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对宇文煌没有感情吧?”
这是司屹第一次问及公西月的过往。
上次将深海怪鱼鱼骨针拿给她时也只表达了自己对她的感情,公西月虽然没有否认但也并没有正面承认。
公西月侧头看向司屹,此刻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在这么黑暗的夜里竟然也能发光。
“怎么这么问?”
司屹牵了公西月的手。
自从第一次拉她的手没有被拒绝后,只有两人在的时候,司屹就会经常牵公西月的手。
不过,也只敢握她的手,十指交叉这样的动作都不敢做。
“刚才我见你对他的态度很平静,连话都懒得和他多说,要是你曾经喜欢过他,不可能是这个样子,至少会有怨恨或不甘吧。”
想起过往,公西月还真的从来没有对宇文煌动过一点心,从头到尾连朋友间的喜欢都没有过。
对沈宗庆,最开始时都有朋友的情份,只是后来看穿了沈宗庆的本质便慢慢冷对他了。
“你还别说,我从认识宇文煌开始就对他没什么好感。”
司屹的眼睛更亮了,只是在这黑暗的夜晚看不太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那你当初和他是怎么认识的?怎么想着帮助他了?”
这个事情,公西月不太想说,可是既然司屹问起了,总是不能骗他的。
“我是奉了师门的命令去辅佐他的。
元华他们在前面等着,我们快点走吧。”
司屹知道公西月这是表示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了,他自然不会再惹她不快。
“安平,早点嫁给我吧,我想早点娶你。”
“你当初不是答应我什么时候成亲都可以吗?怎么,反悔了?”
“不是反悔。”司屹轻轻摇了摇公西月的手,“我想早点抱抱你。”
这话说得……
公西月不好接话,幸亏也到了和程元华他们约定的地方了。
……
第二天
承国公如往日一般去往乾宇宫的侧殿。
但此刻,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今天是公西月说好的会发生大事的日子,他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底。
“国公爷。”
和他招呼的是兵部尚书耿建光。
承国公仔细瞅了瞅耿建光的神色,和平日并无两样。
“耿大人。”
其他几人也都到了,大家相互之间打了招呼,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
耿建光拿起一份奏折道
“这是山彤洲送过来的请功折,我们议了好些天都没有结果,但大军马上就要回朝了,总不能到那个时候还没有结果吧?”
另外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
倒不是他们不愿意拟出奖励,只是,他们要求封姜大人爵位,这要怎么封啊?她只是一个女子。
要是是替程将军请封爵位,那就答应了。
见大家都不说话,耿建光将目光对准了承国公。
“国公爷,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现在,承国公可以肯定耿建光不知道今天将要发生大事,否则他不会这个时候将这份折子拿出来议。
如果今天一切事情顺利的话,到了明天怕都是姜大人说了算了。
“这份折子先放一放,先议其他的吧。”
耿建光也只能将这份奏折放到一边,先议起了其他的事情。
几人正议论间,一名太监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礼都没行就先嚷开了,“几位大人赶紧去看看皇上,皇上他、他……”
果然来了。
承国公心往下一沉,出口喝道
“慌什么慌,把话说清楚。”
那名太监这时才缓过神来,“噗通”往地上一跪,“皇上驾崩了。”
“什么?”
几声高低不同的惊讶声响起。
“岑公公让小人给几位大人报信,说皇上驾崩了。”
“走,看看去。”
说这话的是刑部尚书。
承国公和耿建光对视了一眼,没有动。
刑部尚书这时也意识到了不对,他赶紧改口,“快让人去通知其他大人,就说有急事相召。”
皇上这个时候驾崩可不是好事,到时只有他们几人在身边可说不清楚,还是等多些人来了一起去才好。
魏尚书和都察御史孙文桓都是性格耿直之人,他们原本没想到这些,现在经刑部尚书一说,他们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于是,几人都呆着没动,不过也不再讨论奏折了。
再大的事情也大不过皇上驾崩。
大约等了一柱香的时间,就来了几十位官员。
承国公看了一下,五品以上的皇城官员来了大多半,还零星跟着几个五品以下的官员,应该是正在处理事情顺道来的。
见人来得着不多了,承国公便端正了神情,“各位大人,刚才岑公公差人来报,说皇上驾崩了,我们几位也不知真假,因此才宣了诸位大人过来一起去看看。”
“什么?皇上驾崩了?”
高高低低、或真或假的讶异声响起。
要说,皇上已昏睡了几个月的时间,驾崩也不意外,但这个时候皇上驾崩也不是好事,他没有子嗣,这个皇位归谁好呢?
到场的都是文官,谁来当下一任皇帝都轮不到他们身上,他们只是担心那些手握重兵的人是怎么样个态度。
几个月前皇上刚昏迷时,有圣旨封了程元华为统帅率兵攻打铁木国和红毛国,如今打了胜仗正凯旋而归,还有远在边防的卞将军和史光志,还有手下军队最多的中洲直隶督台申元国,还有宇林军统领吴三元。
他们这些人不知道会不会为了皇位打起来?
众人心里心思各异、人心浮动,不过还是跟在承国公几人后面往皇上寝宫而去。
……
此时,宇文煌的寝宫或站或跪满满一屋的人,不仅有太医、太监,还有后宫的嫔妃。
不过,皇后宋圣兰、贵妃沈千红几位高位嫔妃现在没有跪着,她们在等候众位大人的到来。
宋圣兰是知道计划的人,想着自己马上就要是太后,从此不再受制于人,心里隐隐有着激动。
好在也做了几年的皇后,总算是绷住了没流露出高兴的神情来。
承国公等人到来后,宋圣兰似是找到了主心骨,她声音凄切地叫了一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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