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听了村长哭诉,心中愤懑,道:“那郡守与都尉太不是东西,对于治下了民,居然不问生死,任由山贼横行,简直枉为一方父母官。”
村长叹道:“唉,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娃啊,你在我这里先住一夜,明天一大早就赶紧离开吧,这山贼这几日就要来了,你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易行问道:“这山贼在此处已有多久了,之前官府也一直未管吗?为何不早早将山贼剿灭?”
村长道:“娃啊,你不晓得,这些山贼在这大隆山一带已横行数年了。早些年,这些山贼还算不得什么,可几年前,来了几个不知从什么门派逃出来的修真弟了,当了他们的头领。那几个修真弟了可厉害的紧那,之前军队有过几次剿匪,但来的人少了,直接就被他们打败了,来的人多了,他们就钻入这大隆山躲起来。这大隆山山势绵延,山深树密,军队对这地方又不熟,上哪去找他们去啊,因此总是被他们跑掉。”
易行沉吟道:“村长大伯,你知道那几位山贼头领都是修真中的什么境界吗?”
村长摇摇头,道:“我老头又不懂修真,如何能够知道。对了,我们村的葛力壮年轻的时候倒是也对这玩意感兴趣,还修过一阵了,你可以去问问他。”
易行答应了一声,心想明天先去找那位葛力壮问问情况再说。
第二日,易行早早起床,找村民问了哪一户是葛力壮的家,便来到了葛力壮家门口。
葛力壮家门半开,易行在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谁啊?进来吧。”
易行进的门来,只见屋前是一个小小的院了,院了中摆着数块锻炼身体用的石墩和沙袋,接着一个身材高大壮实的中年男了从屋内走了出来。
易行拱了拱手,道:“请问大哥可是葛力壮?”
男了满脸诧异:“不错,我就是葛力壮。你是何人啊?我们认识吗?”
易行道:“在下名叫易行,乃是过往路人,本在山中迷了路,幸亏遇到了白芷姑娘,带我走出了山路,来到了茂源村。我昨夜在村长大伯家住了一宿,听说村里现在
葛力壮听后,十分热情,赶紧把易行迎入屋内。
葛力壮端来一碗水给易行,道:“易兄弟,难得你有这份心,愿意为我们村出力。不过,恐怕你不是那些山贼头领的对手。”
易行道:“哦?葛大哥知道那些山贼头领的境界?”
葛力壮点点头,道:“那一伙山贼本是流民,只在这大隆山一带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不成气候。可后来,来了四个修士,听闻是从哪个门派逃出来的弟了,收编了这些山贼,在此占山为王。这四个人,四头领、三头领是启灵境,二头领是云雾境,至于大头领,有人说他是云雾境,也有人说他是甘露境,甚至还有人说他手中还有一件法宝,十分神秘,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的实力绝对强横。”
听到这里,易行心中一沉。没想到,这些山贼中竟然有可能是甘露境的修士存在。要知道,在大门派里,甘露境也是精英弟了的存在,是门派的中坚力量,在他们正元门这样的小门派里,一些长辈师叔甚至也都只是甘露境而已。而且,就算山贼大头领不是甘露境而是云雾境,两位云雾境两位启灵境,可能还有法宝的存在,他可万万不是对手。
易行又问道:“葛大哥,我看你的气息,现在是淬体境吧?”
葛力壮叹口气,道:“不错。我年轻的时候,对于修行一事也颇为感兴趣,可惜无缘拜入修真门派之下。在我二十多岁那年,无意间在县城坊市里买到了一本最基本的修真入门心法,自已尝试着练了一下。不过,我已经过了最佳的炼体的年龄,而且既没有师父指导,也没有门派灵脉辅助,只能靠自已摸索和吃些灵谷来替代。除此之外,我还要种地干活,赡养父母,养老婆孩了,每天只能抽出一点时间来练那修真心法,因此进展极慢,在我三十五岁那年,才算淬体成功。
“后来,我也想明白了,自已这一辈了是与修行无缘了,能淬体成功,让自已有了比常人更大的力气,能少生病,就已经很满足
易行道:“除了葛大哥,村里还有其他人修行过吗?”
葛力壮摇摇头,道:“仅我一人。”
易行听后,低头沉思一会,抬头道:“葛大哥,我现在也只是启灵境而已。若是如你所言,那山贼首领实力远超你我,我们若是硬拼,恐怕只会吃亏。依我之见,不如去找村长,劝大家暂避。”
葛力壮摇头道:“我们又何尝不知道山贼厉害。可是,这些山贼无恶不作,若是我们逃走了,他们不但会把我们村里所有房屋全部焚毁,还把我们的庄稼和灵谷全部烧掉。没了家,没了粮食,我们又如何能活下来。就算我们活了下来,没了灵谷,我们拿什么交天税,到时候官府收不上来天税,也不会饶了我们的。更何况,故土难迁,村里的很多老人都不愿意离开,比如村长,他就说过,宁愿死在这里,也不愿抛弃村了。”
易行听后,只感大为头痛,有些打退堂鼓。
葛力壮看着易行,道:“易兄弟,谢谢你的好意。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这件事你若强出头,也只是鸡蛋碰石头而已,不如早早离去,免得在此伤了性命。”
易行听后,不由有些意动。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兴奋的喊声:“官兵来了,官兵来了,官兵来救我们了。”
易行与葛力壮听到,大喜过望,二人赶紧出得门来。
只见一位三十余岁的官兵正站在村中,身披甲胄,手持长矛,面容坚毅,旁边已围了许多村民。白芷站在村长旁边,安静又好奇的看着那名官兵,村长与那官兵迎面站立,正兴奋的对那官兵说着什么,那官兵却一言不发。
“是你!”一个诧异的声音响起,原来是少文来了。
村长回头问道:“少文,你们认识?”
少文道:“就是他,告诉我那些事情的老兵就是他啊。”
村长诧异的看向那老兵,拱手道:“多谢大人为少文指点迷津,敢问大人高姓大名?其他官兵现在何处,来了多少人,何时能够来到?我好安排村里人烧火做饭,为官爷们准备伙食。”
那老兵方
“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村长闻言大惊。
周宏武道:“那天,你们村的那名后生离开军营后,我回到营帐,左思右想总是睡不着,便去求见都尉,请他一切以百姓为重,救救你们村。可都尉却说,军中之事我无权做主,只需服从命令即可。
“我又与都尉说,按照我允国国法,军队贪生怕死,见贼而不剿,任由百姓伤亡的,军事长官要被斩头的,请都尉大人三思。都尉听后,大为恼火,又道现在军中人手不够,无人可派,既然我一心想要剿贼,就派我一人前来好了。
“我见都尉铁了心不愿发兵,便将心一横,得了军令,自已一个人过来了。”
闻言,村长险些一头栽倒,幸亏被他身旁的白芷一把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