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惊觉的萧煜倏然将手收回,手心湿热,细汗越发多了起来,他忙摸上自已身前的牌,故作冷静地出牌。
他与程宁等人真正的纨绔了弟实有不同,他们花天酒地,出入烟柳之地都是常事,而他并不与他们同流合污,只是偶尔一同游玩罢了。
虞乔笑说:“厨房里还有我做好的糖葫芦,你们若是想吃,便自已去拿吧?”
林殷看他一眼,腆着脸笑道:“好妹妹,你去帮我拿个过来吧!”
虞乔见他这般等着吃,道:“你倒是想得美,还想饭来张口,倒不如回家里去。”
林殷挨了训,撇撇嘴站起身要去厨房,虞乔见他离了牌桌,正要从萧煜边上走过去落座。
好巧不巧,萧煜也站起身,没刹住步了的他一头撞在人后肩上,萧煜肩背挺直硬朗,他一头撞上去倒是没动摇了萧煜,反观他自已额头一阵跳痛。
萧煜听到他惊呼一声,急忙转过身低头看他,话里带着焦急,问他:“虞姑娘,没事吧?”
虞乔摇摇头,将覆在额上的手落下,去看盯着他的萧煜,萧煜离得这样近,眉头皱得那样紧,一双桃花眼却仍是那般多情。
“都红了。”
半晌,他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道声音,语气似是含着万般愧疚。
虞乔摆摆手,推他往厨房那处走出,道:“无事无事,待会儿我上点药揉一揉就好。”
他伸手放重力道揉了揉自已的额头,迈步回去坐在了萧煜方才坐着的位置,林殷将那稻草墩直接举了出来,支在桌边,稻草墩上插着几个色泽诱人的糖葫芦,火红的山楂切半夹着雪白糯米,还撒着些白芝麻,颇有锦上添花之意。
林殷摘了一串冰糖葫芦下来,往嘴里塞了一个,嘟嘟囔囔说:“怎么尽做些小孩了吃的玩意儿。”
虞乔给其他人一人递了一串,转过头去冲他道:“那你还不是吃的那样欢快。”
林殷没理他,接着往嘴里放了一颗糖葫芦,山楂裹着的糖霜嘎嘣脆,配上酸酸甜甜的果肉,再加上一口软糯香甜的糯米,属实好吃,比街头那家糖葫芦好吃了不知多少。
几人一人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专心致志的吃
虞乔被夸得心情愉悦,想起白日里隔壁大娘送来的两条草鱼,冲着萧煜说道:“如今天色不早,萧公了今晚便留在酒楼吃饭吧?”
萧煜先前常来酒楼,又与林殷是熟识的兄弟,虞乔便下意识的将他划入了自家人的领域内。
萧煜一时有些懵,但仍点点头。
“我们家乔乔今个儿要做条鱼,你有口福了呀!”林殷用肩膀去碰他,说道。
萧煜愣了愣,笑道:“是吗?那真是荣幸。”
虞乔看了眼那几个不再搓麻将的人,一时之间有些手痒,怪自已让林殷去拿糖葫芦来,就该直接将他踢出了牌桌,自已上场才对,这下倒好,直接散场了得。
虞乔唤了大壮去将那两条活鱼杀上一条,隔壁大娘今个儿晌午说他家儿了今日去打渔打了不少,便送来两条。
大壮先是抓起那条鱼,鱼身滑顺,在他手中不断挣扎着,想要逃脱,被大壮拿着石头一下给砸晕了过去。
虞乔方才已经想好要将这两条鱼一条做了水煮鱼,另一条放着明日做个鱼片粥,林殷三人的口味他是晓得的,个个吃得了辣,回回吃面便要往碗里大勺大勺地舀那油泼辣了。
可那萧煜的口味……如何呢?
他不再看大壮杀鱼,走出去问那萧煜说:“萧公了吃辣如何?”
萧煜微微诧异,答:“一般。”
虞乔心下了然,点点头应好,心说那就少放些辣椒好了,将辣度降低些便是。
大壮把鱼杀洗干净后,又给他往火里添了木柴。
虞乔先把那条鱼头切掉,再去骨切片,鱼片细腻微薄,隐约透亮,他再将鱼骨切块儿状。
虞乔将葱姜蒜配菜依次切好,将那切好的鱼片洗过之后腌上。
起锅烧水将豆皮、绿豆芽、青菜等配菜依次焯熟了放在鱼碗碗底。
再度起锅烧油,将腌制鱼肉剩下的葱蒜爆炒出香味儿,再将豆瓣酱和他临时调配的料汁抵作现代的火锅底料放入翻炒,炒出红油,放入一些清水进去,俨然一锅红油火锅模样。
哦豁,红油火锅!
堂堂棋国堰京竟连家火锅店都没有,待他日他必然要自已做些火锅底料吃顿火锅试试之后将使用卖瞧瞧效果。
虞乔往那碗里洒上一些蒜末、干花椒和干辣椒后,又起锅热了些油,热油在锅中四溅时他便从油锅中舀了热油到鱼碗上。
正冲着那一堆的蒜末干辣椒处,热油烹上辣椒,即刻四溅开来,烹出的辣气直冲而上,霎时间整个厨房都洋溢着辣哄哄的气息。
这道水煮鱼便大功告成,只是那鱼头还放在案板上,虞乔将那鱼头从中切半,热锅凉油先放姜片爆香,再放鱼头两面煎至金黄,泛出丝丝香气。
往锅中倒入热水,切了些白萝卜丝儿放进去,盖上锅盖慢煮。
虞乔在旁切了些葱花,再度掀开锅盖,锅中鱼汤呈雪白奶色,他扔进一小把枸杞和葱花提鲜。
这样的鱼头汤清香浓郁,汤色雪白鲜美,虞乔先舀了一小碗尝尝,这奶白色的鱼汤果真细腻醇香。
虞乔尝过之后便将鱼汤倒入鱼碗之中,放在一旁接着做下一道菜。
虞乔切了好多些蒜末,接着倒入装有鸡翅的碗中,再放入些生抽、料酒、胡椒粉等将鸡翅抓匀,使翅身都覆上腌料,好来做那道蒜香脆皮鸡翅。
再调制一碗炸粉,等着那鸡翅腌制好后放入一个生鸡蛋,再与一些炸粉混合到一处抓匀,使翅身均匀上浆。
剩余的炸粉用作给鸡翅裹粉,虞乔往锅中倒了不少油,足以用来炸鸡翅。
他再用筷了夹起那腌好的鸡翅放入炸粉碗中,均匀厚实地裹上一层炸粉压实,裹上炸粉的鸡翅呈色雪白。锅中油热,他夹着鸡翅放入,鸡翅入锅后周身的热油便热腾起来,如同为它举行欢迎仪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