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上官紫趴在船边泣不成声,韩峰走到她身边,拍了拍上官紫的肩膀安慰道:“哭吧!哭出来就好多了。”
而上官紫在听到韩峰的声音后,抹了抹眼泪,哽咽道:“我从小就在府里长大,连花帝都的大部分地方都没逛过,在那里没有任何自由。我父亲每天给我安排了许多学习的课程,不是琴棋,就是书画的。”
“在许多大户人家里,这些都是很常见的事。”
“是,是很常见。”上官紫抬起头望着如火烧一般的天边,不由得打开了话匣子:“我从小到大对我父亲都是言听计从的,他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不让我做什么我也不去做,但是……”
上官紫说到这里不禁咬牙切齿,但还是垂下头低声道:“他为了能在花帝都立足,居然要将我嫁出去,而且还是嫁给德克雷丁。”
“皇室!”韩峰脑海里浮现了初来这里时遇见的那只队伍。
“皇室不是挺好的吗?衣食无忧的,还有人可以使唤!”
“有什么好的!我根本就不想嫁过去,一但进去那就真的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而且认识你们之后,我就很快乐,尽管有时会发生许多危险的事,就像赵峰说的一样,没有什么比大海更能磨炼自己!”
“尤其是在遇见你后,我更加坚定了决心!”
上官紫把一些种种不满都一一阐述,好像终于把常久压抑在心里的事都给倾诉出来。
看着如释重负的上官紫,韩峰只是在旁边静静的聆听着上官紫的倾诉,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
“韩峰,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话很多?”上官紫两眼有些微红的看着韩峰。
“没有!”韩峰摇摇头答道。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觉得这个时候倾听比较合适。”
“那你能倾听出我现在想什么吗?”上官紫看着荡漾在海面上的月光,缓缓闭上眼睛,似乎是在等待韩峰的答案。
韩峰不由得皱起眉头思索起来。
“你怎么这么蠢,这不明摆着想让你亲她吗!”一道声音响起,打乱了韩峰的思考。
韩峰面露惊讶的望着四周,可四下无人,上官紫依旧是闭着眼睛,显然没听见那声音。
“老夫从没见过如此愚钝之人!”
那声音再次想起,韩峰顿时恍然,在心里念叨:“我去,你这老头在哪里说话呢!还有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要我亲她啊。”
“我好歹也是阅人无数,像这种场面见多了。”
“你不是在看守界门吗?怎么还阅人无数了。”
“额!”老者见自己露出马脚,便打算岔开话题:“别说这些没用的,在不亲就没机会了,要是我早就亲上去了。”
“你这么怎么不要脸!这话从居然会从一个老人嘴里说出来。”韩峰心中骂道。
“我有点困,想睡觉了。”上官紫缓缓睁开眼径直向船舱,走到船舱门口时转身低声问道:“杜修他们会不会把我送回去?”
“放心吧,不会的。”韩峰微笑着,不禁投去一个坚定的目光。
上官紫只是看着韩峰的眼睛,便转身回去了。
“你说说你,整个就榆木脑袋。”
“你给我消停会吧,话说我为什么能听见你声音,不是说只有在意识里才见到你吗?”韩峰不由得感到疑惑,在心里念叨。
“是啊,想见我只有在意识里面,但话可以随时说。”老者解释道。
“是吗?那我还真不想见到你,以后有什么事就这样说好了。”
“啧啧啧!现在的人呐,本来我这次来是打算实现我说的话的,既然你不想见我,我就不给自己找难堪了。”
“实现什么?”韩峰忽然想起那老者说过要教自己刀技。
“跟你开玩笑呢!别当真啊,跟我说说那刀技是啥呗?老伯,在不。”
此时此刻脑海里十分安静,韩峰试着唤了几遍,依然没响起老者的声音,除了刺骨的海风在耳边呼呼作响。
“开个玩笑话还当真了,算了,我也睡觉去。”
第二天一大早,韩峰早早的离开房间准备到甲板上去,刚走到船舱大门,发现会议室的门半开着。
韩峰缓缓走过去推开了门,看见众人坐在椅子上,除了赵峰和上官紫不在,赵峰估计在船头练刀吧,至于上官紫现在应该还在睡觉。
他们听见推门声都纷纷转头过来,杜修朝韩峰挥挥手说道:“你来了,关于上官紫的事我们有决定了。”
韩峰不免精神起来,走过去拉了把椅子坐下问道:“那你们的决定是什么呢?”
杜修扫了在座一眼,转头微笑的看着韩峰,说道:“三千金色硬币,这数目可不小啊!你说我们会让给别人吗?”
“哈?”韩峰不由得疑惑,这话什么意思。
“谢谢,谢谢你们让我留下来。”
众人闻声望去,上官紫正站在门口,双眼满是喜悦的眼神。
“一看你就是没好好读过书的那种,连怎么简单的意思都听不出来,这话的意思是上官紫已经是我们中的一员了,谁都不可能带她走的。”白龙拍了拍韩峰的肩膀解释道。
杜修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子上,说道:“其他废话就不多说了,既然在这发现了上官紫的启事,那这里就不安全了,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才行。”
“上官紫啊!为了解决你的事情,我们都还没吃早饭呢!你是不是该……”杜修说到这里不禁咽了咽口水。
“嘤嘤嘤!收起你那恶心的面孔吧!”花云蕾从椅子上离开,带着嫌弃的眼神看着杜修。
“我马上去做,花姐来帮忙吧,还有不要叫我上官紫,就叫我阿紫吧,这样我比较习惯。”上官紫欣喜若狂的拉着朝她走过来的花云蕾。
船只准备起锚,马上就要离开港口。
当船缓缓行驶出港口,渐渐远离礁港,韩峰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心安。
“前面的船给我停下来!不然就不客气了!”
就在已经快要看不见那礁港时,一声大喊从前方的船上传来。
众人原本发现了那艘船,只是周围的船只来来往往,众人便没在意。
当那船朝我们驶来,还发出警告,众人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
杜修只好停下船,因为那艘船的船头正好有炮对着我们,就是想逃也来不及。
只见那船已经靠近我们,把一块宽木板搭在我们船上,从那木板上走过来一个人。
他身穿月白色长衣,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冷俊严肃的外表,腰间别着一把银白色的剑,深邃的眼眸好似两条无底的极寒深渊,让人浑身感到一阵寒意。
“阿紫在你们船上吧?”这人一到我们船上就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说话的语气就像在审问一个犯人。
杜修皱起眉头沉声道:“该来的还是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