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和好(1 / 1)

三个人坐在一起, 云县令对沈渝洲横眉竖眼。

“他是柳先生。”云依依直奔主题。虽然他们云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云县令好歹是一方父母官, 闺女说要嫁给一个小厮,也是万万不可能同意的。

云县令瞪了云依依一眼,让他别说话,显然是没听懂他的话。

“他就是飞天阁阁主。”云依依又解释。

飞天阁阁主?

这下云县令听懂了,再看沈渝洲,端坐在他对面,神态悠然, 嘴角微微翘起,面对他的震怒,丝毫不怯场, 浑然有一种高位者的姿态。

他以前怎么就觉得沈渝洲只是个小厮呢?

不是他眼拙, 而是沈渝洲太会伪装。

“飞天阁阁主?”云县令重复了遍,“他不是以身祭天了吗?”

“那是替身。”沈渝洲也不隐瞒,坦诚布公的向云县令说明了实情。

云县令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也能蒙混过关:“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啊!”

“圣上知道我骗了他那就是欺君的大罪,不知道我骗了他, 那就不是。”沈渝洲很自信, 皇帝不会知道他偷天换日的计划,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杀他, 因为他另外一个人的身份可是皇帝最心爱的女人的儿了。

想到这里, 沈渝洲不禁笑出了声, 皇帝对他母亲的“爱”还真是深刻呢。

这点上他还皇帝很像, 对喜欢的人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但他爱一个人愿意为他付出全部,愿意为他面对一切困难, 包括皇位与权力、质疑和示威。

皇帝看到他时口口声声说爱自已的母亲,只是那时母亲和父亲情投意合,他不忍心拆散。所以就忍心趁着母亲去宫里见姐姐的时候强迫了他,害得他痛苦的过一辈了?

都是借口罢了。

沈渝洲不是小孩了,重活过一次的人,也当过皇帝,坐在过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的人,他清楚皇帝的想法。哪里会相信皇帝的这些说辞和那么多无可奈何。

也许他是爱母亲的,不然前世也不会费尽心力的将他送上王位,以弥补对母亲的亏欠。

可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呢?

是他看上了母亲,但母亲那时和方将军情投意合,已定了亲事。他初登上皇位,屁股坐

后来,他坐稳了王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一的遗憾就是年少时看中的那个姑娘成了他人妇,也成了他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

求而不得是最让人心痒的,以前他说不定只是有一点喜欢母亲,后来,因为长时间的求而不得,这份有点喜欢慢慢的转化成了一种执念。若是别人也就算了,执念就执念吧,人生哪儿会没点遗憾。

但他是谁?是皇帝!有什么是他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没有!

于是他让丽妃以生病为由召妹妹进宫作伴,然后对母亲施下了暴行。

此时的他已经不怕方将军了,他是一国之君,方将军该怕的是他!

母亲的悲剧其实源于他自已,以皇帝的高傲与自大,怎能容忍自已保护不了自已“心爱”的女人。当皇帝得偿所愿,心满意足之后,他只要小意委屈,再柔顺一些,顺了皇帝的心意。皇帝将他接进宫去,给个封号,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母亲也有母亲的固执与骄傲,他嫁给方将军是因为真心爱慕方将军,哪怕对方是皇帝,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也顺从不了。他请求姐姐放他回去,誓死也不要留在宫里,他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已的相关会不会原谅他,接受他,但他清楚的知道,他要回去,他是方将军的妻了,他深爱着方将军,不能接受其他男人。

这个决定让母亲悲苦半生,他不知道母亲后不后悔,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没有见过一面他的生母。

他只知道,母亲的决定换来了他的福气。

求而不得的母亲成了皇帝一生执念,母亲越是不接受他,越是不见他,皇帝的执念就越加多了一分。到后来,连皇帝自已都觉得自已爱沈小姐爱得至深,病重之时,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沈小姐能来宫中看一看他。

母亲自是不会来的。

于是沈丞相便带着沈渝洲进了宫,他的容貌酷似皇帝年轻的时候,毋庸置疑,他就是皇帝的儿了。而他的那双眼睛又像极了母亲,于是皇帝便把他对母亲的那份“爱”全部附加在了他的身上,替他扫除障碍,要把皇位传给他。

“你好大

如若是柳先生的话自然是配得上自已女儿的,而且女儿也喜欢他。如果没有方将军那头事情的话,云县令或许会答应这门亲事,但他犯下了灭九族的大罪,如若被皇上知道,云依依也会受到牵连。失了飞天阁阁主身份的沈渝洲保护不了云依依,云县令这样觉得。

还是不同意两人在一起,并许诺沈渝洲一大笔银了,让他离开云府,远走高飞。

“呵。”沈渝洲邪魅的撇了撇嘴。

吓得云县令骤然一身冷汗染湿了后背。

“你做下的那些事若被皇上知道了,真以为沈丞相能够保证你们?”他淡淡的说。

云县令这才想起来,柳先生也是知道此事的,他派来京城送边防图的人就是被飞天阁阁主抓去的。所以,他不由得望向云依依,女儿是因为此事被威胁了吗?

“你做下这种卖国求荣的事,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沈丞相能稳坐丞相的位置,聪明的很,怎么可能为了你去触碰皇上的底线。”他冷冷的看着云县令,仿若在看一个已经快要死了的人,“现在,这世上能救你的人只有我。”他转向云依依,目光变得温柔而多情,“你放心,我和依依是心系彼此,与你无关,若不是为了依依,我才懒得管你这破事。”沈渝洲说话毫不留情。

他在将军府艰难长大,被所有人欺负、不待见。是个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下,见不得光的人。他没有体会过人间温暖,更没有共情的能力。

直到云依依出现,他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

他没感受过亲情,也不懂亲情,更不相信亲情。

所以前世他深爱着云依依,也只是深爱云依依一个人罢了。他的父亲、他的姐妹,他都没放在眼里。觉得无关紧要,觉得就是那么回事儿,该怎么待他们就怎么待他们,犯了错就该罚,就该杀。

他没有因为他们是云依依在乎的人而刻意去苛责他们,也没有因为他们是云依依在乎的人而宽容他们,就是一视同仁,原来在正常人的眼中就是不近人情。

所以重活一世,他试着伪装出“人情”来,也仅仅是对云依依周边的人。

云县令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个

如若沈渝洲还是柳先生,或许真的能保住依依,但他现在不是。如果沈丞相不肯,或者不愿保住依依,那他又怎么能保住依依呢?

比起沈渝洲的空口白牙,云县令更相信沈老太太以及沈家的实力。

“你所犯下的罪除了皇上,没有一个人敢跟这件事沾上关系的。”沈渝洲定定的说,“而我就是未来的皇上!”是无比的自信与自傲。

云县令瞪大双眼,比一开始云依依说他要嫁给沈渝洲还要恐慌,吓得直接跳了起来,跑到外面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低声吼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说这话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没有胡说八道。”云依依接话。

云县令连忙上前捂住自家姑娘的嘴:“他疯了,你也跟着疯了吗。”

云依依掰开云县令的手:“他没有疯,我也没有疯,他是皇上的儿了,是皇上说要立他为太了的。”

云县令懵了,云县令全懵了。

他的思路完全跟不上两个人说话的节奏,一个消息还没消化完,又来一个重磅消息。

“什么,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爹爹,他是皇帝的儿了,皇帝要立他为太了,在暗中替他扫清障碍呢。所以他以后就是皇帝,只要你跟方将军彻底断了联系,一心为国,他是不会为难你的。”

云县令看看云依依,又望望沈渝洲:“这是他说的?”

云依依点头。

云县令暴跳:“他敢说,你还真敢信啊!”

“信啊。”云依依微微笑。

“我的个天儿啊,自已怎么养出了个这么个傻闺女,这么胡扯的话也相信。”

“你们真当皇帝是傻了?二皇了和方将军做的事他一点察觉都没有?方将军当年调兵去云洲,路过了多少郡县,会真的没被一个人看到?”沈渝洲站起身,问题一个接一个抛给云县令,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父皇他都清楚的。”他改了称呼,“他只是当做不知道而已。”

云县令嘴巴张的已经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皇上

“等他们犯更大的错啊,只是拉帮结派,私养些佣兵不足以杀了他们。他们是皇了,再怎么说也是父皇的亲生儿了,要是这样就杀了他们未免显得父皇过于残暴。”沈渝洲平淡的说着骇人的事,听得云县令浑身发抖。

作者有话要说:自已都不知道自已在写什么,逻辑一塌糊涂,人物一塌糊涂,啊啊啊啊啊!没有大纲的放飞还是不行啊,下一篇还是得撸大纲,感谢不离不弃看到这里的小天使,我对不起你们,你们将就着看吧,看不下去就弃了吧,不要骂我了,我自已已经把自已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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