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放心，有缺儿在，它伤不了您的。”
甄善眸光柔和，“嗯，缺儿做得很好。”
缺儿捂着红彤彤的小脸，娘娘又夸它了，开心。
这时，宴厅里其他人也纷纷被引了过来。
花似雪皱着眉，快步走归来，眸光触及甄善，见她无事，脸上的冷色稍微缓和一些。
此时也才有其他心思去关注其他，花似雪浅淡眸子扫过坐在地上的林小薇，薄唇微抽。
还真被善善猜对了。
他走到甄善身边，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甄善看向他，无声地说了两个字，“碰瓷。”
花似雪：“……”
还真不是太意外。
没了控制，江铃他们恢复正常，并没有去理会哭得凄凄惨惨的林小薇，这种情况，跟她理论，脑子正常点的名媛都不会去做，又傻又掉身份，给人看笑话。
“程管家，这女佣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地就来质问我们，又莫名其妙地摔倒，哭成这样，是想做什么？”
“各位少爷，小姐，实在抱歉，她不懂事惊扰你们了，我立即让人带她离开，”管家不断地道歉。
“怎么了？”
程董事长带着夫人和两个儿子也过来了，管家暗暗叫苦。
“先生，太太，是这女佣惊扰了甄小姐他们。”
程董事长目光犀利地扫了一眼林小薇，“她，我怎么没见过？”
管家看向程孟，“这……”
程孟将西装外套披在林小薇身上，温和一笑，“爸，小薇身世凄凉，我见她可怜，人也单纯，就让她来家里帮佣好让她母亲的医疗费有着落。”
花似雪淡淡道：“程少爷可真是仁善，带着她到自己餐厅赚钱，还带到家里，帮她赚双份，如此费尽心力，怎么不直接接济呢？”
程孟仿佛没听懂花似雪的讽刺，叹息一声，“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况且，我也不愿伤了小薇的自尊心。”
“二弟可真是绅士啊，不过好心是对的，但二弟想要让她来家里帮佣，怎么也得先送她到家政机构培训一下吧？这现在，惊扰了客人，倒显得我们程家没礼数，也让你这好心都办坏事了。”
程孟名义上的兄长意味深长地说道。
林小薇见程孟“护着”她，完全忘了自己被强迫的事情，心里十分感动，又听他因自己被训斥，满是愧疚，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抬起头，委屈道：
“不关程少的事情，是我的错，是我做不好事情，冒犯了甄小姐他们，你们、你们不要怪少爷。”
甄善他们脸上满是无语，这话说的，好像真是他们组团欺负了她，还倒打一耙一样。
“我们在这好好聊天，只是开了一句玩笑，你就突然出现质问我们这边果汁是不是不好喝？我们不过说了你几句服务不专业，让你离开，你就突然摔倒，现在，反倒成我们错了？合着你还真觉得自己被欺负了是吗？你不觉得你这是在碰瓷吗？”
江铃实在没忍住，出声怼道。
什么莫名其妙的人啊？
“我、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呜呜……”
林小薇慌忙地解释，却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哭了起来。
江铃：“……”
要不是教养问题，她真想甩手走人，怎么一回事吗？
甄善轻轻拍了拍江铃的肩膀，对她摇摇头，看向程董事长，“程伯父，事情确实如江铃说的一样，我们并非为难您家的女佣。”
“两位侄女的话，我自然是相信，今天是伯父招待不周了。”
程董事长对甄善他们温和安抚道，目光冷冷地看了程孟一眼，示意管家把人带走，免得在这丢人现眼。
“程少仁善是好事，但宴会服务员还是慎重选择的好，免得一不小心搞砸宴会，倒让程伯父为难了。”
花似雪淡淡一笑，似好心地建议道，就是讽刺加挑拨而已。
程孟看了看花似雪，垂眸愧疚道：“这次是我疏忽了。”
程太太也出来为自己“儿子”道歉：“阿孟刚回到程家，很多事情都还不懂，给大家带来麻烦了。”
众人想起这位程二少私生子转正的事情，各自笑笑不说话。
甄善眸光扫过当事人，见他依旧一脸温和，似没听出自己“母亲”的话里有话，心下微动。
除去那有点奇葩的女主，男主倒是智商在线，忍耐力也超群。
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程董事长温和地安抚几句，大家就各自散了。
也没人要因为一个女佣去搅乱了这场宴会。
花似雪跟江铃他们打了个招呼，便带着甄善到一旁休息。
其他人也有眼力劲，只揶揄了几句，就放他们去享受两人世界。
花似雪找了个清净的地方，给她倒了杯温水。
甄善看向他，“没事了吗？”
“如今我还没完全接管花家，这种场合，去走个过场就行，在别人眼里，我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呢，谁会真跟我谈起什么合作大事。”
甄善点点头，“程孟，这人你怎么看？”
“不简单，”花似雪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怎么说？”
花似雪无奈地看了看她。
自小，她就喜欢一问一答地考他，不管事情简单与否，她都要他自己去想去分析。
小时候就算了，长大了，她这习惯还是没变。
只能说，在甄·家长·善的眼中，自家熊娃子还没长大呢。
不过，花似雪也没纠正这个事情，顺着她的话答道：