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傅元柔愣了一下,有些懵懵的。
花嬷嬷抬起手来轻柔的将她揽进怀里,轻柔地抚摸她浓密的头发,“阿柔,你要记住,身为医者,一旦给病人做出了保证,就要为你所作出的保证而负责。”
“即便是有完全的把握,都不要轻易给病人任何肯定的保证,知道吗?”
傅元柔沉默了很久,在她看来,能治就是能治,不能治就是不能治,为何不能够对病人坦诚相待?
她知道花嬷嬷这么说并不是因为她懂得趋利避害,但她不懂为何花嬷嬷会这样叮嘱她,“师傅,阿柔想知道为什么?”
花嬷嬷将傅元柔抱上腿,身体一晃一晃地,轻声开口“因为一旦你没有做到,你的病人会从满心希望堕入绝望,那透过眼睛深处的绝望会让你内疚一辈子。”
傅元柔感觉到头顶突然有一股凉意,头顶那处头发感觉到有些湿润,她回过头来,发现花嬷嬷眼睛微红,眼眶内还氤氲着微不可见的泪水,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勾起了花嬷嬷的伤心往事,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擦了下花嬷嬷脸上的泪痕跟,“师傅,阿柔知道了,阿柔谨遵师傅教诲。”
花嬷嬷在傅元柔贴心的举动和乖巧的言语下缓了过来,“唉,年纪大了,就喜欢追忆往事、悲春伤秋了,唉!罢了,罢了!你先回去吧!明日一早为师就和你师叔去韩府,你也一道过去。”
“是!师傅!那徒儿就先告退了!”傅元柔恭敬地行了一礼后,就带着阿夏去坐马车了。
马车上
傅元柔双手撑在马车的小桌案上,托着腮若有所思,一旁的阿夏正坐在她旁边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元柔百无聊赖地转过头去,问她“阿夏!你在想什么呢?”
阿夏听到傅元柔在叫她,回过神来,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呆呆地回答“回小姐,阿夏在想待会儿可不可以吃您吃剩下的桂花糕。”
“噗嗤,阿夏!你怎么一天天地就知道吃,要是让红竹姐姐知道了,你肯定又要被她骂一顿了!”
阿夏听到傅元柔这么吓唬她,瘪了瘪嘴巴,可怜巴巴地看过来,“小姐”
傅元柔看着她那双委屈巴巴地大眼睛,再加上那萌态十足的憨憨脸,实在不忍心再逗她,便开口安慰她,“好啦好啦!我逗你玩儿的呢!”
傅元柔将自己面前的桂花糕推到她面前,“来!这碟子都给你吃。”
阿夏听到傅元柔开口把这碟糕点赐给她,瞬间开心了起来,她双眼微弯,憨憨的笑道,“嘿嘿!谢谢小姐,小姐对阿夏最好啦!”
阿夏开心地端起碟子,一个两个地塞进嘴里,嘴角残留着糕点屑,吃的是津津有味。
傅元柔也看得津津有味,突然阿夏猛地一阵剧烈的咳嗽,竟被糕点给噎住了,傅元柔急忙倒了一杯水给她喝,才喘过气来。
看着阿夏那憨批模样,她一手拖着腮,一手敲着桌子,皱眉开口说了一句话,“阿夏,为什么明明你跟阿春长的几乎一模一样,阿春一看就是聪明伶俐的,啧,可你怎么又憨又傻呀,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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