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看了眼墨靳臣,没吭声。
啧,不是说墨靳臣是个冷面禁欲男吗?
她在心底里默默吐槽了句,一旁的小团子倒是咬着丸子,转了转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脸幸福地看着爹妈互动。
用过餐,墨靳臣回了书房,秦意临危受命带着小团子去洗澡。
作为科学家,她倒是见过不少人体,骨骸,还是第一次给小朋友洗澡。
小团子泡着泡泡浴,任由他揉搓,随即好奇地问道
“妈咪,你今天下午说的那盆花花真的值三个亿吗?”
虽然小团子还不到五岁,但他对钱的数量概念还是相对明确的,三个亿在他眼中,算是一笔不小的钱了,按照道理来说,花花应该没有那么多钱呀!
那盆花不止三亿。
但是那是在她手里。
到了别人手中,那就是盆一无是处的死花。
但是这些没必要和小团子说,秦意只是给他擦干身上的水滴,随口解释
“吓唬那个姨姨的,一盆花而已。”
小团子这才了然地点点头。
秦意想了想,看着他又补充了句“不过说谎不好,你可不能学。”
小团子捂着唇,点了点头。
自从老师离开,秦意这些年从来没有和谁这么亲近过,给小团子洗了澡穿好衣服,她看着这张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脸,心中有一股奇异而又鲜活的感觉。
房间里开了暖气,秦意便随着小团子兴奋地跑跑跳跳,她点开突然亮起的手机屏幕。
一份a大荣誉教授的邮件赫然出现在邮箱中。
书房内。
墨靳臣将公司的事情处理得七七八八。
恼人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墨靳臣点下接听键,老爷子威严中带着几分怒意的声音传来“我让你带那个女人会老宅,你可倒好,带着她回了自己家!怎么,是我这个老头子见不得人?还是你的宝贝见不得人?”
老宅的人口复杂,各种乱七八糟的亲戚总上门,墨靳臣向来不喜欢常往老宅跑,只是老爷子一副置气的语气,墨靳臣揉了揉眉心放平语气
“爸,我和阿意都不喜欢热闹,我们在这挺好的,您就别操心了。”
“我不操心?墨靳臣!你知不知道你找了个什么女人,上回你还好意思当着面给那个女人说好话?要不是小悦在她那受了委屈,我特意找人调查了番,我还真以为那天你说的是真的!高中没毕业?北庄村的村姑?墨靳臣,我们墨家的脸都快被你丢光了!”
老爷子一想到那晚秦悠跑来当着众人面说起秦意的事,找了私家侦探调查她的资料,看到那些资料的一瞬间,他就气的一口血吐出来。
他这个逆子!
当初还一口一个她不是这样的人!
不是个屁!
墨靳臣皱了皱眉,神色有些不悦“爸,您怎么还找人调查她,秦意不是你想的那种人,那天你也看到了,那对母女对她心怀偏见,这种话您怎么能信。”
“我不信,我才找人调查的!那是我们墨家的孙媳妇,墨家未来的女主人,我怎么能不上心!别的你也不用多说,明天墨家晚上家宴,你把她带来,让其他人见见她,也让我好好见识,她到底配不配成为你的未婚妻!”
墨靳臣深邃的眸眯了眯。
他抿着唇,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秦意的身上的确存在很多谜团。
比如,她一个村姑身上的气质却格外出众。比如,她和自己的母亲,姐姐为什么会是一副仇人模样,再比如,她为什么会是宴修的母亲
但是比起这些,他更不愿意去用调查这种方式了解她。
所以他选择把秦意放到自己身边,一点点去解析这个女人
但是
老爷子这副怒火冲冲的模样,还有老宅那边的人
墨靳臣好一会才淡淡道“好,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带她去的。”
墨靳臣撂了手机,刚要往房间走去,隔着几步的房间里忽地伸出个小脑袋,小家伙冲他招了招手
“爹地,快来!”
墨靳臣微怔,朝他走了过去。
房内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小团子拉着他的手,仰视着看向他
“爹地,今晚不跟妈咪一起睡吗,崽崽想听妈咪讲故事。”
墨靳臣挑了挑眉,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你的妈咪会愿意吗?”
十五分钟后。
秦意从浴室里出来。
父子俩已如同昨天一般,捧着书躺在了床上。
见她从浴室里出来,大小版的两只都从书中抬起头来,眉头挑了挑,朝她看过来。
秦意微愣,擦着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
墨靳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女人披着湿漉漉的头发,漂亮的锁骨性感撩人,澄澈的剪眸带着几分茫然。
牛奶的沐浴露香味萦绕在房间内。
他的指尖忽地有些发烫。
小团子放下手里的故事书,扑到墨靳臣身上,对着秦意招招手
“妈咪,快来,让爹地给你擦头发。”
秦意迟疑了片刻,对上男人幽深的眸,犹疑地走了过去。
墨靳臣接过她手中的毛巾,温柔地替她擦干发梢上的水,大手盖在她的头顶,磁性的声音传来
“就当昨晚接收我们父子的感谢?”
秦意唇角少有地挂了丝笑意。
一丝轰热从她的背后散开,酥酥麻麻地爬至脖颈。
秦意,少有这样的体验。
墨靳臣的力道实在舒服,秦意有些昏昏欲睡的困倦,墨靳臣像是闲聊般在耳旁道
“明晚,陪我去参加墨家的家宴,爷爷和其他墨家的旁支想见见你。”
她这才反应过来,淡淡地应了声。
她的头发也干的差不多,墨靳臣收起毛巾。
小团子径直窝进她的怀中,十分直接地把故事书塞给她。
秦意挑了挑眉,看了眼墨靳臣,活像是在说墨先生不会今晚还蹭在这里吧?
墨靳臣若无其事地看着书,像是没有接受她的信息,只忽然来了句
“小团子睡得浅,听了故事睡得快。”
墨宴修也点了点头,着急地催了催
“妈咪,快点讲呀。”
秦意捏着手中的书页,继续着昨天的故事讲下去。
忽地有一种,被男人忽悠了的错觉。
秦意垂了垂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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