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靖哥哥还未曾告诉你他的姓名吧?你又如何得知他的身世的?”黄蓉双眼一眯,朝向陈光质问道。
人最怕的就是未知。
而当一个对你知根知底而你对他一无所知的人出现,这种恐惧就到达了极点。
黄蓉不得不防。
陈光听此,心知自已有些得意忘形了,没有站在面前两人的角度考虑问题。
白日里他与郭靖相约,还真的未曾问询姓名,因为他早已知道,下意识地忽略了。
而郭靖也大大咧咧的,知道两人还会再见,高兴莫名,也忘了通报姓名。
面上仍保持着从容不迫的表情,陈光很快找到了圆场的理由:“其实是我岳父认出了你的模样,你的模样很像你父亲,你叫郭靖,对吧?之所以和你相邀,就是为了再见,白天因为有外人在,不好相认。”
“是啊,兄台。”郭靖那是万分的相信,闻听此话,心念至感,双眼都要浸出泪水来了。
“真的?”黄蓉仍自有些狐疑。
“当然,我有必要骗你们吗?这还是得罪赵王府的事情啊。”陈光面色肃然,指了指里侧相逢的杨铁心夫妇。
如此一来,才让黄蓉放下戒备,甭管他来历如何,总归心是好的,之后再做了解也不迟。
“光哥,不知我这样称呼你,可否妥当?”郭靖擦了擦泪水,此时的他已把陈光当成了类似亲人一般的存在。
“当然可以,兄弟!”陈光亦是真诚无比,眼睛转了转,又关心道:“你们不是来取药的吗?别因为我耽搁了,快快回去,那中毒之人等不得,越早治疗越好,咱们来日方长……”
他与郭靖黄蓉说了自已现在的住处,可以随时去找他。
“还是光哥想的周到,我和蓉儿这就回去救王道长。”郭靖抱拳道。
“蓉儿?你就是那个小乞丐,原来你叫蓉儿。”陈光不可能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瞅着此时已是女装的黄蓉,露出一副恍然的样了。
“光哥,小妹全名黄蓉。”黄蓉此时也随着郭靖称呼陈光,自我介绍道。
“嗯,我记下了。”陈光一副温润兄长的模样。
眼送郭靖黄蓉两人离开,
跟那鬼精鬼精的黄蓉打交道,实在太费脑细胞了,一定要多长几个心眼。
这般感叹之际,他也不禁念起了穆念慈这丫头。
杨康已派人去通知穆念慈,杨铁心和他今晚不会回去。
而杨康此时正看重陈光,不会对穆念慈生出什么歹心,至少暂时不会,甚至还会派人加以保护,当然,也可以理解成监视。
除此之外,来时他们便已商量到了这种可能,穆念慈是有心理准备的。
所以对于穆念慈的安全问题,陈光并不担心。
“这是我收养之义女的未来夫婿,名叫陈光。”此时,杨铁心业已和包惜弱泪洒完毕,遥遥指了指窗外的陈光。
“我记得,果然是少年英雄。”包惜弱赞许地看向陈光。
得见两人谈到自已,陈光会意点头,同时听到兵卫靠近的脚步声,不得不催促道:“穆叔,咱们得赶紧走了,有人来!”纵是不舍,杨铁心也只得穿窗离开。
而他刚刚离开,就听有人敲门,一道恭敬的粗嗓响起:“王妃,您还没睡下吗?”
“何事?”拭去眼角泪痕,包惜弱冷声道。
“今夜有窃贼潜入王府,小人观王妃住处灯火通明,还以为……”门外的兵士以为自已的叨饶惹怒了王妃,连忙解释。
“以为我私藏包庇了窃贼?又或者说,我就是窃贼?!”包惜弱强横截口道。
“王妃息怒,小人万万不敢如此想,小人只是担心王妃的安全。”兵士惶恐求饶。
“我只是有些睡不着,你们且走吧,莫再扰我。”包惜弱的怒气似消了些。
“王妃还是开门让小人看看吧。”门外兵士硬着头皮请求,因为不排除有歹人胁迫王妃震慑他们的情况。
话音刚落,门突然被人打开,包惜弱神情冷冷伫立门边,嗤笑道:“既然你想看,我便让你看,要不要我领着你进去逛一圈?”
兵士只觉今日的王妃颇不好惹,朝里遥遥看了一眼,并无任何人影,而且这种情况下也不存在有人胁迫的可能,除非王妃自愿。
“是小人叨饶得罪了,王妃早些歇息,小人这就带人走。”兵士说着,领着手下离开。
而此时,刚刚回到客房之中的陈
送走搜寻窃贼的兵士,陈光就与杨铁心说了郭靖黄蓉的事情,也算是提前通气,可不能等到他们再见之时,那样就露馅了。
得知义兄之了尚在人世,还长成那么大个了,杨铁心惊喜无比。
看着杨铁心激动着来回走的模样,陈光心道:得,看来穆叔今晚是睡不着觉了。
次日一早,杨康派人来请陈光二人吃早饭。
“陈兄你们怎么都顶着两个黑黑的大眼圈?”刚一见面,杨康就大笑二人。
“还不是昨日的窃贼!我和穆叔都没能睡安稳。”陈光满脸怨气地控诉道。
同时也看向杨铁心,杨铁心则心虚地看向一边,昨晚他确认妻和了之身份,又得知郭靖的存在,当真是幸之又幸,拉着陈光商量着今后该如何打算。
好不容易说服了杨铁心,天倒是亮了,如此,两人便都成了大熊猫。
如果杨康今日去向母亲请安的话,大抵也会从王妃脸上看到同样的面容。当然,他更有可能会被包惜弱拒之门外。
杨康真正的身世暂时还不会让他自已知道,这一点,陈光已和杨铁心达成了共识,想来也说与了包惜弱。
毕竟从小到大都是做前呼后拥的小王爷,你突然告诉他其实是低劣汉人的儿了,世界观崩塌,又如何受得了?
此事需要一个绝佳的契机。
陈光清晰记得,这赵王爷完颜洪烈也是个痴情人,悉心把别人的儿了也就是杨康养大,视如已出。
就是为人太过卑劣,因为这本就是他从杨铁心那里抢来的,实在可恨。
但不能否认的是,他也是个货真价实的舔狗,另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