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说完,随手端起一杯鸡尾酒。
唐家的实力不小,沈家比唐家还要高上一节,规模自然不可小觑,虽然对于唐瑜和沈樾的发展有些诧异,但是从唐显的话里,还是不难听出是因为什么。
唐家想要发展,外界的支持是少不了的,而我虽然是风水师,但是对于唐家的发展,根本帮不上忙。
可能也是因为如此,所以唐显才要把唐瑜嫁给沈家。
“管他多少,和我们无关。”
我随口说了一句,扫视着大厅之中的所有人,结果在舞台旁,坐着几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其中一位老者,竟然都还瞎了一只眼睛。
这些人穿着普通,应该不是来参加婚礼的,而且在他们身上,我还感受到了一股子力量波动。
我倒是希望我感觉错了,也希望他们这几个人是普通人,而不是修士。
我和阳春靠到这里无所事事,只能品尝着点心。
“这位先生,应该就是江辰先生吧,有人邀请你,去楼上的会客厅一叙。”
嗯?
“是我一个人,还是我们?”
“那位先生说了,就江辰先生一个人,只是两句话,很快的。”
“你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不会乱跑的。”
我跟着服务员,来到二楼的会客厅,门打开的那一刻,屋子里面声音嘈杂,不少男女声音混合,像是在争吵什么。
看到门打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朝门口看了过来,我成了他们这些人关注的焦点,房间里面,男女不少。
在看到我之后,唐皓从人群中走出来。
我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这里。
“侯娇娇,这就是我给你说的江辰,现在他人来了,你又什么要问的,赶紧的。”
唐皓拉着我的手来到屋子里面,接着将房门锁上,他们这是要做什么,我不清楚。
这候娇娇看着我,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后看向唐皓。
“这就是你说的江辰,和我表哥抢你姐的那个?怎么看着都不像啊。”
侯娇娇说完,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眼神之中流露的是不置信。
唐皓看着我,脸上挂着笑容“就是他,今天穿的挺好的,这一身行头恐怕都不下十万,但肯定是那阳春给他买的。”
我内心冷笑,以前还没有觉得,但是现在,为什么我感觉这么恶心呢。
这个侯娇娇我见过一面,当时我和阳春在商场买衣服的时候,可是有看到她和沈樾也在逛商场。
这侯娇娇是沈樾的表妹,和唐皓混在一起一点都不稀奇。
不过听到唐皓的话,侯娇娇一脸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我。
“我听我表哥说起过你,只是他说的和我见到的不一样。”
“说完了?”我冷冷的开口,接着看向唐皓“看在和你们唐家还有你姐的面子,这次就放过你,再有下次那我开涮,你可以试试。”
“自己几斤几两,你给我掂量清楚了,否则到时候,没有人拦得住我。”
唐皓从我认识他到现在,我都觉得他是不着调的人,但没有想到,他会越来越过分,现在还那我打趣起来。
“拽什么拽嘛,不就是一个穷打工的吗,拽什么啊。”
“就是,真当自己牛逼了,你信不信在场的这些人,随便一个人出手,都能用钱砸死你。”
“穷逼,以为参加一场高级的婚宴,就了不起了。”
听着这些人的冷嘲热讽,我懒得去和他们计较。
“唐皓,以后但凡是你的朋友或者兄弟,见了我最好给我好好说话,阴阳怪气的开口,别怪我抽他。”
说完,我离开了房间,真的是晦气,走到哪都能被人捉弄,我以为是沈樾找我,但没有想到,竟然是唐皓。
来到楼下大厅,我来到之前和阳春所在的地方,却发现阳春已经不在了,这短短的几分钟,这小丫头就跑的没影了。
我四周扫了一眼,却发现没有阳春的身影,问服务员,也说没有看到,这倒是让我疑惑起来。
给她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听。
就在我还在担心的时候,阳春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你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阳春,本想损她两句的,但是看着阳春白色的旗袍纱裙上,沾染着酒渍,也不好开口说什么。
“一个疯女人而已,走路不长眼睛,撞到我身上,手里的红酒撒了衣服上,我去卫生间清理了一下。”
看着阳春略有狼狈的样子,我准备带她去房间换衣服的,但却被拒绝了。
“这衣服不能见酒精,谁会知道有人不长眼睛撞我,现在衣服已经脱丝了,除非是重新换丝,可这衣服最贵的就是这纱丝。”
看得出来,阳春很心疼她这件衣服,而且从到我这里,这件衣服也是我见她第一次穿。
只是没想到,婚礼还没开始,这纱裙就先报废了。
“对方人呢?”
“去招呼客人了,说是一会过来找我,赔偿我的损失。”
既然对方说要赔偿,那我们也不着急,从阳春到我这里,我就没有见过她会心疼哪些东西,这还是第一次。
要不是这件衣服太贵,就是这件衣服的意义重大。
不多时,一位服务员过来,手里拿着一张支票。
“小姐,这是赔偿给你的支票,是那位太太让我给你的,说是用来陪你的衣服,足够了。”
服务员说完,指了指大厅中正在招呼客人的那哥女人,五十岁左右的样子,因为装扮的问题,看上去就和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一样。
阳春看了一眼手里的支票,我也顺势看了一眼,整整三十万。
要是换做之前,三十万买一件衣服都绰绰有余了,但是现在,我对奢侈品又有了新的认识,我身上的西装,都不下百万,阳春付钱的时候,丝毫没有任何心疼。
最后虽然是我付的钱,但我知道,我这身西装的价值,根本就比不上阳春身上的衣服。
三十万,这不是赔偿,是挑衅。
阳春看着手里的支票,脸上毫不吝啬的挂上了一抹狠辣之色。
这服务员看到之后,还没等他开口安慰,只见阳春手里的支票被撕的粉碎。
“该死!”
阳春大骂一声,朝着那女人快步走了过去。
我跟在后面,毕竟这里还有修士在,阳春要是惹事,那些人少不了要出手,阳春的实力我清楚,根本就不是对手。
那女人本来还在招呼客人,但看到阳春气冲冲的冲过来的时候,也是一愣。
“小姐,钱已经。”
这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这,阳春竟然动手?我也是一脸诧异,本以为这两个女人会站在一起理论,甚至大吵一架,但没想到,阳春选择的是直接动手。
阳春伸手,将手里的支票碎屑扔到这女人的脸上。
可能是觉得不爽,阳春端起两杯红酒朝着那女人的脸泼了上去。
这一幕,震惊了周围的所有人。
虽然在别人的婚礼上这样做不好,但是事出有因我不会拦着。
更何况,这不要脸的又不是我们。
“三十万,你觉得能修好我这件衣服吗,你知不知道,这件衣服是什么价值,要是普通衣服,毁了就毁了,这件衣服是定制的,你知不知道。”
“你吧红酒撒到我的身上,这纱丝已经脱丝,根本没有任何修补的方法,唯一的办法就是换丝,一条丝的价值,就在百万,你给我三十万,是打发叫花子吗。”
“这件事衣服,除了试穿的时候,我这还是第一次传出来,旗袍是我妈穿过的,白丝是我妈的婚纱定制的,哪一件拿出来都是设计界的极品,你算什么东西,来绝对这件衣服的价值。”
原来如此,我算是明白了,阳春为什么会这吗生气,要说这件衣服几百万,阳春也不会眨眼睛,陈家的财富根本就不是在场这些人能比的。
这一副还真的是有特殊的含义,从我接触陈家,就没有见过阳春的母亲,到现在我都没敢问,现在听阳春这么一说,我明白怎么回事了。
那女的听阳春在这里谩骂,脸上肯定挂不住。
“什么衣服料子竟然这么贵,不就是一件裙子吗,只要你开口,我陪你就是,你这是什么意思,又是给我耳光,又是泼我酒,今天你要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和你没完。”
阳春也被气的不轻,不过在她要开口的时候,我赶紧护在她的身前。
“与其像个泼妇一样在这里坡口大骂,还不如乖乖拿钱赔偿,这件衣服先不论是谁设计的,这料子的价值,放在现在少说也要四百万上下。”
我护在阳春面前,还没有开口,人群之中就站出来一位随意绑着马尾的女孩子,看上去又二十五六的样子。
轻装粉黛,给人的感觉很舒适。
对方穿的不叫正统,是一件白沙长裙,不过看料子,和阳春的短裙白纱是一样的。
看来这里还是有识货的人存在的。
“这是国外进口的韵蚕丝,一尺的价格就在百万,而且这位妹妹身上的衣服,是她母亲留给她的,这份情谊不说,将旗袍和纱裙结合设计,都不是一般设计师可以做出来的。”
“这件纱裙要是没有脱丝,市场价值少说都在五百万,更何况亲情无价。”
周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任谁都想不到,这一件衣服会这么贵。
“沈碧月,你这是什么意思,合着你是帮着外人来欺负你婶婶是不是,这不过就是一件衣服,怎么可能这么贵。”
婶婶!
沈碧月,本家啊!
不过看她们两个的眼神交流,似乎并不和谐,这损坏阳春衣服的女人看沈碧月的眼神是仇视。
而沈碧月,是藐视,是无视。
虽然不知道她们之间有什么隔阂,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对我还是有利的。
“井底之蛙就是井底之蛙,在场的都是来参加婚礼的,不说别人,你身上的这件红色礼服,价格差不多在二十万左右吧。”
“在场的人,身上穿的什么衣服,什么价位我都看得出来,说句好不夸张的话,今天在场的人,没有那个人能比得过她们两个。”
“这位妹妹身边的男士,身上的衣服应该是亨利先生的杰作吧,看这件西装,应该是亨利先生的新品,价格恐怕不便宜家,这一身行头,也要四百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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