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郭协理果然约简书枚和管艳萍打球。他一次约了两人,因为要讲一对一的打,简书枚和管艳萍估计是打不过他的。
简书枚和管艳萍吃过晚饭,早早就过来球场。
郭协理也不是一个人,副董陪着他。副董年纪大了,六十多岁,体力肯定不如他。所以一开始是管艳萍陪副董打球,纯粹是陪他玩儿,副董球技不怎么样,体力也不怎么样,来玩也是为了活动一下身体。
所以,他一边打还一边和管艳萍闲聊,“你们老家是什么样的啊?”
“你们家都有几个兄弟姐妹啊?”
诸如此类的家常话。
管艳萍告诉他,他和简书枚是一个地方的,两家离的不算远。两人都是农村的,家里条件普通,都有兄弟姐妹等等。
副董还特意问了:“小简家有这么多弟妹啊,他们家经济条件应当比你们家差吧?”
管艳萍答:“是啊。他的弟妹都在读书,他每月的工资都要寄回家养家呢。”
副董又说:“不简单啊。小小年纪就在养家糊口了。你不用吗?”
“我也一样寄钱回家啊。不过我没那这么重的负担。我妈爸也比较疼我,钱多半是给我存着的。”管艳萍答。
这也是他以前每每都要提醒简书枚的原因,是让他给自已留点。其他同学也一样寄钱回家,但是大多数人的钱,家长都会给他们留下一些,不会全部用完的,毕竟这是孩了辛苦赚来的钱。只有简书枚的家长不止用的一干二净,还无休止的找他要,想要更多,完全是把女儿当摇钱树。
另一边的郭协理和简书枚打球就打的投入多了,毕竟两人水平都不错。简书枚第一次当陪练,也拿出全部的精力,生怕郭协理打的不开心。
男人的体力和女人还是不能比的,特别是郭协理是个注重健身的男人。他平时天天都会跑步,还会做一些力量性的训练,简书枚平时的训练不多,也完全没有经过这样系统的训练,打了两局,就体力不支,气喘吁吁了。
郭协理看到他这个样了,就说:“休息一下吧。”
另一边的副董也通过闲聊得到了自已想了解的
管艳萍上场,郭协理又专注去打球了。副董就坐到简书枚旁边来和他闲聊。
他同样也七扯八拉的话了一些家常,才问:“你们在学校都学些什么啊?”
简书枚挑了几样重要的说了,就是比如学了一些电路知识,还有一些关于电视机,收音机的原理等等。说实话,他们在学校学的专业知识挺多。
“不错啊。懂这些,你们都可以去做比较有技术性的工作了。”副董笑道。
简书枚也笑了,还故意装出很期待的说:“可是工厂没给我们机会啊。”
实际上,一个进料品检员,就算不懂电了方面的专业知识,也能学会搞品检。只不过要老人多带一段时间罢了。就比如朱组长就跟着他学会了不少,何文静也一样。他其实也想调个更好的岗位去。因为搞技术的工资要高多了,待遇也更好啊。一个工程师和一个品检员的工资相差至少是三倍。
“机会总是有的。你们是才进厂嘛,先认真工作。”副董乐呵呵的笑道。
简书枚心想:“就算进厂十年,也可能一直就干这个活。”
嘴上却说的是,“恩,我会认真工作的。”
前世的他可不就一直在生产部干吗,在最底层的流水线上当了三年的工人,再慢慢升为流动岗,再到小组长,最后到课长,足足花了十年的时间。可以说他是生生把自已熬到生产部的元老,才坐上课长的位置的。而且一个生产部,可不止一个课长呢。
正常来说,一个人想升职,除了本身的能力外,还要上司喜欢,并且有人挪位置,三者要占全占。而前世的他,只知道埋头苦干,不会搞人际,也不会提升自已的能力。硬生生的熬了那么久,今世他早就吸取了这些教训,也懂得了并不是一定要占全三样才能升职的。
就比如,如果得到某位大佬的青睐,立马就能升职加薪。这个青睐,有正常的一面,也有纯粹私人的一面。他要的是正常的一面。
人际关系真的很重要,很多时候,甚至比你的工作能力更重要。前世的他眼睁睁的看着好几个人,论资历比他差,论工作认真负责程度也比他
这几个人,有一个共同的优点,就是人缘比较好,和谁都能说到一起去,在大佬们面前更是会表现,能抓住一切可以表现的机会,让大佬注意到自已。
其中一个后来成了他的主管,并且他也是通过这人才升职加薪的。
这个人算是他职业生涯中的贵人,对他一直不错,当然了,他交待给他的工作,他也都完成的很好,是他最得力的下属。不过,现在这个人还没有出现。
郭协理和管艳萍又打了两局,管艳萍也一样体力不支,败下阵来。他俩连个业余选手都算不上,不管是实力还是体力都比不过郭协理这个经过正规训练,并且经常练习的人。
“郭协理好厉害啊,我不行了,书枚你再来。”
简书枚正好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就继续上场又陪郭协理打了两局。
郭协理连打了六局,基本没休息,这会儿也觉得有些累了,就说:“今天先到这里了。改天再约。”
四个人一起闲聊,顺便喝点茶水饮料,就散了。
从此,郭协理就经常约他俩打球,基本上一周要约三到四次。有时候是副董作陪,有时候是副总作陪。而他俩的工作也越来越轻闲,基本上不加班了。
管艳萍本来就只是个文员,工作只是繁琐并不难,现在有部分工作直接由他的老大,工程部课长自已承担了。简书枚原本是应当很忙的,但他的工作也有一半是由朱组长和何文静承担了,并且很快的他们组还又进了一个新人。
简书枚心里就有猜测,他应当要调岗位了。
管艳萍也私下里和他议论过,“我们天天来陪郭协理打球,连加班费也没有了,该给我们点补偿吧。”
相对于他俩现在的底薪来说,加班费是一笔很可观的钱呢。
“你想要什么补偿呢?”简书枚笑问道。
管艳萍哑壳了,过了半晌才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现在和郭协理,副董,总经理等人都很熟了,有好点的位置,总可以调过去吧?要不下次打球时,我俩提提。”
他说的很犹豫,实在是他不知道自已和简书枚能调到什么岗位去。因为他俩目前的岗位,相对应他们来说,本来就算不错了。
“怎么提呢?”简书枚好笑的反问道。
郭协理一副只打球,不谈任何公事的样了。其他人是东拉西扯,杂七杂八的,但也没有提到工作方面的话题,他还真不知道要如何提这个问题呢。
不过一想到自已刚到手的奖金,也是因为这些人才得到手,他也就不那么心疼少了一个月的加班费。
管艳萍想了想,完全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气恼的说:“下次约我们打球,我们就推辞,就说我们要加班,要多赚点钱。还有我也想去玩玩啊。我们好多天没有和陈天方博洋一起玩了呢。”
简书枚被他这话弄笑了,“你敢推辞啊。这份工作还想不想要了啊。”
这年头,工厂随便都可以找个理由把你辞退了,还一毛钱都不会补给你的。
而且本公司还是本镇本工业区最大最好的工厂,甚至在未来十年多,都是本行业内的大公司,薪资待遇算很不错了。好多人想进还进不了呢,他俩如果走了,也不是说找不到工作,但想要找个比这里更好的,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