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口,杭宁黛和阮丹宁迎面撞上,脸涨的通红,掌心贴上去滚烫的一片。
“咦,宁黛,上过药了?”
“嗯嗯嗯。”杭宁黛连连点头,很匆忙的往房间里冲。
“宁黛。”
韩希朗从后面追上来,看到阮丹宁不要意思的停下了脚步,“舅妈。”
阮丹宁一看这情形,不解的上下打量着韩希朗,笑到,“你们俩干什么了?宁黛的脸红扑扑的,你怎么也脸红了?希朗,舅妈可跟你把话说在前头,宁黛还小。”
“舅妈!”
韩希朗哭笑不得摇头,“我冤不冤啊?我什么也没做,宁黛她、她。”
“嗯?”阮丹宁讶然,“宁黛怎么你了?”
“呃……”韩希朗犹豫半天,吐出半句,“打了我一巴掌。”
“啧啧啧!”
阮丹宁连声叹息,“你啊!就惯着她吧!小丫头这脾气,多半都是被你惯出来的,以后你要是能接着惯,那算是她的福气,要是不能……哎,也不知道会怎样。”
韩希朗敛眉,这种失误,他决不允许生。
一门之隔的卧室里,杭宁黛正坐在地上,靠在门板上,心跳和呼吸还没有调整好。
“我这是怎么了?”杭宁黛捂住脸颊,思索片刻,惊讶的大叫,“啊。杭宁黛,你该不会是思春了吧?呀呀呀……”她一个劲拍打着脸颊。
“清醒点,大宝哥哥是哥哥啊!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才没有不良嗜好!不行的,大宝哥哥不行的,杭宁黛你真的需要个男朋友了,啊……救命啊!”
凤城,梁家。
梁隽邦茶不思、饭不想了好几天,早早那边是真的生气了,关键是他还不知道错哪儿了。
‘咚咚’,书房门被敲响,舒静推开门走了进来。
“隽邦。”
梁隽邦正握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打电话,看到舒静一脸愁容,“有事吗?”
“呵呵。”舒静看他这样好几天了,忍不住笑他,“想打电话就打吧!”
“不行啊!”梁隽邦直摇头,“我跟你说,我一打过去,她不是挂了、就是朝我吼。”
梁隽邦学着早早的声音,“梁隽邦,你这个混蛋,再也不要给我打电话了!听到没有,滚!”
学的并不像,舒静见了忍不住大笑,“哈哈……”
“……”梁隽邦干瞪眼,好笑吗?他都要急死了。
“你啊!”舒静笑够了,捂住肚子,“那什么……你没谈过恋爱啊?怎么这么不了解女人?”
“……”梁隽邦微怔,嘴硬的很,“我怎么可能没谈过恋爱?”
“是是是。”舒静笑着直点头,“我看啊,你身边的女人是不少,不过你显然没有花过心思讨好过她们。是这样的,女人说的话,你得反着听。”
“反着听?”
梁隽邦讶然,“你的意思是……她让我不要打电话,其实是想我打?”
“嗯。”舒静肯定的点点头,问到,“你多久没打了?”
“完了……”梁隽邦脸色骤变,“昨晚打了最后一次,她叫我滚,我就没打过了。”
舒静一脸同情加嫌弃,“梁少,你真的完了!”
“哦哟!”梁隽邦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拿起手机,“我现在打、现在打!”
号码拨通,铃声响了很久那边才接通,梁隽邦刚一开口,“芷菁……”
“梁隽邦!”早早的声音响亮的能冲破梁隽邦的耳膜,“滚!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吗?你气死我了!有本事,你永远别打啊!现在打什么打?”
吼完,果断的切断了通话。
她的声音太大,怒意都冲破手机被舒静听的清清楚楚。
“……咳咳。”梁隽邦愣愣的握着手机,尴尬的抬起手指拨了拨头。
舒静强忍着笑,“那个……你到底道歉没有啊?”
“道歉了啊!她现在要是在我面前,我跪下也行啊!”梁隽邦把舒静当成生死之交、情同手足的好友,这些话他也毫不避讳的跟她说了,要知道真的很丢脸。
“啧!”舒静提醒他,“深刻吗?”
“嗯?”梁隽邦愣住,“深刻?怎么个深刻法?全都我错了,还不够深刻?”
“哎……”舒静摇头叹息,神色很是无奈,“听你这话,我就知道你不够深刻。合着这么几天,你就压根没意识到她为什么生气了?”
梁隽邦懵懂的摇摇头,他吃喝嫖赌一样都没沾,连跟她说话都不敢大声,说实话好委屈。
舒静拧眉,仔细想了想,问到,“那你有没有告诉她,我和你的男女朋友是假的?”
“嗯?”梁隽邦如梦初醒,对了,他真的有跟早早说过这样的‘混账话’!
舒静又想到了一层,摸摸肚子,“咳咳,那天……我在小会议室干呕了两声,她是不是也误会了?”
“?”梁隽邦愕然,很快反应过来,抬起手狠狠在额上拍了一下,咒骂到,“**!”
“是了是了,肯定是这样。”舒静连连点头,“你别跟这里站着了,快把人约出来……把话说清楚吧!”
“舒静,谢谢你啊!”
梁隽邦茅塞顿开,感觉连日来笼罩在头顶上的乌云都散开了。拿起车钥匙,梁隽邦转身要走。去被舒静叫住了,“隽邦,我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吧!”
“嗯……你对宣芷菁,是被逼的,还是真的?”
梁隽邦微怔,片刻后笑了笑,“不管是真的、还是被逼的,总之,以后只有宣芷菁。我走了。”
“好。”舒静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摇头轻叹,想起在帝都见过的早早,心里有那么点遗憾。
暮色四合,梁隽邦在红酒庄没等到早早,只好又去了司令府,结果被告知。
“我们四小姐和太太现在不在司令府,她们出门shog了,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又是吃了个闭门羹,梁隽邦失笑,早早的脾气见长啊!以前他一无所有都能哄着她跟他走,可现在要见她一面真是难。不过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喜欢。
于是,凤城上流又在流传。
梁氏少总,被宣四小姐逼迫的很无奈,为了求得她的原谅,梁氏少总已经被折磨的神形憔悴……
早早出门了,可是,她的助手还在啊!
梁隽邦在红酒庄堵住了她的助手,助手被吓得不轻,“梁、梁少,您……您找我们四小姐,她不在。”
“哼!”梁隽邦邪肆的一笑,“我不找她,我找你!”
“啊?”助手吞着口水往角落里躲。
梁隽邦扬起手,助手吓的闭上了双眼。岂料,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达。睁开眼,梁隽邦把一张支票放在了他面前,“给……拿着!钱不多,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
“呃……是。”助手哆哆嗦嗦的接过支票,双手郑重的捧着,“梁少,您、您吩咐。”
“四小姐回来,让她自己来我这儿取合作案的支票,听到了吗?”梁隽邦面上带着笑,可是这分明就是威逼利诱。
“是是是。”助手除了点头,还有别的选择吗?
办完这一切,几天之后,梁隽邦在总裁室等到了刚下飞机的早早。
“宣四小姐、宣四小姐,让我们通报一声行吗?”
“走开!”
“宣四小姐……”
早早一路从总裁室大门直往里冲,众人都知道少总最近被宣家拿捏住,对于宣四小姐也不敢造次。一扇扇门被撞开,梁隽邦听到动静,激动的站了起来,过去迎接早早。
“芷菁,你来了?”
“哼!”
早早怒气冲冲的抬头瞪着梁隽邦,梁隽邦朝手下挥挥手,“出去、都出去!”
“是……”
众人纷纷退了出去,内室的门还没有关上,早早便已经朝着梁隽邦吼开了,“你干什么?用钱砸我是吗?我不来,你不签支票?你不要忘了,不是我要跟你合作,是你要跟我合作!”
“是。”梁隽邦连连点头。
“现在我来了,你签支票吗?”早早气势如虹。
“签!”梁隽邦满口答应,“我早签好了,不是等着你来吗?我这不是,想见你吗?”
“哼!”早早才不买账,“见什么见?有什么好见的?我看你过得好得很,见不到我又怎么样?”
看她生气噘嘴、腮帮子鼓鼓、脸蛋红红的样子,梁隽邦只觉得往日的早早又回来了,看着是在脾气,其实就是在变相的撒娇。她所有谩骂的语言,到了梁隽邦这里都成了甜丝丝的。
一个没控制住,梁隽邦抬手将早早抱住了。
“你……”早早大惊,开始扑腾,“混蛋,你干什么?”
梁隽邦受不了了,将早早凌空抱起,也来不及往休息室去了,直接放在紫檀木办公桌上,生怕早早着凉,脱下外套往她身下一铺。他曾经答应过韩承毅,在早早2o岁前不动她,所以除了喝醉那一次,他就没有越过雷池一步。
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
现在呢?还需要忍吗?早早长大了,他是早就熟透了!
“啊。”早早惊叫,被梁隽邦大力压向桌面,‘咚’的一声,后脑勺磕在纸镇上,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顿时破口大骂,“梁隽邦!你动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