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仔细看,或许会发现许艾夭右臂上的红色花瓣抖了抖,又安静了下来。
许艾夭脑海里正在同嗜血藤对话,“主人,我就知道我没选错,够邪,够美,够狂妄,我可太喜欢了,主人,我去把她吃了,保证不留痕迹。”
许艾夭手肘搭在椅子上撑着头,看着冯柒,眼神游离,显然没把对方放在眼里,实则她只是对嗜血藤这话感到无语,并且很想呼一巴掌告诉它,我特喵的是正派的不能正派的人,邪个屁。
冯柒刚才就已怒极再加上对方这副没把她当回事的样子,伸手就要打一巴掌,只可惜,还没打,就被一阵鞭风挥开,自己向后退了好几步,松开手,才发现自己手臂上有一道鞭痕,而她压根没看到对方出手。
被人扶住后,冯柒推开人,这辈子她冯柒就没这么丢人过,心一横,既然对方要闹,她冯柒也不是欺软怕硬的,正要指使其他人上,“噗呲”一声,许艾夭笑了,笑得肆无忌惮,斜睨着冯柒,
“冯小姐可要想好了再动手啊。”
冯柒一脸阴翳,受了伤的脸竟有些苍白,再加上那恶狠狠的眼神和神情,仕女居的杂役弟子吓得胆颤,心慌慌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又隐晦的希望今日这冯柒能狠狠吃一个亏,有些心里祈祷紫衣美人再接再厉。
只见冯柒一挥手,她身边的人都冲着许艾夭,拿出自己的法器,围着许艾夭,冯柒也拿出了自己的银鞭。
许艾夭看这阵势,也不想多说,反正她已经提醒对方了,对方非得这样,耸耸肩,刚好今日比试比了个寂寞,这几日又没有人陪着自己练手,那,就奉陪到底。
“慢着。”
冯柒面无表情,“就这么大的胆,也敢来惹我。”
许艾夭摇摇头,“筑基以下就别动手了,浪费时间,其他四人一起。”
旁边人一听倒吸一口凉气,筑基初期对筑基初期不惊讶,可一挑四,而且众人都知,冯柒此人虽然嚣张跋扈,可修为在筑基初期里也是佼佼者,更不要说其余四人,这真真是令人震惊。
许艾夭可不管对方,这么多年下来,若是对方当中有比自己高整一阶金丹期的,那她说不定会忍忍,可若是一群和自己同阶,最高撑死也就筑基中期,那她要是怕了,她怎么出谷?
也不需要玉佛剑,直接用嗜血藤藤曼为鞭,鞭身为绿,其上点缀着极红的花朵,本该是极俗气的,但是嗜血藤这些年吃的都是大补的妖兽,藤身碧绿青翠,开的花又有些红的发黑,生机勃勃和死气沉沉结合起来,竟然人心里发颤,闻到死亡的气息。
许艾夭这会也在感慨,这么一看,自己这一遭还真有些像无理取闹了,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冯柒四人已经发出攻击,尤其是这鞭风便是许艾夭也是要夸一句,够扎实,侧身下腰躲过,后面又来一道剑光,索性直接跃起,心里还顺带点评一句,这剑法,基本功不够扎实,许艾夭也没跃起太高,眼角余光看到两枚菱形暗器在没有击中自己后,又破空而来,直奔她的面门。
上方鞭子织成一张网,右侧剑法凌厉,不断逼自己,前后又有暗器时不时袭来,后方还有一吹萧的人,没想到这冯柒身边还有乐修,可惜了,修为够,这乐声没什么感情,空有杀意,却无杀形。
姜堰这会已经到了,不止姜堰,执法堂,甚至闻风而来看热闹的人已经将仕女居围得水泄不通,包括陶应,甚至他又开了赌局,赌谁输谁赢,许艾夭听的嘴角抽了两下,然后丢出了个储物袋,里面放着一万下品灵石,陶应不用问就知道她赌自己赢。
冯柒身边的那三个练气期的战局加入不了,索性直接捧场,赌冯柒赢,手笔还不小,足有五万下品灵石,许艾夭看到这五万下品灵石,就兴奋了,也不急着结束,直接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引得更多人赌。
萧陶是万万没想到他家的小师叔这么能给自己惊喜,自己刚出任务还没歇下呢,有人报到执法堂,拿了留影石将闹事的人都拍了下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这不是他小师叔?
先不说他,就是他师父那黑脸的样子,他想想就害怕,再加上二师叔那似笑非笑刚从刑房出来的样子,他只能为小师叔默哀。
这不自己刚到,结果都打起来了,还是一挑四,哦,他小师叔还挺游刃有余的,还自己赌自己能赢,这忒放肆了吧,然后萧知自己压了一万下品灵石,赌他小师叔半盏茶内赢,陶应直接设了赔率一赔四,都不用萧陶给小师叔传音,许艾夭就看到了。
趁着一个空隙张了张嘴,萧陶看见了“三七分”,姜堰在一旁都要气笑了,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只是众人视线都被中间这五人吸引住,中间女子身姿翩翩,衣衫翩飞,许艾夭鞭身一甩,将那使暗器的人抽倒在地,猛吐一口血,再也起不来,对着直面自己的剑,不躲不避,挑了对方的剑,夺了冯柒的鞭子,一脚腾空踩在暗器上,另一只脚上勾起了一支萧,凌空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其余四人。
胜负已分,武器都被人夺了,要知道这是她们的本命法器,被夺如同自己的命都被人拿走。
冯柒面如死灰,她现在竟然诡异的在想,这是对方给自己挖的坑,等着自己跳进去,执法堂的人,她不怕,毕竟只要她爹在一天,她就可以嚣张一天,只是心里明白,这件事恐怕无法善了。
到现在她要不知道对方是谁,就白瞎了这么多年自己四处探听消息,她没想到的是同使筑基初期,对方却如此厉害,让她心生忌惮,又佩服,再一看外围站着的萧陶师兄,她心里有一个猜测,只是不知道对不对。
许艾夭落地后,将各人武器还给对方,就站在中间等着人来询问自己,不过,眼前怒气冲冲向自己走来的红衫锦袍的男子应该不是执法堂的吧?执法堂不都是黑衣?会这么骚包?
这男子一过来就用手提溜着许艾夭的耳朵,许艾夭有点懵,这t谁啊?这么嚣张,我许艾夭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冯柒这话似曾相识。)
“许艾夭,你这一出关就惹事,啊?还敢直呼我大名,是不是想挨打?”姜堰捏着许艾夭的耳朵,语气极冲但又透着一股子亲昵。
许艾夭一听这话,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又仔细看了看对方的面容,然后肉眼可见的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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