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书,不,应该叫卫辰,呵呵我的阁主,你可不要乱来!”
人群之中,一道身影傲然挺立,眼中复生的双瞳之内,映照着雷云之中的凶险。
此人赫然是项战,如今的通天阁副阁主!
看着那险象环生的身影,他心中复杂,此前以为这阁主已死,而通天阁已然是他的囊中之物,但结局就是出现了一个血屠手。
非但没有陨落,反而比以前更强!
眼下,心中算盘只得落空。
而远在高空,在无尽的雷霆之内,卫辰整个人就仿佛脱去一层桎梏般,犹如蛰伏已惊眠,一啸动千山的猛虎,骤然睁开了那银色的幻瞳!
挥手之间,四周充斥的雷霆宛若豆腐块似的,悉数消散。
“魔天前辈,在吗!”
一声叫唤。
下一秒,卫辰只觉得脑壳好像被石头砸中似的,剧痛无比。
“混小子,给我上来,在天底下敢喊我的,你是想找死吗?”
一声暴怒的声音响起。
闻言,卫辰语塞,心中徒然有些不安。
他知道,这一次魔天前辈是真的怒了。
想罢,他身体横渡,脚底的浮空之力再起,径直冲向九重天外的天穹。
而底下,项战浑身一颤,仿佛活见鬼似的。
如若他没记错的话,卫辰是元神境,这样子就算是修得破空之能,恐怕也无法飞得那般高远吧?
就连他都无法迈过九重天!
而眼下的一幕,让他心中彻底破防。
九重天上,距离逍遥小世界的界壁也仅有咫尺之距。
“魔天前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卫辰挠了挠眉心,微微低着头。
“你已经感受到我的气息了?所以才敢那么叫唤?”魔天目露杀意,心中沸腾着澎湃的怒意。
卫辰嘴角微扬,嘿嘿笑道“前辈,我不过是太久没见你,晚辈有些想念了嘛”
“少给老子套近乎!”
魔天神色阴沉,怒眉如旋,眼皮底下尽显恼怒。
之前他还有过几次想要击杀此子的想法,这个想要诛杀的对象,如今竟然敢打蛇上棍,没完没了?
“前辈,我叫唤你的名讳,是不是惊动了天道?”见得前者怒气未消,卫辰有些担忧。
“无妨,只是你此举动摇了我的尊威,让天底下的人如何看得?倘若有一个圣灵强者见到,我非削了你的小命,届时你就算是和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也难逃一死!”
魔天大手一挥,再道“我明白你的打算,雷劫不够强度是吧?让你尝尝更强的痛楚!”
不待卫辰开口,一击重锤直接砸落,宛若石沉大海。
轰!
眼见这一击落下,卫辰眼皮狂跳,心中仿佛有魔焰在燃烧着。
此等凶威!
不可阻挡!
不可撼动!
“天殇魔雷!此雷入体,身如焚火,体如万蚁啃食,这痛楚足够你吃一壶了。”
魔天的声音从脑海中响起,可很快,身体仿佛千疮百孔的蜂窝,再度陷入难以忍受的境地。
“忍受生死如轮回,几十多世的陨落,能否换来今世的涅槃?”
卫辰目光低垂,刚毅的声音如同暮鼓晨钟,语气之中却道出了一种深深的渴望之色。
这一世,要问鼎巅峰!
离不开外界的压力丶折磨!
任何苦难都会成为自己成长的奠基石。
一滴血悄悄从眼眶滑落,滴在怒雷之中,像是一滴污浊的液体,荡尽了一切怨气。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轮太阳,如何绽放灿烂的阳光,全靠自己!
一念之间,卫辰心如明镜,更有一往无前的意志。
这一刻,身体的痛楚已然麻木,无坚不摧的心灵仍在,上的折磨却是单方面承接了下来。
而痛之一字,是神经发出的感应,是本能反应,是身体无法承受的诉说。
血之一字,却是刻苦铭心,延绵古今,洞出了身体所属。
很快,尘封,一道巨大的手掌托起那疲惫不堪的,握在手心里面。
很快,肉身寂灭,而元神不屈!
两者融为一体。
封了肉身秘藏,元神之躯,自是绽放出属于自己的赫赫神威。
“没想到,上古元神境最强者的生命天赋,竟然给他阴差阳错的学会了。”魔天有些诧异。
“不死不灭神经,乃是元神诀,是何等前辈助我一臂之力,卫辰日后必当涌泉相报!”
卫辰朝着虚空拜了一拜。
元神一道,他终于掌握到了精髓。
而下一刹,元神早已无惧天殇魔雷,抬手一合,抓握在手掌内,直接捏碎。
“可怕的元神,百世者的潜力果然巨大,哪怕是我想动你,都得掂量一二了。”
魔天喃喃自语。
很快他的身影消失在天穹外,而众天骄的共雷劫此时也到了尾声。
没想到,真如此简单!
一些天骄有些恍惚,在最后一刻,雷劫之力仿佛削弱了无数倍。
而一道声音重重砸落,宛若一块自由落体的圆球,哗啦啦的落下,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出现。
“血屠手?他怎么回事?”
“不清楚!难道陨落了?”一些天骄露出窃喜之色。
但更多的人则是不信,此番落下不像是陨落之人,反而像是难以自控实力。
“给我收敛!”
一声淡喝,卫辰双手合十,原本的元神之躯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肉身之躯。
元神与肉身,本不是一体,却可看成一个整体!
其中的玄妙无穷,想要自由切换,不是口头说说的,而是要精通其中的变化,再神与人的本质上切换,难上加难!
但如今,这一点对卫辰来说,已然不是什么难事。
“血屠手,你竟然有这等本事?”之前渡劫成功的元神士带着一抹惊异的神色。
卫辰纳了闷,也不知血屠手是什么,淡淡道“不过是将肉身与元神切换罢了,不值一提。”
“你你!”
拓跋恬露出活见鬼的神色,敢情他修炼这么多年掌握的能力,眼前少年早就悟了?
这般凡尔赛的吗?
哎!
见得此人神色疑惑,像是一个愣货,卫辰摆了摆手,径直朝着天雷宗所处的营地走去,刚刚突破,气息还有些紊乱,需要好好平复一下。
人到极致,便知寂寞。
而他修道已久,却难有生命中的知己,或许也是一种难言的煎熬。
“卫书,他这是怎么了?”教导长老神色有些诧异。
似乎,他从中感受到了一丝孤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