无人吗?”苦头陀寒声说道。
夜澜看了一眼苦头陀,手中的长剑寒光四溢,双目寒光炽盛。“和尚!心无慈悲,更该杀!”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冲上前,挥动手中的兵器交锋,顿时火星四射,登时剑气纵横,刀光绚烂夺目。
山贼的首领是一名苦头陀,出乎夜澜的预料,而且是一名炼血境的高手,怪不得能够肆意妄为这么久。苦头陀手中粗重的虎头大刀舞动起来,山风呼啸,光华茫茫,杀气弥漫天地。
夜澜虽然也是炼血境,但是底子打磨得实在太厚实了,那名苦头陀这种常年享乐,早就不复武者的底子,招式松垮,那里手夜澜的对手。
“噗!”
一道剑光飞起,如九天银河垂落人间,夜澜手中的长剑带着崩天之势,将虎头大刀劈断,将苦头陀击的四分五裂,血溅石崖。
这一夜,威虎寨尸体横陈,遍地猩红,二百余名亡命徒全部伏诛,没有一人能够逃走。
山寨的地牢中被擒来的人听到外面的惨叫与哀嚎,心惊胆战,却没有勇气逃出去看一看外面究竟是什么情况,毕竟他们都是一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许久后,外面的声音停止了,地牢里走进了一个人,他白衣染血,看到让地牢里面的百姓们卷缩在一起,脸上满是惊恐的样子。
“你们安全了,可以走了。”夜澜说道。
地牢里的百姓实在手被折磨得太惨了,还在惊疑不定,看着那名白衣剑客似乎没有对他们不利,这才畏畏缩缩的走出来。
然而当他们走到外面之时,已经是火光冲天,那些残忍的盗匪已经被杀殆尽。
“里面的钱财你们自己分配,远离这里,找个地方好好的生活下去吧!”夜澜说道。
惊惶的百姓们得到了自由,纷纷欢呼起来,一名年迈的老人跪下来:“多谢恩公。”
反应过来的百姓跟着老人纷纷下跪,但是那名白衣剑客早已不见踪影。许多年后,一个淳朴的村子,每年都会集聚在一座手持长剑的高大雕像下,焚香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