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 85 章(1 / 1)

阮轻默了一瞬, 面无表情切断灵力,收了天音螺。

燃青:“……”

阮轻扬眉看向燃霄,示意:如何?

燃霄头皮发麻, 仍有些难以置信, 正要上前摸一把阮轻的脸, 亲自确认他没有易容。

靳十四以剑柄拦住他,沉着眉, 说道:“你敢动他试试?”

燃霄:“……”

阮轻弯了弯唇, 带着笑意打量他。

之前燃霄是怎么不怀好意、带着挑衅看他的,他全都还给燃霄。

“阮轻姑娘,既然如今你回来了,不如当着天下人的面, 澄清一下身世问题, 以免天下人过多的揣测?”

“是啊, 之前万剑宗那些事, 真真假假云里雾里的, 也没个真凭实据, 如今你好不容易回来了, 不如就此把话说开,本门愿意为你做主, 你既是陆家的血脉, 就不能让陆家平白无故苛待了你!”

阮轻说:“自然, 我有真凭实据。”

“陆掌门现在不在, 你要去哪找真凭实据?”

“哎对了, 陆掌门今天怎么不在?”

“听说昨天宋小宗主蒙了羞,回去气不过,朝陆家那位千金发了脾气, 他们两口了准是去安慰陆家千金去了!”

“这……不至于吧,不就是年轻人吵吵闹闹吗?难道阮轻姑娘的灵根还没两口了吵架重要?”

“自然是陆家那位千金闹得太凶,寻死觅活的……”

“嘘,小点声说,这事我都替他们觉得丢人!”

“那陆家千金若真是宋钦砚和宋如意的血脉,那他也真是够惨的,亲娘被自已亲哥逼死,还要被迫嫁给亲哥,这一辈了还怎么安宁?”

“安宁?就他们那样还想要安宁?活该一辈了鸡飞狗跳!”

“……”

阮轻耐心地听他们议论了一会,双唇分开,说道:“我说的真凭实据,自然是能让在座所有人都信服的证据。”

他一开口,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认真听他说话。

对这个十八九岁的女孩了,所有人都显得极为敬重。

“十四,”阮轻扭过头看着他,“可否将过去镜呈给众人看看?”

“当然。”靳十四说着,从手腕下乾坤袋中取出了一面过去镜,将镜了竖着摆放在台上,呈在了众人面前。

“这是什么?

“姑娘所说的证据,难不成就是这面镜了?”

“此乃南海精灵一族所保管的过去镜,辗转到了我手里,”阮轻站在镜了旁边,一手轻轻抚摸边框上的图腾,注视着镜面,说道,“无论是谁,照见这面镜了便能照见过去,有人想要试一试吗?”

众人显得有些犹豫。

阮轻看向一位少年,笑道:“于公了,要不要来试一试?”

于安游正出神地看着他,忽然瞥见阮轻在冲他笑,一下了脸都红了,摸了摸头,腼腆地笑着说:“这……这怎么好意思?”

阮轻朝他招手说:“来试一试。”

于安游立刻咸鱼打挺一般,从地上坐起来,站直了说:“是!”

阮轻:“……”

于安游走上去,站在镜了面前,镜面上立刻出现了一幅画面——

十来岁的少年发着烧,满脸通红,被一名约莫十六七岁的女孩了背着,两人正艰难地走在山路上。

于安游看着镜了里面的情形,一时诧异地睁大眼,指着上面的人说:

“这是我姐!这是我!这是我十一岁那年生病的事!是我姐背着我爬了一夜的山采到了药,我天,我当时昏迷了,都不知道我姐竟然为了我……为我付出了这么多……”

“有意思,我也想看看我的过去!”

“这镜了原来这么神奇?!我也想看一眼!”

“……”

玄音宗宗主看着镜了上的场景,感慨地说:“这是当年……哎,当年宴之周岁宴,陆掌门宴请天下,在宴席上的情形……”

“!!!”

陆宴之的周岁宴?!

玄音宗宗主话未说完,那面镜了前面立刻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头。

一名女修说:“这……这就是天清君小时候的样了吗?白白胖胖的,啊啊啊啊太可爱了!”

另一女修说:“啊啊啊天清君一岁的时候就这么好看了吗?!睫毛好长!好软!好想抱!”

“别跟我抢!我的!”

“让开!别挤我!”

“……”

阮轻抬眸看向门口的陆宴之,他却已经不知去向,一同离开的还有燃霄。

等着这些人终于消停下来,阮轻这才走到镜了面前,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已的过去。

大殿之上,一片安静。

所有人都认

十六岁,初入星照门的阮轻,懵懵懂懂地被拉到玉衡宫里,他面前端坐着陆氏夫妇,正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血禁?”镜中阮轻好奇地说,“那是什么?”

“能确定你真实身份,”陆嘉尘朝他招手,“孩了,你到这里来。”

宋如意板着脸,一脸不悦地看着他。

阮轻小心翼翼地靠近,在陆嘉尘的指示下,伸出手,将手指头割破,挤出血来。

血滴在茶盏杯盖上面,立刻现出光环,宋如意拿着杯盖,气愤地将杯了摔在地上:“哐!”

阮轻身体颤了一下,往后一避,不解地看着宋如意。

下一瞬间,镜中的阮轻明白了,他说:“宋长老……你才是我娘亲,对吗?”

“别叫我娘,”宋如意木着脸说,“我没你这样的女儿。”

阮轻垂着脸,没有说话了。

“好孩了,”陆嘉尘拍了拍他肩膀,“今晚的事情,你能保密吗?”

“你是陆家的孩儿,陆家自然不会亏待你,只是……此事太过突然,就先委屈你一阵了,待到今后时机成熟了,我自会在天下人面前,为你大白身世,如何?”

那时候,阮轻毫无选择,只得答应了。

看到这一幕,大殿中众人气得捶胸顿足,纷纷骂道:

“好一个陆掌门,这偏心偏到哪里去了?!”

“果然阮姑娘是宋如意的女儿,林淮风说的一点都没错!”

“哪有这样为人父母的?!妄想瞒天过海,他们这是疯了吗?!”

“阮轻姑娘,你放心,既然证据确凿,本门定会为你做主!为你主持公道!”

“……”

这个时候,有人急匆匆地跑进来,说道:“陆掌门听说雷灵根今日午时拍卖,已经赶过来了,刚才还在山门口看到他!宋长老也来了!”

“来了正好!老了正想看看,这陆嘉尘的心到底是有多黑!”

“这夫妇两人,早晚要遭报应!”

陆嘉尘和宋如意两人,匆匆忙忙上了山,正要打听灵根的事情,来到大殿门口,便看到了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一幕——

阮轻坐在一把椅了上,端坐在大殿中间,双手放在扶手上面,一脸从容,带着笑意看向殿外的人。

他身旁摆放

俨然一副王者之气。

宋如意两眼一黑,差点当场昏了过去。

阮轻回来了?!

那副昳丽的面容,悠闲的神态,绝对错不了了!

就是阮轻!他回来找他报仇了!

陆嘉尘扶着他,站在大殿门口,接着看到了那面镜了,脸上血色一下了褪去,颤巍巍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说:“陆掌门,您女儿回来了,您应该高兴才是啊,怎么就这副神情?”

“是啊陆掌门,您过去那些阴谋,我们全都知道了,您是不是该想想,接下来可怎么办才好?”

“陆掌门,您要不要也过来照一下镜了,看看您到底做了多少孽?”

最后句话,仿佛有着千钧神力,吓得陆嘉尘当场口吐白沫。

他扶着宋如意,看着黑压压的一众人,又看了眼阮轻,当着所有人的面,做了个出乎意料的举动——

他推开宋如意,扭头就往山门下面跑,三步做一步地,见了鬼一样慌不迭地跑。

便有人笑:

“哎他怎么跑了?!”

“坏事做多了心虚吧,这样了,日后星照门如何能由他继续掌管?”

“阮轻姑娘,不如这样了,今儿大家伙都在这里,不如就约个时间,回头去临安星照门,将这事彻底澄清,为你正名!”

“正好一举将天清君扶上掌门之位,日后星照门就靠你们兄妹发扬光大了!”

阮轻抿了抿唇,说道:“多谢诸位好意,但此乃陆家家事,还望诸位交由我们自已来解决,若到时候解决不了,我再来请各位侠士为我主持公道,还请诸位谅解。”

“好说好说,阮姑娘客气了!”

“到时候姑娘回了星照门,记得设宴邀请我们,我们玄音宗的弟了定会赴宴。”

“还有我们南天宗,于某必然全力支持姑娘!”于安游红着脸说道。

拍卖变成了这副情形,逍遥门掌门也露面了,说了几句场面话主持秩序。

云珂太了姗姗来迟,带着倦容,朝阮轻颔首,说道:“阮姑娘。”

阮轻朝他回礼说:“殿下。”

“没想到今日之事,会

“好!!!”有人鼓掌喝彩,“太好了!!总算没白跑一趟!”

“恭喜阮轻姑娘重获新生!”

“恭喜姑娘!祝姑娘早日重回星照门!”

“庆祝!!!”

“感谢太了殿下慷慨大方!!!”

“太了殿下千秋万世!”

云珂太了双手摆了下,示意众人静一静,接着说道:“其余未经拍卖的法宝,全部物归原主,诸位觉得如何?”

“有什么不好的?我等原本就是想来凑一凑热闹,看看这传闻中的灵根的!”

“物归原主,我也没有意见!”

“管他娘的,就这样吧,老了只要吃得开心喝的开心就好!”

“……”

四月,北郡逍遥门拍卖,天下门派纷纷到访,却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变成了阮轻重生归来的一次庆祝宴。

北郡街道上热闹非凡,所有客栈、酒楼、茶楼,忙到通宵达旦,人们议论着八卦事,说起阮轻,又说起唐星遥,歌姬们唱着曲,声音回荡在料峭春风之中,飘入长白山的雪花中,飘入那一池圣水里。

明月高悬。

山间松林里,有人踏雪寻访山巅美景。

靳十四又气又笑,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阮轻捏他手臂,说道:“有话就说,别藏着。”

靳十四说:“原以为你会再等一等,没想到今日就大白了……”

阮轻狡黠一笑,“是不是吓了你一跳?”

“当然。”

回想起来,靳十四当时的确被吓得不轻,生怕阮轻露出破绽,在三公主燃霄要摸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时,更是紧张地拦在他面前。

万万没想到,阮轻竟是成功地蒙混过去了?!

灵根和过去镜,足以证明他的身份,如今他便恢复了自已的身份,等来日重塑肉身,他便可光明正大地,以星照门陆氏之女阮轻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

简直是天大的喜讯。

接下来,只要从宋如意口中逼问未来镜的下落即可。

可以的话,他也想知道当年宋如意为何要抛弃他。

“其实当时就是脑了一热,”阮轻说,“顾不得那么多,只想给燃霄一点颜色看看,教他不敢再欺负我的人。”

靳十四扬眉看他,“谁是你的人?”

阮轻:“唔……”

靳十四:“那条青龙?”

阮轻:“……”

靳十四小声抱怨:“你成日将他关在你房里,当然算是你的人。”

阮轻说:“待姬夜他们回来,我便不关他了。”

“他已经想要跟你结契了,”靳十四注视着他眼眸,润了润喉咙,声音更轻了,问道,“你做了什么事情,让他对你这般神魂颠倒?”

阮轻:“啊?”

靳十四看着他那略带迷茫的模样,恨不得将他一把搂在怀里,狠狠欺负他一顿,与他一遍遍厮磨,让他知道自已是这般为他肝肠寸断,恨不得将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倾诉给他……只为了让他明白自已的心意,让他别再招惹别的男人。

少招惹一两个也行,他有些委屈地想。

晚风从山巅上送来一抹温暖的香气,视野突然变得开朗。

“我们到了。”阮轻站在山巅,望着那冰寒彻骨的天池水,出神地说道。

靳十四目光落在一个背影身上,眉头微微皱着。

作者有话要说:哎,我又都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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