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停下打坐身形,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抬起了左手体内微运转,就只见他掌中隐忧丝丝缕缕的雷霆环绕其中,见此齐白露出一个笑容,当即也不在犹豫,此时这修炼室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赵扶摇已经是停止了修炼出去了,他已经在这修炼室修炼了五日了,之所以现在停下来是因为今天渡船会在下一个渡口停靠,他们也打算下船去看看。
说是渡口,其实也就是类似景区的一个地方,渡船上的乘客下来,参观或是买什么东西所花费的神仙钱渡船这边也都是有分成可拿的,除此之外在这里停靠不但不需要给对方钱,反而对方还会固定的给你一笔钱。
刚从修炼室出来,齐白就见徐仙侠,赵扶摇和润田居士都已经是在主厅里等着了,当然其中也包括夏至这两姐妹,她们虽然不会跟随一起下船,带却也要为齐白做好引路的事宜。
“不是齐白,你怎么这么慢呀,我们这都等你呢。”徐仙侠双手一摊有些无奈。
齐白一愣有些疑惑道:“这不是应该还没停靠下来吗,等我什么?”
一旁赵扶摇听到他这话也有些无奈,“齐白你自己先去外面看看,现在都已经靠岸半刻钟了,你这是修炼把人给修炼傻了吧。”
齐白快步走到观景台上一看,果然,此时渡船已经没有在动,而是安静的停靠在一处山腰上,不过当齐白见到过外面场景是不由的又是愣住了。
这观景台外,此时是云雾缭绕,彩光四散,在那云雾之中似乎还有一些东西游动,仔细看去那是一中类似鱼类的生物,身上长有白、金、青三色的鳞片,虽是鱼类的形状但却是在云雾中遨游,这玩意齐白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说过。
“齐白,你在发什么呆呢,快点过来,我们要走啦。”
齐白这边还发着愣呢,就听见有声音在喊他,顿时就回过神来走下了观景台。
走在去往下船的路上齐白向一旁的夏至开口问道:“夏至姑娘,不知那在云雾中游曳的‘鱼’到底是何物呀?”
听到齐白这一问,夏至当即也是开口说道:“齐公子有所不知,它虽长得像鱼,但却并非是鱼而是一种鸟,名字叫做鳞鸟,其身周长着的的并非是羽毛而是三色的鳞片,平日里喜好成群在云雾中穿梭与栖息,许多仙家宗门大多喜欢专门聚起一片云雾用来专门吸引饲养这些鳞鸟,不过倒不因为它们有多稀有,而是因为它们有着一种特殊的喜好,喜欢在灵气充沛之地栖息,要是一地灵气有所减弱太多那它们便会开始迁徙,需找下一处地域栖息生存。”
齐白听完恍然,几人很快走下了渡船,夏至与冬至则是在甲板上停步,刚下渡船没走两步几人就看见有人从渡船上御风飞起,直从渡船上飞下,而后平稳落地,这一幕看的齐白三人羡慕不已。
另外一边,渡船上另外一间天字号的房内,尚晋此时躺在自己的房间的床上,他不是自己睡着的,而是被此时真站在他床旁边的中年男子给打晕的,他自然是看出了自家少爷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去找那几人的麻烦无疑是找死,所以他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此时那中年男子站在尚晋的床边嘴里不停说道:“少爷你也别怪我,我弄晕你呢也是以防万一你真跑去找那年轻人的麻烦,要是真被你去了那不跟找死一个样嘛。”说到这他一顿随后才继续开口:“不对呀,我打晕他的时候他也没看到我呀,我跟他说什么。”自己一个人嘀咕完开门走出了这间房间。
房门之外,尚晋的那些个侍卫间中年男子出来,不由齐齐看向他,见他们看过来,中年男子一挥手开口道:“看什么看,都去各回各自房间去吧,少爷说了,就不下渡船了。”
那些侍卫皆有些疑惑,但却也没多问,带着疑惑就各自回房去了,见到这中年男子不由松了口气,实在是之前见到的那个老人修为太过吓人。
齐白在这山腰逛了大半日,等到从渡船上传出及将要重新出发的消息,齐白等人便重新回到了渡船之上,回到渡船上时,几人两手空空,什么都没买,真的就只是下去观光了一圈。
等几人回到房中没多久渡船重新飞起,在主厅茶座上坐下的徐仙侠拿起一个摆放在桌上果盘中的橘一边剥开一便开口说道:“这地方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太经看,看久了也就没意思了。”
“得了吧,按照你这么说这世上就没什么有意思的地方了。”齐白对他翻了翻白眼,有些百无聊赖。
赵扶摇眼看这两人这么闲得无聊,一伸手从身上拿出一副厚纸片来,这一幕让的齐白和徐仙侠的视线皆是投了过。
见此他也没绕弯子,“既然都这么无聊不如那我们来打牌如何?”
“打牌?”听到赵扶摇的话不只是齐白和徐仙侠,就连一旁的润田居士一直在一旁静候的与夏至两姐妹都是好奇的看了过来。
“对,就是打牌。”接着他就给齐白和徐仙侠说了规则和牌面。
“好了,这就是斗财主的全部规则了,明白了那我们就开始吧,输的人得让人在脸上画乌龟并且最近几天都不能擦掉。”赵扶摇见两人似乎是听明白了规则之后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了,在他看来以他的功力来说,对付两个刚学会的两人那还不是搓搓有余。
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
“一张三。”赵扶摇在发完牌后拿到了财主牌,身为财主当然先出。
“王炸!”只是他这一张三还没彻底拿下来呢,在他下手的徐仙侠就已经是扔了两张牌下来。
由于这牌基本上是赵扶摇自已用手画的,所以美观上,咳咳,不言而喻。
见徐仙侠扔了两张鬼牌出来赵扶摇就是一愣,他先是仔细看了看自己打出的,是一张三没错呀,那他这出个王炸?
“不是你看清楚,我这是一张三!”赵扶摇看向徐仙侠提醒道。
听到赵扶摇的话徐仙侠有些疑惑,“我知道呀,是一张三呀,怎么了?”
“你既然知道那你还出王炸,有必要吗?”赵扶摇没好气道。
“我这王炸是不是比你那三大?”
“是...是呀。”
“那我出王炸有问题吗?”
“没...没有呀。”
“它既然比你的三大,我出它又没问题,那你管我出什么?”徐仙侠没好气说道。
“呃...”赵扶摇有些无言以对,是呀我管他出什么干嘛?
最终,齐白徐仙侠很光荣的输了,两人脸上,各自都被赵扶摇给画上了两只小乌龟,齐白的在左脸,徐仙侠的在右脸,看起来很是难兄难弟了。
“笑笑笑,笑什么笑,不许笑。”徐仙侠见一旁的夏至和冬至正在一旁偷笑,他这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当即叫住她们两个不让她们笑,“我还就真不信了,今天还赢不了你了。”徐仙侠不服输,将两袖挽起就打算再来。
一旁的齐白倒也还算淡定,不过被夏至与冬至两人看着也是有些不自在,见徐仙侠打算继续他也没犹豫打算继续。
赵扶摇脸上得意洋洋,“来就来,我还赢不了你门这两个初学者了?”
而后赵扶摇就哭了,起初他又再赢了两局,在齐白和赵扶摇彻底了解规则后他就基本没赢过,除了有时齐白两人运气实在是太烂的时候,那时赵扶摇才能重新赢一局,特别是不论他是农名还是财主,齐白和徐仙侠就是合起伙打他一个人。原本发现这情况的赵扶摇还就此不玩了,可他想到这牌是他先说要玩的,这他输多了就想不玩着实有点不好意思。所以现在他的脸上除了很小一块地方基本全黑了,而齐白和徐仙侠两人脸上虽然也是有不少的小黑乌龟,但却远没有赵扶摇脸上那么多。
到这不但是夏至和冬至两人忍不住笑了出来,连润田居士看到三人此时的摸样想起之前的过程他也是有些忍俊不禁。
数日后,渡船缓缓在大隋境内的秋庭渡口停靠,齐白几人与夏至冬至这两姐妹道别便已是下了渡船,他们需要在这大隋换乘跨洲渡船去往那玉蟾洲,最后才是要在玉蟾洲坐渡船去哪所谓的御妖洲。
齐白几人在这秋庭渡口找了一家仙家客栈住下,因为那艘名叫虚影的跨洲渡船还未到达此地渡口,所以他们还需在此地等候数日。
渡船那边,见齐白等人走远,夏至掐了一下冬至的腰,“别看啦,人都走远了,你是人家齐公子在的时候你连话都不敢怎么说,一直都是我在说,现在到好人走了反倒是使劲看起了起来。”
“姐~,你局别笑话我了。”冬至有些无奈说道:“可那齐公子确实是很好看的呀,我不信你不这么觉得。”
“好好好,齐公子是好看,走吧我们该回去了。”说完夏至拉着冬至就往天字号的房屋去了。
半日过后渡船再次起飞,去往下一处目的地。
尚晋那间天字号的房屋,尚晋睁眼醒来,他刚一清醒就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沉,他这一连晕着睡了快十天能不昏沉吗?
他起身缓缓走出了自己的房间,一走出房门就发现那中年男子在其门口等候着,见此他开口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渡船到哪了?”
“回公子的话,现在是戊时,渡船刚刚从大隋秋庭渡口起飞。”中年男子见尚晋出来也不觉得意外,他在门外本就是等着尚晋的醒来。
听到他这话尚晋一愣,随即怒道:“我这到底睡了几天,你又为何不叫我起来?”
中年男子早已想好来说词,只见他头微低说道:“属下曾去叫过公子醒来,只是公子未曾回应,我便是退了下去,随后属下又是叫过公子几次,只是公子依旧未曾回应,当时属下便觉不对。当即便为公子查探身体,果不其然,属下在公子体内发现有一股古怪灵力残留,想来因该是那名叫齐白的青年身边那位白须老者所为,属下再三确认之后才肯定那股残余灵力只是会让公子睡上几天,属下这才放下心来一直在门外等候,想来那老者也是不想少爷再去打扰到他们这才会如此。”
这番话他说出来那是行云流水,脸不红心不跳的,就跟这是一件真事一样。
而一旁听到他这话的尚晋脸上阴晴不定,最终一挥衣袖,“算了,这次就放过那姓齐的小子吧。”
中年男子听这话微松口气,他倒不是怕他说的慌被识破,而是怕自家少爷想不开,就非要和人家死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