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真是说的太好了。”
宁小凡呵呵笑着说:“我都差点被你的豪言壮语给吓到了。”
邬童依旧是瞪着宁小凡,但同时也有些吃惊。
他实在是有些疑惑,眼前的宁小凡为何对堂堂元国一点都不惧怕呢?难道说他是宋国的高级将领吗?
可是以他们对宋国的了解,元国的那些个高级将领他几乎都是有所耳闻的,可是对于眼前这个宁小凡却一无所知。
第一次听到宁小凡这个名字,还是在得知东仓被焚的时候。
当时所有的人得知了东仓被焚的消息,全都万分的震惊,因为粮草对军队实在是太重要了。
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无论多么精锐的部队,如果没有充足的粮草的话,那么很快就会军心涣散,距离战败也就不远了。
在历史上有很多以弱胜强的战役都是因为粮草的原因。
所以,宁小凡焚烧东仓这对于元国的十万精锐大军绝对是致命的,不但如此,元国北面半壁的军事队伍也都因为东仓的缘故而陷入极大的被动。
要知道很多士兵参军都是为了吃饱肚子,如果在这个军队内连肚子都吃不饱,那就更别指望士兵会拼命了。
毕竟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吃饱肚子都是最重要的。
“一个月!”宁小凡笑眯眯的说。
“什么?”
邬童听着宁小凡的话,有些疑惑,很显然,他不知道宁小凡说着话是什么意思。
宁小凡接着说:“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元军有本事卷土重来吗?”
“这……”
邬童顿时语塞。
倒不是他没有了豪言壮语,而是因为作为军人他心里非常的明白,东仓被焚,元国南部这边的军队就会陷入粮荒,别说再次进攻宋国了,就是在本地正常的守卫也都是有很大问题的。
毕竟即便是从其他三大粮仓运送粮草,那也是需要很长的时间的。
一个月的时间根本就不可能卷土重来,甚至于将东仓焚毁的余波压下去这都不可能。
宁小凡说:“说不出话了吧,那我告诉你,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元国在南部继续安稳下来就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了,更加没有了再次出现大的军事行动的可能性,然而,一个月的时间宋国这边可能会发生很多事,比如说收复所有失地,再包括兵临元国!”
邬童看着宁小凡,心中无比的震撼。
这些事情其实他也是想得到的,只不过现在由宁小凡的嘴巴说出来,更让他感到震撼。
因为这种事情既然宁小凡知道,那么宋国这边的人自然也是都知道的,更重要的是,如果宋国这边的人知道的话,那么元国南部便是有很大的危险的。
当然了,邬童是不相信宋国会真的兵临元国的,但是,他绝对相信一个月之内,宋国会收复失地。
虽然说那些土地本来就是宋国的,但是,那些土地可是元国这边用血换来的,如果被宋国轻而易举的收回去了,那么也就是说之前所做的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
“可是元国的军事实力要比你们宋国强得多,所以,元国的战力是你们宋国永远难以对抗的,这一点你必须要明白。”
邬童咬牙切齿的瞪着宁小凡。
宁小凡点点头说:“说这么多,你是想要活命吧。”
邬童说:“你别管这些,我只是警告你,不要将宋国的后路全部阻断。”
宁小凡说:“说实话,你是不是不想死,如果你真的不想死的话,我其实可以给你一个活下来的机会。”
邬童自然是想要活下来的。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平时越是给人一种不怕死的感觉,然而到了关键时刻,这种人却又是最怕死的。
邬童听到宁小凡的话,心中是有些动了的。
只不过,他心里也非常的明白,有些事情不能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所以,他自然是不能认怂,至少,不能表现的那么认怂。
他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想怎么样?”
“我嘛,呵呵”宁小凡扭头看向李虎,说:“老虎,押着他进入营地!”
李虎听到宁小凡这话,立即亲手押着邬童便跟着宁小凡一起,进入了营地。
也就是他们进入营地的同时,李虎对身边的人下达军令。
营地军帐内。
宁小凡坐在正位上,此刻,正位上放着一个四方的木盒,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坤。
李坤立即拿着木盒走到邬童的面前。
“这是什么?”
邬童被押着跪在地上,看着木盒,一脸的疑惑。
宁小凡挑挑手指。
李坤立刻将木盒在邬童的眼前打开了。
然而就在李坤打开木盒的一瞬间,原本还张牙舞爪的邬童,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惊恐的看着木盒内的东西。
那其实不是东西,而是一颗人头。
这颗人头正是元国十万大军领军元帅拓跋坚的人头。
邬童给拓跋坚当副将有好几年的时间,也是拓跋坚的心腹,所以,邬童对拓跋坚是绝对认识的,哪怕这颗头颅已经有些走形了。
可是邬童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是拓跋坚的脑袋。
扑腾!
邬童双腿跪在了地上。
他自然不可能给宁小凡跪下,他现在是给木盒里面的拓跋坚跪下了。
“元帅!元帅!”
邬童眼泪纵横,大声呼喊。
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他心里所向无敌的拓跋坚元帅,竟然只剩下一个头颅了。
要知道拓跋坚撤回去的时候,手里足足有八万军队呢,所以说,如果想要杀掉拓跋坚的话,那自然是要先过了八万精锐的关。
现在拓跋坚只剩下一个脑袋,这是不是意味着八万精锐……
邬童想到了刚刚宁小凡他们说拓跋坚的手下败给了他们宁家军。
刚刚邬童是万万不可能相信的,然而在这一刻,邬童是真的相信了。
他心里特别的明白,拓跋坚已经死了。
既然拓跋坚死了,那么拓跋坚手里的八万大军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现在邬童自然也不难理解宁小凡为何不害怕元国了。
只有胜利者才会不害怕失败者。
而现在宁小凡恐怕就是能够战胜元国精锐的胜利者了。
“你……你杀了拓跋元帅?”
邬童缓缓抬头,眼睛含泪,最后不甘心的询问宁小凡。
“事实摆在眼前,还不相信?还觉的你们元国如何如何的强大是吗?是不是要让我们再杀你们一个元帅,你才相信啊。”
李虎瞪着邬童说:“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们元国早晚是我们宁家军的囊中之物,所以,你如果想要活命的话,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归顺宁家军。”
邬童咬牙切齿的说:“妄想,我邬童是绝对不会投敌的。”
“既然如此,拉下去斩了吧。”
李虎大喝道。
此刻,立即便有卫兵从外面走进来,看架势分明就是要将邬童拉出去。
邬童见到这个架势也吓了一跳,他立即看向宁小凡说:“宁将军,你手底下的人竟然越俎代庖,这可是僭越之罪,这是根本就没有把你这个主帅放在眼里,这种人早晚会对你不利的。”
“哈哈……”
当邬童说出这话之后,宁小凡却突然大声笑起来。
他的笑声让邬童也吓了一跳,很显然,邬童也很吃惊,他实在是没有明白,这宁小凡到底为何发笑呢。
“你知道他是谁吗?”宁小凡指着李虎说。
邬童说:“什么意思?”
宁小凡继续说:“他叫李虎,是我宁小凡的兄弟,他的意思,就是我的命令,想用这种拙劣的离间计,哈哈,看来你这辈子真的是白活了,既然白活了,那也就不用继续活着了,拉下去,砍了吧。”
邬童听闻宁小凡的话,这可真的是吓坏了。
他还真是没有想到宁小凡竟然会听一个手下的,而且竟然还说这个手下的意思就是他的命令。
要知道这种事在其他地方是绝对不可能的。
当宁小凡的话说完,那么卫兵拉着邬童就走。
很显然,他们是要拉着邬童出去,然后找个环境优美的地方一刀将邬童给咔嚓了。
如果说刚刚邬童还觉的他不会死,那么现在的他是彻底的心凉了。
宁小凡是这个宁家军的主帅,也就是说只要宁小凡一句话,那么这个宁家军便会唯命是从。
同样的,只要是宁小凡下令杀他,那么他便是死定了。
“宁将军饶命啊,求求宁将军饶我一命啊。”
邬童立即挣扎着大声喊起来。
“怎么着?邬童将军,刚刚你不是非常汉子吗?怎么你也会求饶吗?我以为你作为元国的将军,无论到了什么样的情况下也绝对不可能求饶的,看来我还真是高估你了。”
宁小凡笑哈哈的说。
邬童老脸通红,赶忙乞求道:“宁家军,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高,求求你绕我一条性命,我愿意为宁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宁小凡摇头说:“刚刚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啊,我还真不这么想了,如果不杀你的话,我真觉的有点对不住你呢,所以啊,我还是杀了你吧,也算是保全了你的忠贞。”
邬童闻言,吓得脸色苍白。
陆文看向宁小凡:“宁总,咱们也都不是嗜杀之人,我看着邬童将军以后也不会与我们宁家军为敌了,不如就给他一次机会,我想邬童将军一定会感恩戴德的,甚至于会对我们有用处的。”
李虎说:“老陆,你想什么呢?这种怂包对我们有什么用?一刀杀了,倒也是一了百了了。”
宁小凡说:“老虎说的有道理,这种人一刀杀了干净。”
邬童听到他们的话,连忙说:“有用,有用,肯定有用,只要宁将军不杀我,我愿意为宁将军做任何事。”
宁小凡说:“我没看出来有什么用处,还是杀了干净。”
邬童吓坏了,连忙看向陆文:“陆将军,我有用,我真的有用。”
李虎指着他的脑袋说:“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屁用。”
“我……我……”
邬童字字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陆文说:“他可以帮我们更快速的拿下柳城。”
他这话一出,不只是李虎等人看向他,就连邬童也懵圈的看着陆文。
很显然,就连邬童都没明白陆文这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