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着远处的水转筒车,还有面前一畦畦的土地,几个月前这里还是荒无一片,都是在眼前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姐带领之下才变成今天这般模样。
而这位娇娇弱弱的小姐这几个月一直住着简陋的帐篷,尽心尽力做着一切。
“先皇后圣明!姜小姐圣明!我们都跟着姜小姐干了!”
看着下面情绪激昂的众人,公西月道
“那就希望大家齐心协力,尽早把这里变成一个天下粮仓!”
……
等到人都散去,三七羡慕地对细辛说
“刚才你可真行,面对那么多人你说起话来一点都不胆怯。”
细辛笑笑“没什么,多说几次就敢说了。”
三七道“我还是不敢,面对这么多外人我就会犯怵。”
“只要你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理就不会怕,把自己想说的话先在心中想好,然后就很容易说出口了。”
……
又是两个月过去。
看到一切都按计划在进行,马铃薯也长出了羽状复叶,有的还在顶端长了小花,公西月便知这一波种的马铃薯收获有望了。
算算日子,公西月在定西河边已住了近八个月,这八个月,条件虽然简陋了些,但每天在土地之间走走,晚上又修炼师门的内功,身体反倒又好了些。
三个丫环很是得力,三七胆子小了些,便主动包下了照顾公西月的全部事情,让细辛和白芷两人可以去外面管事。
不过,她跟在公西月身边,看着公西月处理事情,也进步不小。
至于细辛和白芷两人,就是派个县丞的官职给她们做,她们都能应付得来。
……
司屹一直陪着公西月呆在定西府,就算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都是利用鹰隼传书,有几次还让司土亲自赶去了中原城。
过年时他被公西月赶着回了中原城,让他陪他母亲过年,可过完年没几天,他就又骑马赶了过来。
公西月虽然一直让司屹有事就去忙,不用陪着她呆在定西府,但司屹真的陪在她身边她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和司屹的关系也比以往更亲近。
公西月和他说话不再端着、随意了许多,而司屹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还能和公西月打趣几句。
他帮着公西月在定西府另一处建造储藏马铃薯的井窖和窑窖。
当初从小国购买马铃薯的时候,就问过了储藏方法,用井窖或窑窖储藏马铃薯,控制温度和湿度,每窖可储藏斤左右。
姬德平也早就做过试验,用井窖或窑窖储藏马铃薯确实可行,可保存半年以上的时间。
在开垦荒地、种植马铃薯的同时,公西月就下令在定西府另一处地方建造井窖和窑窖,司屹接下了这项工作。
除了建造井窖和窑窖的工作,司屹还替公西月查看、管理耕地,让她尽量能少操劳一些。
司屹原本就是智计出色之人,否则就算有寇家留下来的人脉,他也不可能能建立起暗阁这样的机构,也不可能接手掌控住寇家留下来的诺大产业。
只有面对公西月时,他才表现得那么小心翼翼,因为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人,是他朝思暮想了许多年的人。
而且,公西月还不是普通人,是能力智计更甚于他之人。
特别的以前的公西月,无论文治武功、还是行军打仗都是顶尖的,让再出色之人在她面前都如萤虫之光。
现在的公西月倒令司屹觉得没有那么的高不可攀,至少她没了武功,还是需要人保护的。
……
在查看、管理耕地时,司屹有时也会和姬德平一样穿短打衣服,还下地亲自实践了几次,但再如何都脱不了他身上的贵公子作派,那是没入骨子里的东西。
他第一次下地使用曲辕犁耕地时,把个曲辕犁使得歪歪斜斜的,但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是把公西月逗得大笑不已。
……
在公西月忙着开垦荒地修建水渠时,中原城的皇宫却发生着龌蹉事。
宇文煌听说沈千红请他过去,说有要事商商。他想了想,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了身。
如今这些奏折看着就厌烦,没有一件让人高兴的事,不是讨要钱就是讨要官职,还有关心他的子嗣的,没有一个人真心为他着想。
还不如去听听贵妃说什么,虽然不能做些什么,去坐坐放松一下还是可以的。
自从宋圣兰生下死胎以后,宇文煌便又极少来后宫了。
……
千禧宫
王乳娘还在交待沈千红,“娘娘,等会你好好跪在地上求求皇上,一定要让他相信你是为了他好。”
“我知道了。”
沈千红略有些不耐,“你看,我帕子上都抹了辣椒水。”
如今王乳娘年纪大了越发有些哆嗦,可是,除了王乳娘,她竟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两人正说话间,守在门口的秀珠已提高了嗓门,“恭迎皇上。”
沈千红整了整衣衫,王乳娘则赶紧从侧门出去了。
沈千红站起身,脸上露出一个甜媚的笑,袅袅娜娜地迎了上去。
“见过陛下。”
宇文煌虚扶了一下,“爱妃免礼,听闻你有要事找朕?”
沈千红挥了下衣袖,所有宫人都退了出去。
沈千红没有急着说,先端了杯茶给宇文煌。
“陛下,这是你最爱喝的碧螺茶,我刚沏好的。”
宇文煌接过,碧螺茶特有的清甜香味扑鼻而来,这是最最顶尖的碧螺茶。
宇文煌喝了两口,“今年上贡的碧螺茶都没有你这里的好。”
“陛下说笑了,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没有呢,不过,这个碧螺茶是我特地让人守着制好送给陛下的,从摘茶叶到杀青、揉捻、干燥等过程,全程让人守着呢。”
宇文煌知道沈千红不爱碧螺茶,特地给他寻摸了这极品碧螺茶必是有所求。
不过,贵妃一向很有眼色,也极得他的心意,要是所求不难答应她也无妨。
“爱妃有事直管说就是,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么见外。”
沈千红站了起来,跪到他脚边,头抬起来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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