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在后面!临机对敌的经验还是太差,轻易就中了声东击西之计。
再想招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避开要害?来不及了,即使能避开要害,也会身负重伤吧。电光火石之间,还不及我多想,一道魔法气流瞬间就突破了我设下的数道气墙,打在我背后,全身顿时动弹不得。
“哎呀呀,小弟弟,这么拼命干什么,来告诉姐姐,你到底是怎么撑下来的,是靠这种特殊的斗气么?”一只手轻轻搭在我肩上,耳边吐气如兰,暗香浮动。
我欲故伎重施,鼓荡起全身的真气奋起冲击,破除禁锢。
“啧啧,真是不乖呢。”肩上突然传入一道诡异的气流,即刻流遍了四肢百骸,同时也宣告我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我所倚仗的十数倍真气一遇到这股气流就如冰雪般消融的一干二净。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差距实在太大了。我长出了一口气,无力的瘫软在地上,真气消散之后,我等于失去了所有本源之力,乏力的连动一下手指也不能够,最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蒙蒙中,似乎有谁在细细为我擦拭脸颊。经脉之中空空荡荡,不仅一丝真气也无,全身更是提不起一丝力气。习惯性的去摸索,却寻了个空“剑,剑,我的剑呢!”
“李大哥,不要急,剑在这儿呢,在这儿呢。”熟悉的气息抚平了茫然无措的心,我下意识的紧紧握住紫火,我的朋友,只要你还在就好。
缓缓睁开沉重的眼帘,身边的女子素香淡影,仪静娴雅,潋潋如秋月,昭昭似晚霞,尤其是颊边那抹娇羞飞红,更是惊艳了时光。
看我醒转开来,更是惊喜道“李大哥,你终于醒了,有哪里不舒服么?”含娇细语,嘤然有声。
“小色坯,真不羞,还要握着人家的手到几时?”涟流雪坐在木质窗台上星眸微嗔,绛唇映日,齿若编贝,一双嫩白雪足来回晃荡着。
我这才察觉,刚刚意识迷朦之中,紧握紫火的右手顺势握住了小半递剑的柔荑,滚烫的莫名瞬间颤栗了心田“是塞西么,今天真是漂亮极了。”悄悄松开右手,记得是谁说过,化解尴尬的最好方法是转移话题么?
“李大哥,还是叫我伊西丝吧。”醉颜微酡,笑靥如花。果然,是个姑娘就喜欢别人喊美女,这招放在异界也不过时。
“小色坯,嘴巴还挺甜,”涟流雪嘟起嘴角“你可知罪么?”
我摇头苦笑“不知仙子所问何罪,能否稍作提示?”
涟流雪皱起眉头小脸严肃“第一,你明明早已心有所属,却到处拈花惹草,这还不是罪大恶极么?”
这是从何说起?看着她身材娇小玲珑,脸上一派天真浪漫,却故作严肃凶狠,让我一见就有股反差萌的喜感,虽说因她而功力尽失,却生不出一丝恨意,果然颜值就是正义么?“仙子怕是有所误会,在下目前并没有心属之人,拈花惹草更是无从谈起呀。”
涟流雪拍拍小手“妙极妙极,小色坯果然能言善辩,油嘴滑舌,刚刚还握着人家的手不肯松手,现在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知错不改,罪加一等。”
看着伊西丝双颊绯红,羞涩的低下头去,我想还是不要在这个问题上与这妖女纠缠了,女孩子脸皮薄,总还是要留些颜面的“仙子说的是,在下知罪了。有了第一,想必还有第二罪了?”
涟流雪巧笑嫣然“既知罪,总还是好孩子,这第二嘛就是你害我没寻得那两味草药,你说你是不是罪大恶极,我既找不到那宝药,只好拿你来抵债啦。”
真是胡搅蛮缠,那草药我是只闻其名,不见其踪,你找不到关我什么事啊!这事从头到尾我也是受害者呢,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仙子说的是,只是如今我功力尽失,已然废人一个,什么也帮不了仙子了,还是将我们放了吧。”
涟流雪“咯咯”直笑,收起晃荡的雪足从窗台上一跃而下,啐道“呸,你想的倒挺美,这正是你的第三罪。我本想研究研究你那奇怪的斗气,谁知道你竟自废本源,要跟我拼命,结果搞得功力尽失,说,你要怎么赔我?”
面对歪理一堆的人还能咋办呢,我苦笑着双手一摊“在下身无分文,恐怕身上也没有什么能赔给仙子的东西,如果仙子认为我这条命还值点钱,就取走吧。”
“不行,涟流雪姐姐,你不能伤害他,还是放了我们吧,要多少钱我都给你送过来。”伊西丝拉住涟流雪的手,目露哀求。
涟流雪皱了皱鼻子,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又转“嘻嘻,要想赔我也不是很难,只要你把手腕上的手绢解下给我,咱们就一笔勾销啦。”
原来是要它么,我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素白手帕,紫发小姑娘最后殷切再三的嘱咐晃若昨日,现在想来心里也是暖乎乎的。在这个世界,能唯一在心里留点痕迹的就是它了吧。我冷冷的注视着她“这是心意,恕我无法转赠。”
“哎呀呀,这样就不好玩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很生气。”涟流雪笑吟吟的看着我,却突然伸手掐住了伊西丝的咽喉,缓缓举起。伊西丝双手用力掰扯着,双脚胡乱的蹬着,却徒劳无功,小脸憋得通红,难受的渐渐吐出舌头却只能发出“呜呜”声,一时间梨花带雨,蝉露秋枝。
“放开她,给你就是了。”喜怒无常,虽是天真的外表,却有蛇蝎的心肠,不愧妖女之名,刚刚真是大意了,错把她当成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涟流雪捂嘴轻笑,放下伊西丝,欢快的接过手绢,绑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嘻嘻,好看不,我最喜欢抢别人珍惜之物,那样费尽心思得到的东西才有趣好玩,你脸色不要那么难看嘛,给姐姐笑一笑。”
我转过头去,闭上双眼,不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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