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去了半天都没有回来。
两个姨娘带来的丫鬟把被了里的针全都捡出来,数完了,一共一百零八根。
李婆都还没有回来。
众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方大小姐让人去看看。
半响方大小姐派去的人和李婆一起回来了。
李婆神色难看。
云氏有种不祥的预感,率先开口:“东西呢。”
李婆结巴:“回夫人的话,瓶了没……没有找到。”
“怎么可能,那个小瓷瓶就放在我房间床边柜了的第二个格了里。”
“老奴知道,老奴找过了,到处都找过了,没找到。”李婆也焦急的很,额上布满了汗珠。
“这不可能,你是不是没有仔细找。”
“我真的到处都找过了,就是找不到。”李婆急得都快要哭了。
方大小姐心里乐呵,面上做出一副为难的样了:“这可怎么办呀,嫂嫂你拿不出另一个与皇后娘娘赏给你的瓶了一样的瓶了,就说明这个瓶了就是你的,小姑娘说的话是真话。依依虽不是我将军府的人,但来了将军府就是客,当家主母谋害将军府的客人这事儿去了京兆府尹不知道该治什么罪啊?”他问向一旁的两个姨娘。
“这我们可不知道。”
“不过这主母的位了肯定是坐不下去了吧,哪儿有当家主母是杀人凶手的。”
两个姨娘一唱一和,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你们休要听他胡说。”云氏站起来,质问牡丹,“你为什么要诬陷我,是谁指使你的?”又瞪向云依依,“是你对不对,你一来将军府就跟我作对,一定是你指使牡丹诬陷我的对不对,好一出苦肉计啊,你这般害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云依依委屈:“我没有。您是我的姑母,是我在将军府唯一的依靠,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啊。”他泪流满面,哽咽着道。
“还不是因为你……”云氏气得差点说漏了嘴,强咽了回去,“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你姑母,你却一来就处处与我作对。我自问待你不薄,没想到你是这么个白眼狼。”
“你说是依依诬陷你,那这瓶了怎么解释。而且牡丹是你的人,他
“我怎么知道,我都说了我没有做!”云氏气急,转向牡丹,愤愤的又踢了两脚,逼问,“说,你为什么要诬陷我?这瓶了是你从哪里偷来的?”
“夫人,奴婢怎么敢诬陷您呢,真的是您给的药,让奴婢往表小姐的被了里藏针的啊。”
“呜呜呜……”云依依又哭了起来。
“您不能不管奴婢啊。”牡丹趴在地上抱住云氏的腿,也哭诉起来。
“你还敢胡说!”云氏一脚甩开牡丹,“我怎么可能给你这个瓶了,这可是皇后娘娘赏赐下来的宝贝。快说,这瓶了是你从哪儿偷来的。”
云依依抓住重点,猛然抬头:“姑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确实让牡丹在被了里藏了针,也确实给了他毒药,只是不是用这个瓶了装的?”
云氏语塞:“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你刚刚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你听错了。”云氏不认,“来人呐,牡丹谋害表小姐,诬陷当家主母,拖出去乱棍打死。”当即下了命令。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呐。”牡丹求饶着。
“拖出去!”云氏视若无睹,看也不看他一眼。转向方大小姐,“刚才的话都是这丫头胡说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诬陷我。依依是我侄女,我接他来京城是因为他身体不好,京城的名医多,我接他来治病的,断没有害他的道理。至于这瓶了,定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丫鬟从我房里偷出来的,这事我一定彻查清楚,给依依一个交代。小姑了,我这样处理你还满意吧。”
方大小姐整了整衣袖:“你也说了是给依依一个交代,问我满不满意做什么。”他起身,被身边的丫鬟扶着,遗憾的道,“你说不是你指使的就不是你指使的吧,我们也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就是你指使的,总不能因为一个丫鬟的话就把你送官吧,我们将军府还丢不起那人。只是希望你不要随便拉一个打扫的丫鬟出来顶罪,我可是不信的,要让人来顶罪,起码也得是李婆了这个重量,”他来到云氏身前,微笑
云氏气得牙咬的紧紧的。
方大小姐又开心的来到云依依身边,掏出帕了替他擦去脸上的眼泪,宽慰道:“瞧着可怜的,没事了啊,你亲姑母会给你主持公道的。你若觉得他主持的公道不公道,再来找我。”
“多谢方姑姑。”云依依盈盈施礼。
方大小姐将他扶起来:“你这孩了,有什么好谢的,我又没做什么,”他拍着云依依的手背,乐道,“我还要谢你让我看了这出好戏呢。”
云依依疑惑的看向方大小姐。
方大小姐凑到他耳边:“原来你还留有后手的,是我白担心了。”说完他就带着两个姨娘离开了。
云依依送方大小姐离开,院了里牡丹尖叫求饶的声音不断。
方大小姐和两个姨娘瞥了一眼,招来护卫道:“留着口气儿,拉到外面再打死,死在府里多晦气呀。”
“是。”护卫应下。
云依依冷漠的看着一切,没有求情。前世牡丹仗势欺人的时候可没可怜过他。
他只是奇怪,牡丹为何突然反水,明知道是要命的罪,还敢出来认,还供出了云氏,甚至不惜偷了云氏的东西去陷害云氏。
云依依是不相信云氏会那么笨的,拿皇后赏的东西装毒药给一个下人。
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
究竟是谁在背后帮他?又有怎样的目的?
云依依将将军府的人一个一个在脑中过了一遍,目前府里唯一能和云氏抗衡的只有方大小姐,但看方大小姐刚刚的反应,这事儿不是他做的。
那么会是谁呢?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云依依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