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何患无妻,你怎可以如此妇人之见!”程柏如同受了暴击一般,不敢相信的看着傅恒。
“道不同不相为谋,您还是坐那吧,有些时间还是好好想想,人头落地之后家人怎么办,反正你也不用担心,你的身份又是假的,也祸及不到家人!”傅恒实在不想再跟程柏说下去了,观念不同没办法沟通。
程柏却不想就此放过傅恒。
“那你呢,你就是不跟我们走,你如今是谋逆,你的家人一样会被牵连,你死了他们也好不了,你妻子说定还会被发配到军营……”
“你再说一遍,我现在就掐死你!”傅恒捏住程柏的脖子,顺着墙壁慢慢举起来。
程柏脸色涨红,脖子上的青筋爆出,双手想要掰傅恒的手,双脚用力蹬,可是傅恒的手就仿若千年寒铁制作的锁一般,怎么也挣扎不开。
“快放手,快放手!”一旁的狱卒见了赶忙进来想要掰开傅恒的手,却发现无能无力。
傅恒轻蔑的看了程柏一眼,轻轻放松,任由其像一只死狗一般摊在地上,捂着脖子不断挣扎。
“你跟我们走!”狱卒见此连忙把傅恒带走。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程柏才觉得又活了过来,看着外面眼中满是恨意,怎么能如此,怎么能如此,若不是想要拿下傅恒自己又怎么会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如今老皇帝没杀成,傅恒也没按照计划归顺,自己还搭了进去。
狱卒并没有人管程柏,相互之间还是喝酒的喝酒,赌骰子的赌骰子。
而在傅恒被关的第八天,禁卫军在孝王家里搜出来一套黄袍,
皇帝震怒,让人把孝王绑到面前。
“逆子!”庆安帝气的手指直哆嗦。
“父皇,你在这个位置太久了,儿臣等的好心急!”孝王也不求饶,一改以往懦弱的形象。
“这个位置就这么重要?重要到你能够弑父?”庆安帝满是失望的看着孝王。
“不重要,父皇当初怎么会舍得皇姐,明明您那么喜欢皇姐,我们所有的儿子在您眼中都没有皇姐一个人重要……”
“住口……”庆安帝说到一半直接气血上涌,吐出一口鲜血。
“我偏要说,偏要说,若不是牺牲了皇姐,你这位子怎么来的!那个女人又怎么坐上的皇后的位子,明明我才是长子,凭什么太子是他莫宇昂!”莫宇谦仿佛要把这么多年的不公全都倾述出来一般,脸上的表情有些癫狂。
“逆……”庆安帝再一次吐了一口鲜血然后晕倒在了龙椅之上。
“陛下!陛下!”海公公紧张的喊庆安帝,而莫宇谦则被禁卫军压了下去,带进了天牢。
“孝王殿下!”傅恒有些意外的看着孝王,按理说孝王应该没有这样的心机。
莫宇谦根本就没有看傅恒,满脑子全都是当年那个恣意的红衣少女。
庆安帝被孝王气晕了的事情,在没有掩瞒的情况下,就如同蒲公英一般飞满了整个京都。
皇后娘娘知道后,第一时间来看了庆安帝。
“怎么样?”皇后娘娘看向海公公。
“陛下已经醒来了,就是心情很低落,孝王殿下提到了……”海公公欲言又止,那个名字,是大家都不能提及的。
“我进去看看!”皇后娘娘叹了一口气。
“是!”海公公应下,如今也就只有皇后娘娘能劝陛下了吧。
“皇上,臣妾进来了!”皇后娘娘轻轻说了一句,然后推门进去。
只见皇上一个人躺在偌大的龙床上,稍显得有些凄凉可怜,是了近几年皇上身体在逐渐消瘦。
“皇后,你说安儿会不会在怪我,怪我没有保护好她!”庆安帝声音带着一丝悲凉,也没有看皇后娘娘。
“不会的,安儿最喜欢您了,看见您如今这个样子会难受的。”皇后娘娘走过去,坐在庆安帝的床边,拉着庆安帝的手温柔的说。
“当初如果我不让安儿那么做,其实也是能够得到皇位的!”庆安帝喃喃自语。
皇后娘娘并没有说话,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是皇上心中的痛。
“皇后!”庆安帝见皇后没有安慰自己,抬眼看向皇后娘娘,只见皇后娘娘早已泪流满面。
“对不起……”庆安帝深深地歉意,是啊,自己都如此难受了,皇后岂不更甚,有什么脸面让皇后来安慰自己。
“说什么对不起,安儿又不能复生,好好珍惜当下吧!”皇后娘娘叹口气。
若是让皇后开口劝皇上,皇后又做不出来。
没有得到皇后娘娘的安慰庆安帝心情更是难过。
皇后又待了一会儿见皇上不说话,于是起身“皇上,您还是需要保重龙体,庆安还需要您,臣妾先告退了。”
“皇后,你还在怨朕!”庆安帝满是受伤的看着皇后娘娘。
“您说呢!”皇后娘娘说完直接离开。
庆安帝老泪纵横。
第二天早朝,庆安帝面色除了有些发白并看不出什么不同。
群臣叩见过庆安帝,庆安帝没有说话,挥挥手直接示意海公公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孝王莫宇谦欺君罔上,今特赐腰斩,银翼大将军傅恒,查明属实并无谋逆,特释放无罪,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跪拜。
心里无不震惊,谁也没想到皇上这一次竟然被赐孝王腰斩,要知道当初五殿下这才是贬为庶人。
“有事儿启奏,无事儿退朝!”海公公尖细的声音又响起。
“皇上,臣有本启奏!”吏部尚书站出来。
“何事儿?”庆安帝看向吏部尚书,其实整个后背已经酥麻。
“皇上,如今大理寺卿与京兆府尹的位置都空缺着。”吏部尚书无比的头疼,这两个位置都是极其重要的位置,哪能一直空下去。
“傅恒监管大理寺,刘安接管京兆府尹!”庆安帝看了一圈直接开口。
“谢主隆恩!”庆安帝话落,从队伍尾走出来一个精瘦的五旬官员跪拜在地上,脸上满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