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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不甘(1 / 1)

“我没喝几杯,离醉驾远着呢。”

小丫头不是有车瘾,就是没安全感。只要和她一起出门,除非不开她的车,否则的话,司机位置永远属于她,别人抢都抢不走。

他们来到外面的时候,蓝毛正在那里等着。他一路小跑过来,兴奋地炫耀:“囡囡,看看我的新欢。”

耳钉着着一架天宝蓝的跑车过来,行云流水般的光滑且刚毅的车身线条,让人看了就挪不开脚步。荧光闪亮的天蓝色,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野外中,远远望着,就像一颗发光的蓝钻石。

“哇,好炫。”穆亦漾嘴里发出一声轻叹,她忍不住走上去,纤纤玉指抚上光滑的车身,“质地不错,手感好。”

染发给后座里钻出来,哥俩好地搭着穆亦漾的肩膀:“囡囡,转两圈试试。”

时间和地点不对,否则的话,穆亦漾真想坐到方向盘的那个位置。她回头看了一下大门口,杨贞他们已经走到那里。

她有点小小的遗憾:“下次吧。咱们来赛两圈,看看谁的速度快。”

自己的绯阳红和蓝发的天宝蓝,哪辆跑车的速度才是王者。有空的时候,得验证一下。

纹身从副驾驶上下来,他也想见识一下两者的速度:“囡囡,我们明天去赛车。”

这段时间,她都不想出门:“等天暖再说。这种鬼天气,我不想出来喝西北风。”

要求不要这么高,现在的天气已经很好,你还能要求它怎样?纹身劝着她:“囡囡,京城的冬季都这样,比不上你们家。目前来说,这种天气还算不错,看日子,过不了两三天就要下大雪。那时,想开车出门,还得在轮胎上安防滑链。”

“那就等春天再说。”

穆亦漾觉得自己像条蛇一样,想要冬眠。看来,她还是赶紧滚回家里去。至于堆雪人打雪仗之类的,想想就好。

看到杨家人凑齐了,穆亦漾赶紧跟四人说:“兄弟们,我先走了。拜拜。”

四人依依不舍地挥着小爪子,与她道别。看着她跑到杨家人身边,很快的消失在他们面前。接着,不到三十秒,一辆真正酷到血液里的绯阳红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一晃而过。

米舒站在大人物身边,逮到机会就告杨贞的黑状:“小二哥年纪越大,度量越小,让我蹭车的机会都不给。看看,故意让小丫头开车过来,碍我的眼。也不怕招人闲话。”

今天晚上在座的人,除了自己的专车之外,哪有人敢开靓车出来。反倒是那些有钱的商界人士,才会开那些豪起来想让人骂娘的天价豪车。

自己的秘书烦人的时候,令人产生一种一掌拍飞他的冲动。偏偏他的脸皮比护城墙还厚,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大人物觉得自己的好脾气都是被他的好秘书给磨出来的:“你什么时候招惹了小二?”

“我才不敢招惹他哟。小二哥的小心眼,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反咬你一口。我不过跟他提了一下,让小丫头和我儿子他们一起到自驾沙漠游,他就将我赶了出来。”

嗯,秘书竟然会有这个念头?大人物不得不上下打量他,审度的目光令米舒有种被看透的心凉。他觉得自己的头皮开始发麻:“您别用这种眼光看我行不,怪碜人的。”

“不行。”

说得斩钉截铁的大人物不客气地奚落他:“你这是给自己找抽啊。小二的态度很明确,摆明了不想让你们家的孩子与囡囡来往。你倒好,将自己的热脸贴小二的冷屁股。就你这样,小二会给你脸色好看才怪。”

若不是儿子求爷爷告奶奶让老人家出面烦他,他至于拉着老脸跑到小二哥面前招人嫌?米舒也是一肚子的苦水倒不出来。

“严格说来,这不能怪我们头上。当初给囡囡脸色看的是我表姐,关我们和孩子们什么事嘛。小二哥怎能怪到我们头上。再说,孩子们相处得也挺好,这点,小二哥也知道。”

虽然杨贞明面上禁止染发他们几人与穆亦漾玩一起,可是,私底下,他们几人还是会时不时地在外面偶遇,然后再一起赛赛车,吃顿饭之类的。

真的只有这个打算,大人物心有疑虑:“没别的了?”

“别的什么?”

米舒不明白,除了这些,还有哪些?对上大人物“你懂的”眼神,米舒摇了摇头:“真的不懂。”

算了,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大人物漫不经心地说着:“没有其它的想法就好。不过,你家里的那几个孩子,也该让他们找点正事做。别整天的吃喝玩乐。”

那些不成材的孩子们,他们这些当爹的也头痛,可是,晚了。谁让家里老人宠坏了孩子。再说,有杨宗这个最好的例子摆在眼前,家里的老人们自欺欺人,个个以为他们的宝贝孙子也能够像杨宗一样,大器晚成。

大厅里,三三两两的人在收拾宴席。吴太爷倚在榻上,神情复杂:“阿荣,若我没记错的话,你这是第一次见到你哥的家人。”

谁说不是呢,阿荣还觉得刚才仿佛在做梦一样:“之前,家里从来没有和爸爸的老家联系。老家里都有哪些人,我们都不清楚。”

爸爸的老家,他们姐弟四人从来没有回去,爸爸尚在人世时,没有带他们回去;过他还听说,就连自己的妈妈,也从来没有去过爸爸的老家。就连爸爸逝去之后,妈妈也没有说过要回老家祭拜。

实际上,爸爸的朋友们对爸爸老家的情况,比他们这些儿女还要熟悉。

吴太爷有点惋惜:“这些年,你们没有一直没有联系。这门亲戚,有等于没有。亲人之间,还是要有来有往。不过,这事,不怪你们,都怪你爸。”

同父异母大哥的早逝,年幼的他也知道,一直是爸爸心里的永远无法医治的心病。更何况,爸爸有时候喝醉了酒,一个劲的自责自己。

老人一般都讲究落叶归根,在他的脑海里,爸爸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提过家乡一个字。就连爸爸的陵墓,也没有移回老家,而是由吴太爷帮忙在当地安葬。

他嘴巴动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可是转头一想,估计大哥遗留的儿孙辈们也不想和他们联系。否则,这么多年来,他们都没有上去找过自己一家。

算了,大家无意认亲,干脆就像以前那样,各过各的。没必要非得硬凑上前,打扰各自的安稳生活。

他的反应,落在吴太爷的心里。老爷子心里也在叹气,阿荣性子好,就是有点优柔寡断,没有主见。这样的性子,与阿能一点也不像。至于他的几个姐姐,缺点全都随了阿能,优点呢,一个巴掌上的手指头都凑不齐。

儿孙自有儿孙福,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吴太爷看着白头发渐渐增多的万荣,颇有感慨:“你也快退休了吧。”

63岁的高龄,再过两年,肯定要退下来。

“是的,我刚办理内退,现在是半退休的状态。”

他的一生,因着父辈的关系,即使没有太大的起色,依然顺风顺水。对此,他本人很满足。

这个结局,令吴太爷有点意外:“你已经内退?”

“是啊,我能力和精力有限。不如早点让贤,把机会留给有能力的年轻后生。早点回家享清福。”

他的外孙女才八个月大,反正闲来无事,不如回家帮忙看孩子。更何况,他的待遇什么之类的,也没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该是他享受的,一样都不少。

沉吟了五秒,吴太爷也能接受这个变化:“也好。趁着年轻,多留点时间出来,做自己喜欢作的事情。”

他还是不明白,阿荣又不是身兼要职,何苦有人盯着他的位置。不过,既然是阿荣自己做的决定,那就尊重他的意思。

与吴家的和睦气氛不一样,曹家却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二楼的书房里,曹太爷拿起桌上的茶杯,对着曹之敏狠狠的砸过去。幸亏他上了年纪,不像年轻时的手疾眼快。位置偏了一点点,原本想砸在曹之敏的脑袋上茶杯,只砸到他的肩膀。

即使那样,避闪不及的曹之敏觉得肩膀火辣辣地疼。他不明白,为何太爷爷突然大发雷霆。

担心爷爷气坏身子的大曹哥赶紧上前,扶稳曹太爷:“爷爷,您别动怒。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觉得自己胸口气得爆裂的曹太爷恨铁不成钢,他指着曹之敏的手指有点发抖:“就他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我跟他有何话可说。”

被骂得一头雾水的曹之敏,不明白老爷子的怒气从何而来,他悻悻地为自己分辨:“太爷爷,我做错了什么惹您生气。”

瞧瞧他那态度,做了错事,不知悔改,还死鸭子嘴硬。曹太爷觉得这个重孙子愚蠢到家了:“阿戈,看看你养的小兔崽子,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被你们给养歪了。”

幸好立敏是跟着他长大的,若是都让阿戈两夫妻抚养孩子,指不定,立敏也被养成了那副德性。

自觉脸上无光的大曹哥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是,儿子是他养大的,他又能怪谁:“爷爷,您放心。从明儿开始,我将他困在家里,让他哪里也去不了。”

听到自己被软禁,曹之敏不干了。他生气地嚷着:“我说太爷爷,爹,你们就算叛我死罪,也要给我找个理由。”

你要理由是吧,好,我能够给你一千个理由。曹太爷在大曹哥的搀扶下,坐在太师椅上,柱着拐杖,冷冷一笑:“自己是个傻的就罢了,别把其他人也当成傻子。今天晚上的事,你敢否认,不是你的手笔?”

之敏如果有两分聪明,或许曹太爷的心里还有些安慰。事实上,他不仅愚蠢,而且自大。这样的人,能不让他窝火吗?

曹之敏不耐烦地坐在曹太爷的对面,劝说着:“太爷爷,我还当什么事呢。怎么,您就因为这事才对我发脾气。”

什么语气,小崽子,听着,你还认为自己立了大功是吗?曹太爷觉得烂泥永远也扶不上墙就是这说的曹之敏这个,他被气笑了:“你千方百计将阿荣调过来,不就是想让我们这些老骨头和林将军那边的老骨头闹矛盾。混账东西,我警告你,我们这些老不死的,经历的事情,比你喝的水还要多出一条黄河。别以为自己打的什么算盘,别人家看不出来。你活腻了,想找死,没问题。可是,那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别拖着你老子,让他陪着你一块上吊。”

话说到后面,曹太爷是拍着桌面吼出声的,可见他是生气到了顶点。

然而,曹之敏却不认为自己这么做何错之有。效果不是挺好的吗,没看到战神的老伙计们,脸色比包公还要黑。

他振振有词地反驳:“我就是想让这些人的矛盾激化,只有闹起事来,他们才会站队,这样对我们更加有利。谁让这些老东西,一个个地认为自己劳苦功高,目中无人。既然他们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将他们彻底趴下去。有何不妥。”

回应他的,是桌上的一本厚重的书籍。这一回,曹之敏的运气没这么好,被砸个正着。被一本厚重的硬皮书砸在脸上,力道比大曹哥的拳头还重。顿时,他觉得自已的右半脸都是火辣辣的。

他捂着被砸红的右脸,惊讶地望着曹太爷:“太爷爷,您打我?”

与大哥相比,太爷爷更喜欢大哥。可是,这不代表他不喜欢自己。平时,太爷爷对他也是宠爱有加的。今天晚上怎么了,一分钟之内,动手打他两次。

曹之敏觉得脸痛,曹太爷痛的却是心脏。他觉得自己若是翘辫子,都是被这个重孙给气死的:“你娘的王八蛋,你懂个屁。你是谁,我们这些老东西,是你说动就能动的。你把自己当成西天如来,我们这些老东西却不是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大圣。”

“今天晚上来的这些人,哪个不是有着战功赫赫,随便一个人的智商都能辗压你。可是,你看到他们的鼻子朝天了吗?你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若不是因为你爹,你能迈进吴家别院一步?一无是处二无智商三无仁义,你怎好意思在他们面前蹦跶?”

“看看你今天晚上做的事,那叫事吗?尤能是谁?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结拜兄弟。当初若不是他,我早就死了。我的重孙却拿我救命恩人和兄弟的丑事摆开来看热闹,这是人该做的事情吗?狼心狗肺的东西。”

“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阿能和战神的矛盾,不管是战神的兄弟,还是阿能的兄弟,我们哪个不是一清二楚。可是,我们大家有说什么了吗?60年来,两边的矛盾重生,可是大家都相安无事。你以为,就凭你那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就能激化我们的矛盾?你做梦。”

“你的卑鄙手段,让两边的人同时将矛头指向你爹。要知道,阿能的兄弟,不仅我一个。吴太爷也是他的好友,还有今晚与吴太爷坐在一起的人。这些人,随随便便一个人,一个手指头就能将你弄残。你没脑子,大家只会认为,这事,肯定是你爹指使的。这笔账,他们只会算到你爹的头上。你自己作死,何苦要拖上你爹。你爹辛辛苦苦经营的一切,很有可能全部毁于一旦。”

说到这里时,曹太爷已经用尽所有的力气。然而,这还是其次。最令他生气和痛心的是,曹之敏竟然无动于衷,仿佛他讲的一切,不过是危言耸听。

罢了,这样的子孙,只会累死人。多看曹之敏一眼,曹太爷觉得自己猝死的可能性就会增加。

他看了一眼大曹哥,无力地用手指指了指大门的方向。大曹哥明白爷爷的意思,他吩咐着曹之敏:“你先回房,迟点我去找你。”

能够离开这个地方,曹之敏求之不得。他二话不说,起身走人:“您老歇歇气。别气坏身子,又是我的罪过。”

“砰”的好大一声关门的声音,代表着曹之敏的不满。

家门不幸,出了这种忤逆子孙。曹太爷气得猛然咳个不停,咳嗽之厉害,大曹哥吓得以为老爷子快要归西。

曹哥赶紧倒了一杯热水给老爷子漱口,老爷子喝下热水之后,这才缓过气来。他深深地叹息:“阿戈,爷爷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只是,这是一个难以实现的理想。你就不能实际一点,放弃吗?”

那是他人生的最高追求,让他放弃,还不如让他放弃自己的生命。大曹哥表情沉重,低声且有力地说:“爷爷,凭什么飞云可以坐到那个位置,我却不行?我们都有能福泽子孙后代的长辈,区别在于,云飞爷爷抓枪,您抓笔。”

无论从家世、能力、相貌等条件,他和飞云两人不分伯仲。可是,最后,上位的人却是飞云而不是他。

他一直觉得,自己缺少的,是枪杆子的支持。虽说爷爷的朋友不中,不缺乏队伍里的人。可是,说话最管用的,分量最重的人,却是云飞他爷爷当年的下属。

如果自己能力不足,或许他不会坚持自己的执念;可是,既然凭着人脉才能登顶,若是那样,他何不一试。

此刻的他,有点埋怨和不理解:“爷爷,为何当初您不支持我?如果有您们的支持,我不见得会输给飞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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