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心想,这个董太医,说倔,简直是倔如老驴,人却也还算是板正刚直。
不过这功劳什么的,他倒是觉得duk不必。
树大招风的道理他还是懂得,自己一家原本就特殊,糊弄村里身边人算是勉强,再往上忽悠的话,他怕是会摊上“欺君之罪”!
于是乎,老余躬身一礼,客气上了“小民也仅仅是恰巧听闻此等疫病而已,当不得多少功劳。”
高统领懒得看他们互相“推脱”的那个虚伪劲儿,抬脚就走。
要他看来,即便是听汇报,皇帝肯定也是听自个这御前近卫兼大统领的,关他俩什么个屁事儿?
“速速行动!”高冷的统领大人走开了,让军士配合大夫进行第二番疫病的排查。
果不其然,按照老余提供的病状特征,临水县的百姓患病人数直线飙升,竟有近两千的人数。
光是“疑似症状”的人,就隔离出了近一千七百余人,这些人大多是这两天刚刚感染上的,病状并不是很明显,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都单独隔离了起来。
一时间,原本还算是小角落的西区一下子占据了二分之一的地盘,还多了一个“中区”。
无论是东中西区,哭声简直震天撼地。
唯一的好消息便是,疫病对应的药方也出来了。
得知此情况的钱县令也不知道还喜还是该忧,在听闻自个县城里近大半的百姓都感染上疫病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惊得停止了呼吸,可转而又听文主簿拍着大腿说,太医那帮人已经找到了医治的药方,他猛地一锤桌子,好家伙,那口气才又猛然接了上去。
文主簿又接了一句“可是咱们仓库里的草药怕是不够了。”
钱县令又愁眉苦脸地找他的老搭档去了,只见一身黑,脸色也很黑的高统领正坐在自个的桌椅前,手里握着一只鸽子,奇特的是,那鸽子竟然也是黑的。
若不是这鸟儿眼神呆呆的,还一直发出“咕咕咕”的声响,他会以为这是一只体型相当圆润的八哥。
钱县令尚未开口,统领大人似乎已知晓了他的来意,冷冷道“约莫五日,药材会全部集齐。”
得了这准信儿,比自己预想的时间要少了近一半,钱县令松了口气,又瞥了两眼这胖乎乎的黑鸽子,忍不住问道“这鸽子羽毛是你给染的?”
高统领……
“咦,说好的空间见呐!这两人呢?嘴上叭叭的,实际上就是一点都不想我!”
解决了事情之后,老余赶忙就找了个帐篷躺了下去,急吼吼地进了空间,没想到这空间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老余连厕所的马桶盖都掀开了,愣是没瞅见自家姑娘的身影。
他郁闷地走进厨房,给自己洗了个黄瓜啃,补充了今日维之后,又打算烧点好吃的做晚饭。
萝卜肉圆子已经被吃完了,至于其他的干粮,都让他递给了自家的三弟,这可把余老三给感动得呦!眼眶都泛红了!
菜架子上摆放了不少还没来得及塞进冰箱里的新鲜蔬菜,老余从中挑选了一朵西兰花,两块土豆,找了一个丝瓜和三个鸡蛋。又从冰箱的冷冻层里端出来一盒淡水虾解冻。
一番折腾下来,餐桌上摆上了三菜一汤,空间里却仍旧没有那两个负心汉的踪影,老余不由得幽怨上了。
潦草吃完了晚餐,剩下的一些,老余下意识又打算塞回冰箱,不料一打开冷藏层,哗啦一声就掉下来许多的碗碟和剩菜,看得老余头皮直发麻。
原本他们一家人是很爱在这空间里相聚的,最近几人来得却越来越少,这个空间好是好,可设定的程序未免也太生硬了些。
空间里向来只管产出,不管回收与销毁。一天就三次将东西带出去的机会,老余一家自然也舍不得将这用在扔垃圾上,于是这就导致了自家的物件儿在不断地复制粘贴下,越来越多……
谁想到金手指有一天会变成金垃圾库呢?
老余叹了口气,找了个大纸箱,开始收拾家里多余的东西,比方说他穿越十分钟前脱下来的臭袜子,就扔在右边儿的沙发缝里,吴女士每次看到后,都忍不住伸手想把臭袜子拿走,可拿走的瞬间,新的臭袜子又原封不动地出现了……
日积月累下,角落里很快出现了十五双一模一样的臭袜子,穿都没法穿,只能看着生气。
这种类似的“产物”还很多,包括他们之前驱逐狼群时嚯嚯掉的十几瓶酒精和洗洁精空瓶,以及多拿的抽纸,书本,面盆,抱枕,甚至还有一个立式的熨烫机!
不一会儿箱子就装满了,老余吭哧吭哧地将之抬出门外,再进来时,自个媳妇正躺在自家的沙发上,手边上还有一瓶葡萄汁。
刚见着面,老余正有一腔的思念想要诉说,却被吴女士打断了话,她转头打量了这个男人一眼,轻描淡写道“躺下了?那地方还不错吧。”
“还,还行。”老余没反应过来。
“还行就行,那你慢慢躺着吧,我这就走了。对了,闺女说她今个儿晚点再进来,白白!”说着又起身准备出去。
“等等……”老余尔康手,“你们娘俩干啥呢,那么急匆匆的!”
“打麻将呀!”吴女士理所当然地说道,“方才那一把我手气不好给输了,暂时休息一局缓缓精神,顺便来看看你。下一把我跟你说,铁定胡!”
老余惊呆了,他就离开这么一天,所以爱情都是会消失的是吗?
“不是,咱们那么辛苦才到了县城,你都不问下的吗,对了,凌墨那小子带人回山头了,你们接到了吗?”
说到这凌墨,吴女士似乎多了几分的咬牙切齿,她点点头,“已经回来了,一趟生两趟熟的,这小子记性好的很,路记得快,麻将牌也记得熟,否则我怎么可能总是输给他!”
说完,吴女士豪迈地喝完最后一口葡萄汁,转身消失在空间里。老余默默将果汁瓶收回到了纸箱里,在沙发上抱起了膝盖,孤独地看着电影,面前的茶几上码着二十三个遥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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