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别为难我们,帝君有令不得让风铃公主入城,否则杀无赦。”
“她不是风铃公主,她是……本王的王妃,王妃回家要杀,先杀我。”
他背着风铃下马,从天庭五官去看是风铃公主不错,可是她脸颊红肿还有十个棋子般大小粗的洞眼,不断流脓出来不说,还爬出蛆,九千岁是给了解药,但是那是解河魨的毒,并未祛疤祛蛆脓的功效,而双腿也被截肢了。
“君王,奴家……奴家……呜呜。”
太多的委屈一时说不出,可是她清楚从此,墨邪不会再丢下他。
“别说了!”
活佛堂
九千岁她因为他还没回来的关系,算账接连算错好几单,亏损出去,但这些都是小事,眼下最担心的是他。
呆坐在门外,看着远处飞上枝头的小鸟,它们叽叽喳喳的唱歌欢戏。
一个熟悉的身影往这边走来,她以为看错了,揉揉眼睛,真的是他!
玄青色窄袖蟒袍,栩栩如生,袖口边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佩戴索命骨剑,发丝垂于肩,气质优雅,气度逼人,剑眉下冰澈的眸子同样也看着她,向她走来。
他后面背着的是谁?
还引来了不少百姓围观,人人指指点点,却不愿上前搭把手。
“脏麻痹,瞧你干的好事!”
他一屋,吓跑所有的患者,识趣的大夫将摇椅搬来,大家围观一看,原来是风铃公主,她的脚去哪了?
“吼啥吼,我还以为你死了,害我瞎操心,把她驮来作甚。”
风铃一见到她,惊慌失措,抓狂的咬下嘴唇,煞白的肌肤,浓黑的眼圈,盯着她的脸,接着又抓起自己衣服含恨撕咬。
“你不是包医治吗?为何只解河魨毒,留这么大疤痕不说,为何会有蛆,不断流脓。”
他嗓门之大,隔壁掌柜都跑来凑热闹,看着他们争执。
这种症状,她还是第一次见,她给的是解药没错,但是怎么会反噬了?十个洞眼的地方,恰好就是扎针的地方,针眼扩大了。
她伸手就要去给风铃把脉,却被这个女人排斥,张牙舞爪的挥舞。
“墨邪,为了你,我可是自截双脚,与风灵国断绝关系,从此举目无亲,你要保护我,啊啊啊……九千岁,呜呜呜。”
他见状,无力的摇头叹息,当时他昏厥,并未顺利逃走,恰好在公主府被风帝给捉住,以此事要挟,逼他留在风灵国为国效力,不得再回烈焰国。
这个傻女人,知道他不会留下,飞马鞭挥断自己双脚担保,坚决不再做公主,放他生路。
“好了,本王欠你的自然不会忘记,但是相信她!”
相信她……
她抬眸看着他,他认可她的医术,真是难得。
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点忧伤?不应该是高兴才对。
他五指触碰风铃手腕的时候,动作很轻,说话压低嗓门,向哄孩子一般,双眸带光,“乖,把手递给她。”
风铃原本情绪激动,可是在他的疏导下,渐渐平稳,小心翼翼的抬手。
她咬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搭上脉搏,皱着眉头,原来两种毒在一起,产生成新的毒,她的解药只能起到缓解作用。
松开手,她俯身撕开缠在风铃腰围上的纱布,果然不出所料,毒已经攻入五脏六腑,所以肚皮那圈气胀浮肿,戳上去还硬邦邦的,仿佛石化一样。
“墨邪,我是不是要死了?呜呜呜。”
“不会的,相信她!你救本王一命,孤也不会忘恩负义。”
此时,她心情无比沉重,没想到他是为了报恩,不顾死活才将她驮进城,再晚一步真的死了,他可真多情,说喜欢她,也不忘吊着风铃。
“通通出去,听见什么装作没听见,看见什么也装作没看见,去刑场抓两个快砍头的人来。”
“啊?千太医,你要干嘛?劫刑场是死罪!”
“别说了,我去!”君墨邪,看着她一脸凝重,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擦出剑鞘,手拿长剑飞升到屋顶,轻功快速往刑场那边去。
她准备要逆天咒,种植回魂草必须血祭祀,于是她拿起算盘一巴头拍晕风铃,屋内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让这女人知道她会逆天咒会引来不必要麻烦。
“算你命大,君墨邪为我偷你钻石,让我成为富豪,我也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救你当还他人情罢了。”
半个时辰不到,他押着两个死刑犯进屋,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寒冰掌出拳冰封锁了大门,外面的人听不见里面,里面的人无论怎么叫喊,外面的人也听不见。
“救命,九千岁,我们不想死。”
“死刑犯,不死,烈焰国法律可还在?”
乾坤定,寿南山,百魂聚集,食百草,逆天咒!
她捏着这两人的脖子,从墙壁上的倒影,骷髅头魔王的骨爪掐人一样,咯吱一声,血溅在墙壁上。
土地分裂出一道十米的口子,尸体不断的往裂缝进去。一株神草,绝地而起,藤蔓蔓延在她的面前时候,绽开了七色花,她伸手去采摘放在风铃口中。
杀人救人,真是可笑,她没想过会救风铃。
良久,风铃缓缓的睁开双眼,第一时间就是摸自己的脸,烂洞口不见了,蛆也没有,拉开衣角看自己肚皮,软软的十分有弹力,虽然没有了双脚,可是也长好了,不再血淋淋的吓人。
“想不到你医术如此高超,能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但是哈哈哈……你会为今天的行为感到后悔,墨邪他今后都不会丢下我,照顾我一生一世。”
“我劝你别太高兴,我是救你让你不死,可是没打算让你体面活着,毕竟我的脸,可是你毁的,若没有金手指,我比你还丑。”
她就知道这女人死性不改,从柜台拿出铜镜走到她面前,风铃看着脸上十块黑疤痕印,仿佛胎记一样,怎么撮都撮不掉,大声尖叫,“啊啊啊啊……”
“我非善类,再惹我,别说脸不给你恢复,死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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