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程大人一家还留有活口,是一位少年,当时身中重伤,还中了毒,臣情急之下只能先带他去庄子找祖父医治。”傅恒早就想好了对策。
“合着就你家有大夫?你妻子不是也会医术么?”庆安帝才不信傅恒这鬼话,自己可是听说这小子妻子医术不低,颇得上官明真传。
“内子毕竟是女子,当时情况太凄惨的,内子无法医治,不过制敌的迷香是内子提供的,如此臣才能兵不血刃的活捉所有匪徒。”傅恒一本正经的回答。
“傅恒,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是要砍脑袋的。”庆安帝脸色黑漆漆的,就差指着傅恒的鼻子骂了,有那个大夫怕死人的,尤其那丫头当年还是逃难过来的。
“臣惶恐!”傅恒赶紧恭敬的跪下,大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意思。
庆安帝被气的肝都疼,可就是舍不得治傅恒的罪,“人如今怎样?”
“性命无碍,还没醒来!”傅恒回答。
“退下吧!”庆安帝实在是不想看到傅恒,就怕自己一生气砍了他的脑袋。
“是!”傅恒连忙应下。
“大……”庆安帝刚想再叮嘱一下傅恒大理寺那边儿别忘了看一下,抬头一看人已经没影了,气的怒气冲冲的拍了下桌子。
傅恒出了皇宫,骑着快马飞奔回傅府。
而苏芙等人正在布置上官明和苏庆的房间。
“皇上可有降罪?”苏芙看向傅恒。
“没有,爷爷,阿庆可还喜欢?”傅恒拉着苏芙的手关切的问。
“有啥不习惯的!”上官明不在意的说。
当天戌时,傅恒与苏芙已经歇下,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怎么了?”傅恒满声的不悦,这扰人好事儿太缺德了。
“将军,太子殿下派人来传唤您,奴婢也不知!”王珍珠声音带着颤音儿,就怕将军一个生气再把自己捏死了。
“知道了!”傅恒声音满是不悦。
“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儿!”苏芙轻轻的拍了拍傅恒的胳膊,心想若不是大事儿太子也不会此时派人来找傅恒。
“阿福,你先睡吧,别等我了,可能是程大人的事儿!”傅恒在苏芙额头轻轻亲吻了一下。
“好,注意安全!”苏芙点点头。
“放心吧!”傅恒心中满满的感动。
等傅恒出去后,苏芙被子一卷直接睡了过去,至于等傅恒?怕是不可能。
傅恒出去后,门口有太子府亲卫。
“参见大人!”亲卫给傅恒见礼。
“无需多礼,太子殿下有何吩咐?”傅恒扶起亲卫。
“太子殿下拍属下过来请将军去大理寺一趟,今天您抓来的匪徒全都死了。”亲卫回答。
“赶紧走!”傅恒让人牵出马匹快步赶向大理寺。
到了大理寺直接被引进了监牢,只见一间牢笼里面太子殿下莫宇昂坐在凳子上,旁边站着垂头耷脑的大理寺卿,侧面跪着狱头和几个狱卒。
而太子殿下对面躺着八具尸体,每个人面色黑紫,七窍流血而亡,一看就是服毒自尽。
“太子殿下!”傅恒先给莫宇昂见礼。
“傅将军无需客气!”莫宇昂声音淡淡的。
“这是谁给他们松绑的!”傅恒看向大理寺卿,自己好像交代过要好好看管这些人的,如今嘴上的帕子拿掉了,上半身还松绑了。
“小的过来送饭,见他们没办法吃就给人松绑的。”其中一个狱卒声音都带着哭腔。
“请太子殿下治罪!”大理寺卿跪在地上此刻满是后悔与恐慌,中午才在皇上面前保证过,如今竟然是这个样子,自己头上的乌纱帽怕是难保了。
“此事自然得有皇上来处理!”莫宇昂当然听出大理寺卿的求救之意,也是想投靠自己。
不过莫宇昂如今有些嫌弃大理寺卿,如今这个位子他怕是坐够了,父皇本就对他不满意,如今更是得换了,而且这大理寺卿到底是谁的人自己可不知道。
“太子殿下如今要怎么处理?”傅恒看向莫宇昂。
“如今线索已断,宫中已经落锁,还是等明日禀明圣上再定夺。”莫宇昂开口。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傅恒应和。
“此人就交给将军来审了!”莫宇昂指着一旁跪在地上的狱卒开口。
“是!”傅恒应下。
“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狱卒连忙磕头。
“太子殿下……”大理寺卿脸上有些挂不住。
“尸体就这么放着吧,明日让仵作验一下。”莫宇昂说完直接离开。
“傅恒将军!”莫宇昂离开后,大理寺卿求助的看着傅恒。
“大人,殿下让我审犯人,有什么稍后再说吧!”傅恒点了点头,拎着那个狱卒直接离开。
众人都离开后大理寺卿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而傅恒把人带回五城兵马司,命令冯继明来审狱卒,自己则是坐在一旁看着。
直到天亮,那个狱卒也什么都没说,只是说自己冤枉,自己就是如平常一般去送饭。
“将军,会不会这狱卒说的是真的,真的只是巧合?”冯继明喘着粗气看着傅恒,自己这可打了一晚上了,都要累死了。
“继续打!”傅恒说完直接离去。
“说不说?”冯继明恶狠狠的看着狱卒,如今都不知道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在惩罚他。
傅恒回了家,直接去了程公子的房间,人还没有醒。
然后也没去找苏芙直接去上早朝。
早朝第一件事儿,莫宇昂就奏了这件事儿。
“大理寺卿!”庆安帝看向大理寺卿方向。
“请皇上降罪!”如今大理寺卿也不求饶了,直接跪在地上。
“傅恒!”庆安帝没说话又看向傅恒。
“皇上,臣昨日提审了那个送饭的狱卒,嘴很硬至今也没承认。”傅恒跪在地上。
“大理寺卿,玩忽职守,实当不得大理寺卿之位,贬为利州知州,明日启程。”庆安帝直接开口。
跳度如此之大,另在场的众位大人都无比的惊心,不知道皇上这是闹哪一般。
就连平日里最懂庆安帝的太子殿下也满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