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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徐正淳是谁(上)(1 / 1)

徐正淳听到我的问话,轻轻的叹了口气。

现在告诉她合适吗?该让她知道吗?小女孩,我该拿你怎么办?

“英子,我爱你,真的很爱你,八年了,没有一刻停止过爱你。”

徐正淳前倾着身体,手在床边摸索着,想拉我的手。

我挪了挪身体,和他适当的拉开距离。

在边上没有摸到手他站了起来,正面朝着床,手往里面摸,咬着下嘴唇,着急而慌张的在床上摸索着。

求求你了,小女孩,不要拒绝我好吗?不要拒绝我。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求求你,好吗?求求你了。

徐正淳没有摸到,突然蹲了下去,手撑着床沿,痛苦的埋下了头。

我始终没有伸手出去。

“英子,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但请你不要拒绝我好吗?求你了。”

良久徐正淳抬起了头,空洞的双眼望着我,痛苦的神情一直在脸上蔓延着。双手不死心的在床上摸索着,慢慢的他的手伸进了被子里,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整个拉了起来,用被子裹着抱在了他的怀里。头埋在我的颈窝里。

“对不起,英子,八年前我就应该站在你面前的,告诉你我是谁的,我晚了八年,对不起。”

他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我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吐在我的颈窝里,他的身体在颤抖,呼吸很重。

“啊?八年?可我不记得自己认识你。而且八年,我的记忆里根本没有你这个人,怎么会有八年?”

我疑惑着,八年,这时间可不短,八年。但不对呀!他说见了我很多很多次,那我应该记得的呀。怎么我没印象呢?虽然我不记人、记事但如果见的次数多了,我肯定是记得的。

“是的,八年,我认识你八年了。”

徐正淳抱着我,不许我在挣脱,我挣脱得越厉害,他手臂的力量收得越紧。

“我的第一段婚姻是八年前的事了,小苗她妈妈在她五个月大时和我离婚。后来我给了她一笔钱送她去了美国,她没回来看过孩子,整整八年了,小苗连她妈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她是被我流放的,没有我家族的允许,她永远不可再踏入这里。”

不是吧?他有这么大的权力?可以把人流放?这不是只有古代帝王才有的权力吗?我对眼前这个男人真的越来越好奇了。

徐正淳并没有猜我的心思,而是淡淡的说着,像是在诉说一个别人的故事。

“她也不爱我。我们是在酒局上认识的,就是你们说的酒后乱性。因为身体原因,她不得不生下小苗。为了小苗,我愿意试着接受她,去爱她。但不爱一个人真的就是不爱,不管如何努力都无法爱上。所以当我知道她出轨她同学时,不是愤恨,而是解脱。我给她钱,送她出国。直到现在每年我都给她一笔生活费,让她和她的爱人在国外生活无忧,这样小苗也能安心在我身边长大。说是给她钱,其实我是在弥补我对她的伤害。”

声音很低沉,有些沙哑了,没有一丝愤怒,有的只是一种淡淡的解脱感,和内疚感。

啊?离婚八年,还赚钱养着前妻,这男人,怎么说他好呢。是傻呢?还是傻呢?怎么我怎么听都像是个冤大头啊。

“小苗太小了,需要人照顾。就有了第二段婚姻。”

“啊?又结婚?”

徐正淳没有停顿继续说着。

小女孩,我什么都告诉你,只求你不要在拒绝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但请你不要拒绝我。

“嗯,那时和小苗妈妈离婚没多久,我就娶了一个本市的女子,她曾是本市的高考状元,d统计系的高材生。本来有不可估量的前途,结果因为那双和你长得很像的眼睛,我没把持住自己,借着醉酒我和她睡在了一起。却被来查我岗的我妈抓个正着。没办法,就和她结了婚。是我害了她!”

徐正淳可能是怕这样紧紧的抱着我太久我会缺氧,就轻轻的送开了我,但双手却被他钳制着,挣脱不开。

“但我不爱她,所以一起生活了不到2年,她受了很多委屈。她想报复我,就联合道上的一些对手,多次抢我的生意。虽然损失惨重,但我并没计较这些,本来是我对不起她,那样如果她能开心就随她去吧。但我没想到她是真恨死了我,设计杀我。结果我没杀成,却害了我的司机。后来在一次对峙中,他的情夫弄瞎了我的双眼,毁了我的脸。她也给了我一刀,就因为那一刀,我差点没活过来。不过我被你给救了。”

被我救了?我现在这脑袋已经成浆糊了,这怎么又被我救了?

徐正淳慢慢坐在床沿边上,空洞的眼睛望着我。

“你记得吗?六年前的废弃工厂,一个全身是血的男人躺在地上,你叫着先生不要睡。你记得吗?”

我记得什么?我只是在梦里好像梦见过这个事,但是现实中没见过呀。我怎么可能去救人呢?我肯定没有,我都不认识他。

“你知道催眠吗?”

徐正淳见我没回复他,又抛了一个问题给我。

“催眠?不知道。我被催眠了吗?”

这下的我彻底的懵了,使劲的摇头,怎么可能嘛?催眠那不是假的嘛。

“我撑着最后一口气,求我哥让你忘记那天发生的事情。你从医院醒来,医生是不是告诉你,你遇到大雨摔晕了被人送去了医院。对吧?但你却有一段时间的记忆是空白的,你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摔倒的,对吧?”

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记得我当时穿的是一条白裙子去郊外的外协厂家,结果我从医院出来却穿着一条粉色裙子,我怎么都找不到那条白色的裙子。我还以为是自己记忆出了问题呢。

“你那白裙子一直在我的书柜里放着。”

啊,白裙子?我真有一条白裙子?

“这些年你在南风集团,不管公司如何变动。你都稳稳的做着行政专员从未变过。而每年公司却给你配置相当经理的虚拟股。你昨天收的工资一共108871元,对吧?你和萍姐两人一起买的理财产品,是不是每月都有不低于8个点的收益,而且是稳定的。对不对?你的那笔理财金到现在为此差不多有123万,对不对?你就没有怀疑过,现在股市行情那么差,为什么你的理财却一直有钱赚。”

啊!他连我昨天收了多少工资他都知道?连我和萍姐买理财的事他都知道?连我有多少理财金也这么清楚?他调查我?

“因为是我让萍姐做的,你3年前不是问萍姐怎么理财吗?你说你想学学理财。”

这也是你做的?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呀?你到底是谁,一会六年,一会八年。我现在好乱,好乱。

“六年前我当年费尽心机想要你进和丰,结果我的人力资源部办事不得力,你最终选择了南风,不得已,我就把整个南风集团买了下来。”

徐正淳并没理会我的满脑子疑问,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啊?你买了南风?为了我?”

这次我算彻底惊呆了。这南风集团到今天已经是本市最大的民营企业了,市场估值达到两百亿。这个集团是他的?不对呀,南风集团的法人是一个宋标宋总呀,这个人我还是认识的。

“宋标是我的特助。”

我可以肯定眼前这个男人会读心术,不然我想什么他都能猜到,这不符合常理呀。

“你在想我为什么能猜到你想什么对吧?因为我太在乎你,太了解你了。”

徐正淳望着我,继续说道。

“你进了南风,那我就买下整个南风集团。当年收购南风是我大哥代我处理的。因为我彻底瞎了,身上又中了一刀,损耗过重,在床上躺了差不多一年。我的眼睛是后来通过高科技,给我的大脑里植入了芯片,所以我才能勉强看见东西。”

小女孩,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能想起我来,哪怕是不好的记忆,但我只是想你能想起我来。求你了,求你了,告诉我你记得我。

“不对呀,这样算起来时间不对呀,你是不是搞错了,或者你认错了人。”

我还是有点不相信,一个男人为了我,守了八年,又还买下整个南风,这是不是有点方谬了。这不跟演电视剧一样嘛,怎么可能呢。

“你记得八年前你第一来z城吗?在绕城高速出口不远处,你撞了一辆全新的l重型越野车。当时有个长头发男人下车吓你,但是却没收你赔偿的钱,你写了一个电话号码和身份证号码给他,你记得吗?

这个我记得,那个男人好凶,吓死我了,我还等了好久那个人的电话,想着要赔钱给他,而且在我的记事本里也有这一条未处理事件没有处理的。

“嗯,我记得,我没做好的事,我基本都会用记事本记下来,怕自己忘记。那个事情一直是未处理事情。”

我点点头,告诉他,这件事一直是我的未处理事件,我一直记着。

“撞车后一个月记和茶楼,你接过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手中的小婴儿哄过,临别时婴儿叫了你声妈妈,你送给她一对耳环。说她长大后,要和她在记和茶楼相认,你记得吗?”

“嗯,我记得,我说要她请我喝茶,可是我在也没见过那个小婴儿,这个也是我记在笔记本里的事项。”

有这么一回事的,我好喜欢那个小婴儿,软软的,可漂亮了。

“那个小婴儿就是小苗。你走后一个月里整个记和茶楼及周边一带的商业街都姓了徐。”

这男人到底得多有钱呀,说买南风就买南风,说买商业街就买商业街,这是和我开玩笑嘛。这怎么可能嘛。

徐正淳听我说我记得这两件事,激动抓起了我的右手,握在了他的手心,他的手很大,很暖。轻轻地把我的手拉近他的嘴唇,他轻轻在手背上亲吻了一下。然后放在自己的脸庞。

“那你记得g城城市大学后面的咖啡街吗?两年来你每周六下午都一个人坐在靠近花园的位置,点一杯意式咖啡,坐在那里看小绘本。在卡座的后面总会有个穿西装带着厚厚眼镜的男人,和你背靠背坐着,确从未说过一句话。你记得吗?”

“嗯。”

我点点头,是的我一直有这个习惯,喝意式咖啡,看小绘本,总有个男人也坐在那里旁对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忙碌着,有时他手指飞快的在电脑上敲动,有时会打电话说着英语或德语。而且那个男人像是故意坐在我背后的,我换个位置他也会换个位置,反正就是背对背坐着。

“那个男人是我。”

这真的是一个重磅的,我这下彻底算是傻了。

“你真的认识我八年了?你从z城追到g城,又不和我说句话,你这样做图啥呀?”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望着我。

“因为我结婚了,你也结婚了。”

徐正淳拽我的手收得更紧了,赶紧自己的手腕快被他给拽掉了,很痛,我挣扎着,想让他松开。

“是不是痛?我松开,但你别逃走好吗?”

徐正淳松了被他禁锢着的手腕。我揉了揉被他捏得有些变白的手腕,这力气大到吓死人啦,他那么使劲捏我竟然面不改色。

小女孩,我求求你了,想起我是谁好吗?我们之间没有太多的共同记忆,但我求求你了。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就靠着这些点滴活着,靠着你给我的这些只有我一个人的记忆活着。

“你知道为什么每年南风集团年会主持人始终都有一个你吗?”

我摇摇头。

是呀,每年必须是我,六年没换过。萍姐可以给我放一周假来做交换,让我做晚会的主持。

徐正淳把他的身体逼向我,他的脸整个的放大的出现在我面前。心里一颤,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萍姐和之前的清素是不是从来没给你安排过任何有挑战的工作,唯独主持这个事,她们用尽所有方式都会逼着你做,对吧?”

这可真的算是一个超级重磅的了。我听他说的这些几乎是傻眼了。我面对的是个什么人,怎么感觉在他面前我像被扒光了衣服般。

“连萍姐和清素经理也是你的人?”

“清素只是拿钱办事,萍姐是我的助理,她见我思而不得,痛苦不堪,就主动要求去照顾你。这样她可以随时告诉我你的动态,录声音给我听,缓解我的思念之苦。还有前天那个给你送衣服的叫小芝也是我的助理,不过她是生活助理。照顾我的起居生活。”

“啊?还有生活助理,要上床那种吗?你这生活有点乱呀?”

这男人生活有点乱呀,怎么这么多助理呀。

“傻瓜,想什么呀。小芝是庆叔的女儿,是呈接她父亲工作的。再说了我眼睛看不见,需要人照顾。”

“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这你一下给我太大的信息量了,你对我来说只是见了两次的陌生人,我哪知道你认识我这么多年了呀。

“你额头上的伤淤青是怎么回事?”

我抽出自己的手,不想他这样握着。我拒绝他,他也没恼了,只是微笑着望着我。

“那天得知你离婚,我怕你有事,急着想见你,自己没站好,磕到洗漱台上了。”

徐正淳轻轻的笑了笑,身体前倾,又拉起我抽回的手握在手心。

小女孩,我终于告诉你了,请你告诉我你记得我,你想起了我。

“还疼吗?”

听他这么说我傻愣愣的,冷不防的说了句,还跟个白痴一样伸手去摸摸那淤青。

但我觉得自己刚刚说错了话,不该这样胡乱的关心别人。低下了头不好意思看着被面。

徐正淳一把把我抱在了怀里

“英子,你是我这些年活着的唯一理由。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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