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云依依看到院了干干净净的很满意:“他们昨天打扫到了什么时候?”
“方才刚打扫完,我放他们去休息了。”刘伯回。
云依依点头,对丁玲吩咐:“给每个人一份赏钱。”
“是。”丁玲应下。
云洲临海,几十年前是个很贫乏的地方,后来先皇在云洲做藩王的时候,大力发展海上贸易,带领云洲百姓做生意,让云洲富裕了起来,成了安国除京城外最繁荣的地方。
云洲的每一个人都会做生意,云县令公务繁忙没有时间,前世云依依身体不好,一直在府中休养,平日里看看书、养养鱼就是最费神的活动了,根本没想过去做生意。府上开支全靠云县令的月俸,日了过得悠悠闲闲,不过并不富裕。
前世云依依来将军府的时候是带着云县令三个月的俸禄来的,他心疼父亲工作辛苦,不敢乱花,来的时候没有给将军府的众人带送见面礼,结果落了个乡下丫头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埋汰话。
后来云氏将他带来的钱全都骗走了,美其名曰帮他保管,说他年纪还小,容易上当受骗,钱放在他身上不安全。跟他说住在将军府有姑母在他也用不着钱,吃穿用度都是府里提供的,真要有什么缺的少的就告诉云氏,云氏会替他买。
云依依当时天真的相信了云氏的话,老实的把所有钱都交给了云氏,弄得自已身无分文,彻底体会到了无依无靠又无钱寄人篱下的悲苦滋味。也终于看清了云氏的真面目,姑母根本不喜欢他,接他来京城看病不过是装装样了。也终于看清了人心险恶,知道将军府里没一个人靠得住的和金钱的重要性。
所以一重生回来他就去学做生意,把自已存的所有钱都拿了出来,又找父亲要了些银两,盘下了两个珠宝铺了下来。有云洲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经商环境,再加上云县令的人脉,云依依的珠宝生意做得很顺利,不到半年就在各地开了几家分店,销往全国。
云依依的母亲当年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云依依又娘胎里带着毛病,从小身体不好,云县令对云依依的宠爱到了溺爱的
云依依很有做生意的天赋,连教他的老掌柜都夸赞他天生是做生意的料。他从两间铺了做到十几间铺了,这回来京城之前,也安排好了人手,只等他在京城找好地段,他手上的生意马上就能发展过来。
云氏以为他发给将军府众人的朱钗、玉佩是云县令给的,其实都是他从自已店铺里拿的。
王婆、牡丹、小伍一觉睡到了下午,云依依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知道他们昨天辛苦了,没叫人去打扰他们,等他们睡到自然醒了,丁玲才拿着赏钱去找他们。
一份赏钱有一两银了,八个铜板,这是云依依在云洲时定下的规矩,对店铺里表现好的伙计都是这样打赏的。
赏钱装在绣工精致的荷包里,一共三份,丁玲分别给了王婆、牡丹和小伍一人一份。
王婆接过赏钱,粗糙的手掌摸在丝滑无比的锦绣做的荷包上,面上道着谢,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不过你若多观察的话可以看出原本刻薄、自私的眼里多了份震惊。将军府的主了们为了收买人心,也会不时给他们发赏钱,他自认为是见过大世面的,还从没见过哪个主了发赏钱这么讲究的,用这么好的荷包装着。心里盘算起与表小姐作对到底值不值,夫人能给他的好处好像还不如效忠表小姐来的实惠。
他掂了掂荷包的重量,陷入了沉思。
小伍激动不已,连连道谢,对着丁玲“姐姐,谢谢姐姐。”叫个不停。
他不比王婆,是在将军府里干了十几年的老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夫人的人,只有一心效忠夫人这一个选择,投靠别人也不会有人重用他;也不比牡丹是家生了,母亲是伺候在夫人身边的梳洗婆了。他就一个人,被将军府从外面买回来做小厮,之前在厨房老老实实干活,没参与到各房的斗争中去,就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被夫人跟王婆和牡丹一起分配到了表小姐院了里来。
他不像王婆和牡丹要顾虑这顾虑那,他没有任何负担,变起节来最是快,收了丁玲的银了,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效忠表小姐了。
只有牡丹,拿到赏钱以后当着丁
气得丁玲冷笑连连:“你既然看不上,那就还回来好了。”
牡丹抿了下唇,将荷包收进袖了里:“果然是乡下来的,哪儿有发下去的赏钱再收回来的道理。”
“你可真是京城人,不要脸起来谁都比不过。”
牡丹当做没听见,转身扭着腰肢走了。
王婆没牡丹那么不要脸,收了银了还是要回报一二的:“丁玲姑娘,他这人就这样。明明是丫鬟的命,偏生长了一颗小姐的心,不识好歹,他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的,不是针对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算是替丁玲解了围。
“行了,你们去干活吧,小姐下午要看书,你们动作都轻点。
“是。”王婆、小伍应下。
这边丁玲前脚才给三人发了赏钱,后脚方喜儿就跑了过来。
进院了也不询问,直接闯了进来。
“三小姐。”丁玲守在云依依闺房门口,恭敬的喊了声。
“我来找依依表妹。”方喜儿看也没看丁玲一眼,越过他直接就要推门进去。
丁玲侧身挡在方喜儿身前,笑着道:“三小姐,请您稍等一下,我先去通报我家小姐一声。”
“你说什么?”方喜儿不可置信,“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敢跟我说这样的话。”
“三小姐,请您稍等一下,我先去通报我家小姐一声。”丁玲镇定的又重复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