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太后是谁?”
良久,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为什么对个称谓感到十分陌生,还有就是,他是怎么号称战神的一无所知。
风吹过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粘着雨露,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空洞下垂,削薄轻抿的唇,忧伤的看着她,伸手握紧她的小手。
她见他这般模样,啜泣声更大,踮起脚尖,抱着他,“太后……太后是可亲可敬的人呢,她死了,我就是你的家人,墨邪。”
“哦嗯,那你要对我好一点喔,娘子。”
会的,她双眼秋雾带水,小脑袋埋在他的颈窝。
甜蜜的气氛持续很久,一直到柳将三兄弟找上他们两,二人才肯分开,羡煞旁人。
他们坐在一起,商议现在的趋势,他们手上拥有三千不到的精兵,愿意追随于他,其他的都还在犹豫寡断。
最主要是银两问题,地址选好在结界幻境中,可是钱呢?
没钱没有人愿意出征,冒着死的危险,普通将士月俸差不多在二两银子,都尉以上差不多都是五两。
君墨邪看着拖着腮帮子的兄弟三叹气,心中滑过一抹忧伤,他现在什么也没有,唯独这条命,属于她的,咬咬牙站起来,将索命骨剑扔在草坪上,“把这个当了,兴许还有个一千两,本王再赌两盅,不成问题!”
“君王,就算你赌一条到晚,也很难凑齐,况且大家担心的是……家人的安慰,所以犹豫的很多。”
天方约谈,古剑奇谭,取百物,为己用,空取咒!
她紫色的瞳孔盯着火苗,手里翻着烤鱼,心中默念空取咒,还好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将金银财宝全都放置在活佛堂。
此时,树上的落叶纷纷飘落,刚开始一两片,后面越来越多。
大家疑惑之时,抬头的时候,从地下蹿出大块大块的金砖,还有珠宝首饰,将大树连根顶起,纷纷折断。
“妈呀,见过种树,没见过地里种金银财报的!这是真的吗?”
柳将三兄弟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金银财宝,看的直流口水,直接扑倒在金砖堆里。
“这下不就有钱了,稻草这块我与他不方便出行采购,而且莫名有人大量采购务必起疑心,你告诉士兵们,凡是愿意参战的,月俸双倍,而且还可以将家人一同迁居来这里,空间足够,只要我不死,大家都是安全的。”
造空间,结界咒,这个是禁术,越少人知道越好,面对柳家三兄弟好奇,她只是摇头点头。
随即,又将君墨邪剪下的碎头发交给他们三,再三叮嘱,“头发是钥匙,只有吃了这头发才可以随意出入,其他人擅自闯入,想出去都是死!你们千万要牢记。”
“王妃……这……是真的吗?这里原来都是你造出的幻境啊,你是魔幻师?还是江湖术士,看不出来啊。”
“闭嘴,本王的女人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别那么多废话,好处少不了大家,安心做事吧。”
一个个好奇的逼问,将她紧靠大树,皱紧的眉头,微笑示意尴尬。
只有他了解她,小时候,每当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她也是这样,从不得罪任何人。
兄弟三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尴尬的坐会原位,拿着腰间的兵器,就要离开,临走的时候。
“君王,那个帝君……将君王府上下满门抄斩了,节哀顺变!”
“你说什么?他杀我的人。”
他立马站起来,握紧的拳头咯吱咯吱响,双眼布满血丝锐不可挡,吓得他们相拥在一起。
“别生气,相公,迟早都要还回来的。”
她见三兄弟吓得不青,面色泛白,腿脚哆嗦,不敢接话,连忙制止住他的暴脾气。
“君王妃,那个你太医院的……也被帝君杀了,节哀顺变!”
“你再说一遍?”
他们两站起来看向柳将三兄弟,结果他们沉不住气,头也不回的跑了,都不敢回头。
“君王、君王妃,你们保重,有什么交给我们去做就行,别跑出来,否则就是死!”
帝君……
他杀人了!
所有关于他两交集的所有人,没有任何人幸免,那白衣天使般的男子,不食烟火,好似天降尤物,俘虏着少女心的君墨怀,变坏了。
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出现,才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删除了他对我的记忆,可是好像一点都不管用,墨邪难道是我咒法无用了?”
她的身子颤抖的厉害,双手抱紧胳膊肘,蹲坐在地,怀念着以往。
帝君是她最大的靠山,那种被无条件的信任、放纵、坚定不移的选择,以及偏爱,让人倍感温暖。
这一切,人设浮出水面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心思谨密,让人可怕。
“不,是他爱上了你,九千岁,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护你,可是你的心里,我不想你老念念不忘。”
“可是他没说啊!你想什么呢?老是吃醋。”
她再也不理他,小心翼翼的挑鱼刺,将熟肉放在嘴里细嚼慢咽,不理睬这个吹胡子瞪眼的男人。
谁料她这漫不经心的样子,更加惹他生气,寒冰掌将火熄灭。
他坐过来她的身边,握紧她的脉搏,双目死死的盯着她那桃花眼,手感的凉意袭满全身。
“他若不喜欢你,怎么视你身边人为眼中钉,若不喜欢你,任何人可以骗他,唯独你不行!若不喜欢你,怎会大变性情!”
“我……别贴那么近。”
他埋头啃食她的嘴角,抱着她拥在怀里,褪去那繁琐的遮物,呼出的热气拍打在对方的脸颊上,让人无限遐想。
她还在葵水期间,逆流成河,对身体不好。
连忙推开他,委屈的抱着小脑袋,噘着嘴,“他喜欢我,是意外之中的事情,我的心意,你明白就好。”
“你要怎么证明?小东西,光说不做,糊弄本王。”
怎么糊弄他了?她气鼓鼓的瞪着他,小爪捡起一旁石榴血红质地的宝石戒指,带在他的无名指上,在二十一世纪,只有夫妻才会带婚戒。
而男子似乎不太满意,扭动着身子靠在她的耳边,沙哑的说道,“你懂得。”
食指滑动刀她的小腹,让她脸红心跳,咬着下唇,“那夫君,一千两买你一夜可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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