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一片一片阴影落下,墨云绯不知道什么时候行至王婆子和章爷的面前。
这个屋子屋外的人吸入这个药的气息都被麻痹了,唯独墨云绯可以行动自如。
眼睛沾染上惊恐,王婆子和章爷本能的觉得不好。
提起裙摆,墨云绯蹲在王婆子和章爷的面前。
清明的眼睛闪烁这幽幽的寒光,看的王婆子和章爷头皮发麻。
王婆子和章爷心中同时呐喊道她要干什么?为什么他们好似在墨云绯的眼中看到了杀意?
没错,墨云绯确实动了杀心。
这王婆子和章爷诱拐贩卖无辜少女真的是可恶至极,杀了都不为过!
淡漠的美眸在木屋中环视,墨云绯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王婆子和章爷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情了,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姑娘被他们困着呢?
越想墨云绯越觉得有可能,思虑再三之后,墨云绯还是觉得把王婆子和章爷送给当地管事的县令处理比较妥当。
拿起调制的药膏给在场的所有人都塞了一些,墨云绯将他们一个一个的抗上了马车。
马车是王婆子和章爷乘坐过来的,空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将这些人都塞入马车,马车里面那叫一个满满当当啊。
章爷和王婆子被挤压的脸都变形了,一个脸挨着别人的屁股,一个脸挨着不知道谁的臭脚丫子。
王婆子闻着脚臭味,恶心的都快要吐了。
可惜她不能动弹,连呕这种反应都做不出。
章爷呢?
他的脸挨着别人的屁股,只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气的眼睛都红了了。
心中对墨云绯的恨意骤然提到了最高点。
这姑娘最好祈祷她不要落入自己的手中,否则自己一定要将她丢入最下等的勾栏院凌辱致死!
墨云绯不知道里面两个主谋的想法,她优哉游哉的驾驶着马车朝之前逃离的方向而去。
许是微雨出歇的缘故,路上还有一些车轮压过的痕迹。
顺着这些车轮压过的痕迹,墨云绯很顺利的就来到了城镇。
城镇有岚翊国专门设置的县府,县府由县令掌管,保一方百姓太平。
墨云绯将人送来的时候,该地县令还是一脸懵逼。
待听到墨云绯来因之后,立刻就让人将马车上的那些人给捆绑了起来。
目送这些人被送入地牢,墨云绯将自己觉得可能还有其他姑娘被两人扣留住的想法告诉县令。
得到县令会仔细查探的承若之后,墨云绯即可便打算抽身离开。
县令瞧着这个姑娘模样着实眼熟,还想是太子殿下命人送下来的……那名姑娘。
心中一个咯噔,县令赶紧叫住墨云绯。
墨云绯停下脚步,旋身回头“何事?”
墨色的发丝在空中飞舞,白色素纱的裙摆在轻轻飘动,恍然若仙。
年纪已经到了中年县令看到这一幕,心都忍不住为之一动。
墨云绯看到对方呆愣住,白嫩的手在对方面前摇晃了一下,语气疑惑“县令?”
县令回过神来,朝着墨云绯一拱手“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我叫君绯。”墨云绯朗声回答道。
“君姑娘。”县令再一次拱手,朝墨云绯喊道。
“君姑娘,这人送来了之后明日还需对簿公堂定其罪,您身为证人怕是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
墨云绯听到这话表示理解,她言明自己会找一个酒楼住下来,然后明日再过来。
县令自然不同意,若这人真的是太子殿下所要寻的那个人,他怎么可以让她住酒楼?
县令再三挽留,墨云绯依旧坚持。
最后结果便是墨云绯自己寻了一个地方住下,第二日对薄公堂的时候过来便是了。
本以为第二日对簿公堂完就可以离开了,墨云绯不曾想到仅仅是一晚,整个县令府的人都被残忍的杀害了。
县令府中血流成河,残肢断体到处都是。
这些死去的人,有些十指都被人碾压成了肉泥,更有甚者被拔舌挖眼。
普通的人根本不敢继续细看,墨云绯却眸光冰冷的站在其中。
白色的纱裙及踝,周围都是干涸的血迹,而在墨云绯的正前方是县令的尸体。
县令的脸上覆盖着一张信纸,这信纸被一把匕首钉在县令的额头上。
在信纸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君姑娘,后会有期!
从那笔力之中,墨云绯都能感觉到那深深的恨意。
不言而喻,造成县令府杀戮的人就是昨日她送来的王婆子和章爷。
因为除了他们和县令府的人,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她叫君绯。
因为除了王婆子和章爷,这里她未曾和任何一个人接下仇怨。
所以……
县令府的人都是为她而死的!
白嫩的手用力捏紧,墨云绯脸上如覆寒冰。
她蹲下身子,将县令瞪的大大的眼睛合上,微微有些失了血色的唇瓣缓缓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若不是她将王婆子和章爷送来,县令府便不会遭此大难。
若是她当场就将王婆子和章爷杀了,这些人也不会死的如此凄惨。
去佣兵工会雇人将县令府的人安葬之后,墨云绯在这个地方停留了下来。
将县令等人入土为安的当晚,墨云绯静静的等在县令府。
她这样的大动静,她就不信对方不出来。
果然,天色才堪堪暗了,王婆子和章爷就来了。
在他们两人面前还有一个为首的少年人。
少年人风度翩翩的摇晃着扇子,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一看到墨云绯,他就立刻朝墨云绯道“好久不见了,君绯小姐。”
墨云绯神情冰冷的看着他“县令府的人都是你虐杀的?”
眉眼微挑,那风度翩翩的少年郎道“君绯小姐怕是误会了,这县令府的人我可是碰都没有碰一下呢……”
“我只不过是下了一道命令而已。”
嗤笑一声,墨云绯脸上的冷笑更加的浓烈了“诡辩!”
墨云绯这般的态度,那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也不见生气,脸上的笑意反而更加的浓烈,手中的摇扇也越发的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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