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祖松平民出身,家中人口简单,今天只是宴请女儿婆家一家人,因此他接到消息后便匆忙过来了。
“侯爷,出了什么事情?”
公西月将水泽洲送来的加急奏报递给了范祖松。
看完奏报,范祖松道
“水匪?怎么出了水匪了?还不是大宇朝的人?会不会所奏有误?”
“等会人来齐了再说。”
公西月懒得一个个解释。
范祖松只能耐下性子喝茶。
没过多久,魏尚书、孙文桓、耿建光、申元国都来了,只有中原王没到。
公西月知道中原王是嫌来护国侯府没面子,他一个做公公的,竟然要去儿媳妇家说事,自然要来得慢些。
“人到得差不多了,我们先议事吧。”
公西月刚才已将奏报给几人看过了,大家心中此时都是不太相信。
“其实在收到这份奏报之前,我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内容比奏报上的更详细……”
公西月便将寇万告知的情况都说了,包括瓜国的经济状况、武器装备等都说了。
众人没想到其实还不是水匪作乱,而是外敌侵犯。
不仅大宇朝,就是以前几个朝代都没有出现过海上侵犯的情况,有的都只是陆地上的战争。
“如今来犯的瓜国人有多少?”
“这个暂时还不知道,只能等水泽洲的奏报。”
收到消息后,公西月已经去信给了公冶胜,让他想方设法打听到瓜国人侵犯的具体情况,包括来犯人数、武器装备及受害百姓等。
当然,同样的事情她也吩咐了寇万。
对于水泽洲的都护使司徒庭,公西月是不信任的。
倒不完全因为他是承国公提拔上来的人,而是因为他刚提拔上来不久,正是需要军功来保证其地位的,那么,他就很有可能虚报战绩,甚至有可能杀百姓充敌人人头数。
这样的事情,以前在军队中就有发生过。
对于公冶胜,公西月倒不是不信任,只是他手中没有兵权,因此探听到的军队中的消息很有可能不准确,这才让寇万那边也打探。
只有将几方的消息综合起来,才更有利于公西月的判断。
这个时候,中原王来了。
公西月将奏报给他看了,但没有特意再与他解说一遍,而是继续讨论话题。
倒是申元国简单将事情说了。
几人讨论了足有一个多时辰,因为都没有经历过海上来人侵犯的事情,也没有水军,最后只能商定户部兵部先筹备粮草,让人加强沿海的防守,等水泽洲有了后续消息再决定怎么做。
但沿海一带很长,如果要全部防守还不知道要派出多少兵力。
公西月道
“山荟洲的辽城也有临海的地方,我已给骆都护使去了信,让他加强防范,免得沿海百姓也遭祸。”
因为现在不知道来犯的瓜国人有多少,会不会沿着海边一路往北,通知骆保和确实有必要。
除了加强辽城沿海的防守外,公西月还吩咐了骆保和一件事,让他派遣鲲鹏军乔装沿着海边一路南下往水泽洲去,探探虚实。
“其实早几年前我就有担心,担心有人会驾驶着这种大轮船来侵犯,因此才想着要发展武器。
诸位想想,海外已有了火绳枪这种武器,要是再发展下去,制造出能射击更远的火炮、能造出更多更先进的轮船等,那时侯,他们要是带着这些武器从海上登陆,那我们岂不是非常被动?
因此,除了发展经济外,以后还是要加强武器及其他技术的研究与开发。”
大家都没有反驳。
要是以前,大家可能还不会相信这些,但现在海外确实有了那种能飘洋过海的大轮船,大宇朝也制造出了火绳枪,这次隔得近的瓜国就来侵犯了,那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公西月这番话也得益于辛湘玉。
辛湘玉每天晚上和公西月吃晚饭时,会将现代的事情说给公西月听,不仅有先进的科技,还有日常娱乐等。
公西月知道了宇宙、星球的概念,知道了外太空,知道了能将一个城市夷为平地的导弹……而且还知道,辛湘玉的那个世界还在探索、发展、进步……知道了这么多,公西月也就敢想像了。
但公西月能想像,却不能将辛湘玉的话说给其他人听,因为没几人会相信。
而辛湘玉也知道,要是她将现代的那些事情说给其他人听,别人只会以为她是疯子,因此她也只能说给相信她的公西月听。
公西月之所以敢想,也利益于她的师门。
她想着她师门那样神奇的存在也能有的话,其他的事情为什么不能有呢?
而且,她相信辛湘玉来自另一个世界也因为她自己的重生。既然她能重生到三年后的姜平乐的身体上,那辛湘玉怎么就不能重生到很多年前的大宇朝呢?
只是,辛湘玉说大宇朝和她所在的那个国家不是同一个世界,只是科技的发展大约落后一千多年。
这样一来,公西月更相信辛湘玉的话了。
如果辛湘玉说科技发展只落后几百年她还不太相信,可落后一千多年那就不同了。
而且通过辛湘玉所说,她们那个国家的前朝就是因为“闭关自守、科技落后”才会被许多国家侵略,因此更验证了她心中所想只有发展经济、发展技术才能让一个国家变得强盛。
辛湘玉用了“科技”这个词,还给她解释什么叫科学、技术。
……
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公西月和辛湘玉说起了瓜国人来犯的事情,问她在她们那个国家的前朝是否也发生过如此事情。
“瓜国人从海上来犯?”
辛湘玉咽下了一口饭道
“在我们国家也出现过倭寇来犯之事,很是讨厌,屡禁不止,还有朝代曾因为倭寇禁止了海上贸易。”
公西月想了想辛湘玉这话的意思。应该是倭寇抢劫了海上贸易的船只,导致沿海一带不安生才禁止了海上贸易。
在一旁替公西月剥虾的司屹听到这句手顿了一顿,眼睛看向公西月,却见公西月的眼神也正好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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