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淘气的手,她还没偷听完后面的谈话,就被君源澈揪着耳朵,从翠竹林一路揪着出来。
“撒手!再不撒手,我毒死这东西”
她右手拽着兔耳朵,小东西被拧的耳朵生疼,来回折腾看的君源澈可心疼了。
“你好狠心!我只是告诉你,偷听帝君说话,会被杀头的。”
她摘下树上的柳枝,对准世子就是一个劲儿,往死里打,柳条枝叶落地,疼得他在前面跑。
“喂喂喂,我们都是孩子,皇叔是不会喜欢我们,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他也听见了!想我世子,三岁识千字,五岁被唐诗,七岁四书五经倒背如流,现如今被一个太医追在后面打。
君墨怀是烈焰国的帝王,后宫佳丽三千,是历代皇帝中长的最……好看的!
如今继位一年新帝,膝下无皇子,嫔妃更是想尽各种办法,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可是他从未正眼看过任何人。
当今皇后敏慧,是当朝兵部尚书嫡女,据说她、君墨邪与帝君从翰林院结实,三人关系一直都很好,太后也一眼相中知书达理的她。
登基当天,就指定敏慧为皇后,掌管后宫大全,君墨怀一点也不知晓,自此两个人关系就变得陌生,见面也只是嘘寒问暖,让旁人看看罢了。
私下的公公与宫女都议论不少,说皇后与帝君感情不和,产生间隙不是一两天了。
谁要他喜欢?
指不定这么好看的帝君,万一喜欢男人呢?
她是想偷听的内容是,这母子两接下来要干嘛。
气的她小脸通红,结果这厮突然挺住,转身解下外袍披在她的身上,“千太医,说求你快去救小兔吧!”
“救可以,但是我有条件,既然你那么了解他们就和我说说,帝君为什么不喜欢小孩,还有暴君脾气那么暴躁,怎么还有人愿意嫁给他?”
两个人没有在打打闹闹,而是一路上往太医院去,君源澈也把她的疑惑一一给解开。
帝君话少,好静,后宫传言他很佛系,猜不透他的想法,做事情超乎常理,别人认为不可实施的事情,他却觉得行。
所以,太后不放心帝君执事,什么都插一脚,想有了子嗣,能让他改变,可是越是这种想法,越让帝君害怕。
听见婴儿的啼哭就是一种折磨,当有孩童去拉帝君的手,他可以沐浴三天三夜,宫内最多的就是避子汤,于是后宫长期喝这些东西,很多嫔妃大小都有病。
原来他是正常的啊!不然,宠幸后宫后又让人喝避子汤。
她听着后连连点头,这种避孕药,是药三分毒,长期服用还可能导致不孕不育。
当提及暴君君墨邪的时候,他的身体在发抖,眼神闪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看了看四周,无人的时候小声在她耳边嘀咕。
“怕什么!接着说啊”
“千太医,最好离我二皇叔远点,他是恶魔转世,得罪他的生不如死不说,身边的人都难以幸免。”
越是这样说,越勾起她的兴趣,原本在太医院包扎好的兔腿,一把菜刀架在脖子上,吓得他又继续说。
烈焰国281年三月初一,君墨邪出生。
当时,三月的天却下着漫天大雪,太后足足怀了他十一个月都不生,宫内人议论纷纷,先帝求签一直都是下下签。
民间传闻,这是天降大骇,祸乱人间的恶魔,先帝利用嫔妃几次想让太后肚里的孩子弄死,以堵住悠悠众口。
“先帝?原来他是这样的人……”
“嘘,声音小点!听我说完。”
无奈,在亥时出生,三月的大雪终于停了,花香四溢的开房,夜里的风都是暖暖的。
先帝怕君王真是恶魔,七岁就丢边疆沙场守城,不闻不问一直到,他攻下十座城池,十八那年凯旋归来,受尽万般宠爱。
“那么厉害回来干嘛?直接守城,守到死不就完了”她觉得现在的他,脾气暴躁跟恶魔真没什么区别。
“是太后以死相逼,帝君又是皇子中最为出类拔萃的皇子,文武百官都支持他,先帝妥协了而已。”
原来……他是在帝君的光环庇护下,才能回烈焰国,真是可恶又悲哀。
她想听书的宝宝,没接着插嘴,继续听君源澈往下面说。
王妃纯属意外,是他在背水之战时救下的他国女子,两人新生好感,很快就在一起,回城时昭告天下,纳娶一介草民为王妃。
太后当然不乐意,可是他却生米煮成熟饭,破罐破摔逼的太后点头。
“所以啊,你是失手医死一对母子,哎哎哎……”君源澈抱着兔子,拿着胡萝卜一口口喂着兔子。
“那不是失手,我是真的被冤枉的,我爹死的也很惨!”
千老的死,就这么平息,她也很不甘心,千亿重生依旧有前世的正义感。
她手拿菜刀一刀下去,她劈开了菜板,气呼呼的坐在门槛。
所有人,都说她失手,没有人相信她是被冤枉的,真不是她蓄意谋杀。这句话,说了不下十遍。
“因为我们是孩子,小九……我今年十三,大家都说我是个废柴,认真说话的时候,呵呵也是没人听”
她看着君源澈一脸忧伤的表情,眉毛下滑,眼泪一滴滴落下。
是啊,他们两现在的确是同命人,被人看不起,没有任何说服力。
她走到花盆面前,瞳孔变成紫色,心中默念花神咒。
片片花朵,淡情伤,吃情苦,忘忧伤。
一盆忘忧草从土里冒出来,开枝散叶,端着这盆花送给君源澈,“这叫忘忧草,送给你,请保持天真下去吧。这样挺好,不能丢失自我。”
“忘忧草……”
现在太医院没人,等会来人,看到她与君源澈这么近距离坐在一起,肯定惹人误会,所以她将大门锁起,提着药箱准备离开的时候,耳边再次响起他的声音。
“我们是朋友吗?”
“嗯”
能和世子做朋友,可以提供有利信息也不错。她挥挥手,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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