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隽身着便服,手上拎着餐盒,站在门外等了许久,一看见江延醉就埋怨,“地瓜,你怎么这么慢呀?等的我花儿都谢了!”
江地瓜:“……”
随手按下指纹键,铁皮门又自动闭合。
“你身上什么味道?”在时隽路过自己时,江延醉不禁皱眉。
“嗐!两天没洗澡了。”对方淡定自若。
闻言一震,江延醉迅速向后退开两步,示意要他先走。
被人嫌弃,时隽撅嘴,“哼!”
大步向前走去。
来到隔间,见叶帜还在吃饭,时隽一笑,把餐盒送上,开口却是一句,“哈,你的刘海还没长出来呀?”
被人戳到痛处,叶帜嘴角笑意一滞,顿时板起脸来。
原来小人儿参差不齐的刘海是被剪坏了的。
前段时间她跟风想弄个空气刘海,就学着网上的视频主播自己在家里剪头发,没想到一剪子下去,头发没了大半截,然后……
更是七里咔嚓。
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个与众不同的“波浪形”刘海。
就为这事,叶帜哭了好久。
如今时隽一提,小人儿又不开心了。
见她生气,江延醉眸色一紧,立刻抬手怼的时隽一下。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惹人生气,时隽尴尬一笑,立刻赔礼道歉,“我错了,我错了。别生气,快看看!哥哥都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嘟嘴坐在原地,眼神瞟向餐盒,叶帜别别扭扭地问:“什么?”
时隽笑而不语,自行打开包装袋。
叶帜好奇,跟着凑过去瞧。
谁知下一秒。
“哇!珍珠丸子,口水鸡,还有串串香(四川口音)。”抬头一笑,叶帜转怒为喜,“时隽,棒!”
还冲着时隽竖起大拇指。
小人儿开心了,对面二人也是如释重负。
“少吃点儿吧,吃这么多,别撑着。”江延醉从旁提醒。
嘴角笑意一滞,叶帜又嘟嘴:“知道啦……”
回过身去,“唠叨精。”
听到她骂自己,江延醉也一顿,他没理人,转目问时隽,“不是都已经下班了吗?你怎么还上来
了?”
“唉,别提了。”随手一挥,时隽相当熟练的从床下抽出马扎来,长腿一伸,坐下说,“我都两天没下班了。”
闻言皱眉,江延醉:“有案子?”
对方:“嗯。”
一听这话,忽见江延醉眸色生紧,“走,出去说。”
时隽知道他在有意避讳,不想让叶帜听到。便顺从的点头起身,跟着走了出去。
两个人来到资料室门前,背对着隔间的方向。
“怎么回事?”江延醉问。
“这不是前两天在南城ktv里抓到了几个‘溜冰’的嘛,”时隽垂着头,小声说,“我们在其中一人的手机里听到一段微信语音,说的是黑话。我们找相关专业的警务人员破译了一下,语音中包括了他们聚众‘溜冰’的时间地点,还有毒品数量。”
“老吕知道后,立刻集结警力,带我们过去蹲点儿。是个小歌厅,我们在那儿守了一天一夜,结果你知道怎么了吗?”
江延醉:“怎么了?”
舔舔唇,时隽面露怒色,“我们被耍了。”
说着就来气,他转头望向窗外即将暗下的天幕,继续道:“我们在那儿蹲了一天一夜,连只鸟都没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