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在之前季饵替自己挡住张府主的攻击时,那团被定住的气体便松动了,经脉随着气体的横冲乱撞变得岌岌可危。
自己上去替季饵射箭的原因也在此处,如若季饵再次过度使用福泽,伤情至少加重一半!
即使面对如此境遇,季饵依旧面不改色,是掩不了狂妄傲气,可见这样被奚落的场景经常出现。
李光显然是不信季饵的大言不惭,对张府主使了一个眼色,想让张府主给季饵一个厉害。
张府主想到之前被季饵震出的一口血,心下一紧,看着李光不耐的神色,只得赶鸭子上架,对着季饵发起攻击。
“急钧拳!”张府主对着季饵出拳,仅仅几秒,拳头变如千钧重急速的冲到了季饵的面前,周围的宾客都运用起福泽挡住攻击的余波。
季饵冷笑一声,稳稳的站住不动,伸出右手用福泽形成一个屏障,将自己和林笑笑护在里面。
林笑笑不着痕迹的搭上季饵的肩膀,输入元气护住他的经脉。
季饵的屏障稳稳的接住了张府主的急如千钧的拳头,右手收住福泽,将拳头的余波收入右掌中,一拳打出。
“急钧拳!”季饵的拳头不仅速度快了数倍,力量更是更加至万钧,周围少有余波泻出,攻击直直冲向张府主。
直接将还没来的及护住自己的张府主打到墙上,声陷一米左右,嘴角溢血,昏迷不醒。
“这!这是什么?”
“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技能?
“不,不一样!季府主的显然更胜一筹,对福泽的掌控也更为精准!”
这是季饵的成名技——伪装者。
曾十五越级大败月瑜国天才之一月纯。而大败月纯的正是月纯的成名技——一剑斩。
一站成名!名声鹊起!
季饵的基础技能是主速度隐匿,只是没想到猎到的急隐兽是变异的,多了一个技能,是伪装。
能够吸收对方攻击余波,伪装成对方攻击,完美伪装,一模一样。同时速度提升,同级超双倍。
而季饵当初便是靠快,一举战胜有“小剑王”之称的月纯。可以说,任何一个靠速度的技能,在季饵的伪装者技能面前,只会成为踏脚石。
月纯如此,张府主亦是如此。
“李公子,要试试吗?”季饵看向李光,漫不经心,问的十分随意。
“呵,狂妄自大,只怕会尸骨无存。”李光站起来,看了一眼已经被下人抬下来的张府主,暗骂&sp;一句废物。
“季府主经脉怕是断的差不多了吧。”李光走到季饵身边,低声说道,“怕是时日无多了吧。”
“可怜可悲可叹!”李光摇摇头,哈哈大笑的走了出去。
季饵眼神狠厉的看向李光的背影,心道,有些人真是喜欢作死呢。
张府主昏迷不醒,这场宴会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必要,众人同季饵和林笑笑打了声招呼便走了,足迹匆匆,深怕下一秒便会发生变故。
“刚刚多谢林小姐出手,保全了季某人的面子。”季饵说道,指得是林笑笑为自己投箭,暗中护住自己经脉的事。
“季府主的面子是自己给的,不是我保全的。”林笑笑说道,看向又恢复成平日见到的温和模样的季饵,“便是我不出手,季府主也自有妙计。”
“道谢还是需要的。”季饵笑道,眼里带着真实的笑意,显然心情愉悦。
“我们是伙伴,季府主不必孤身奋战,可多信任我一些。”林笑笑说道,看向季饵,意有所指。
林笑笑深知,得到季饵的信任很难,而一旦获得,会是很好的同行者。
“自然。我们是伙伴。”季饵重复了一遍,点头表示赞同,心里也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不知在想些什么。
……
而周凌在回到自己房屋后,从幕帘后出来一个青年,文文弱弱,脸色略白,身材修长,面若桃花,眼神明亮,满身少年气。穿一身月白衣,腰间挂着精致小圆盘。
“你为何在宴会上说上那般话?”青年问道,声音柔和,语气平缓,让人听着十分舒服,更品不出质问的味道。
“我说的都是事实。”周凌坐下,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却在青年面前显出一丝委屈,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今日去,只看不说。你可曾做到?”青年坐下问道,拨动腰间的圆盘。
这圆盘竟是卦盘,全盘金黄,上盘蛟龙,下卧白虎,24个方位镶数十个莹白玉石,中间卦文隐现,有滴血珠稳稳悬挂中间,使得整个挂盘更显神秘,气势宏大,诡异莫测。
“我忍不住。”周凌说道,声音平平,语气没有波动,像是一条直线,神色平静,怎么看都是一副贵家公子形象。
“罢了。”青年摇头,周凌便是这般性格,有话就说,偏生还不知委婉,总瘫着张脸,让人听不出好赖。
不知道的以为神秘莫测,不露声色,但是青年却知道,周凌就是个只懂修炼的缺心眼。
“惊惊,你对她感兴趣?”周凌问道,假装不经意的说着,“虽然我天级修为不是很高,但是保护你还是可以的。”
“她是神血指引的人。”青年摸向手中卦盘,看着盘中血珠,神色莫测。
“不就是个破卦盘吗?有修炼有趣吗?”周凌小声嘀咕,却发现青年直直看向卦盘,没有理自己。
“惊惊?小惊?孟惊!”周凌叫到,却没有得到回应,皱皱眉头,想到今日看到季饵的“伪装者”,心下思索,转身进屋修炼了。
还是修炼有趣。
……
和季饵分道扬镳的林笑笑又返回了城内,乔装打扮了几分,让自己的面容更倾向于男子,用灵石换了一身男装锦衣,买了个面具戴上。
经过一番打探,林笑笑得知低下赌场在城内西南处,进去想要出示令牌,而在赌场外不远处会有贩子倒卖令牌。
林笑笑确定身后没有尾巴,向城内西南处走去。
这里街道两旁有不少人抱着包袱蹲着,鬼鬼祟祟的看着来人,有人上前便会上前询问推销一番;而这个街道更多的是来来往往的轿子,去的地方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